沈婳正低头听拓跋琛说悄悄话,忽觉眼前人影一动,一股寒意骤然袭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可银簪还是擦着她的衣襟,划破了锁骨下的肌肤,血珠瞬间渗了出来,染红了素色的云锦。
“婳儿!”拓跋琛的笑声瞬间僵在脸上,瞳孔骤缩,几乎是凭着本能将沈婳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猛地扣住温明月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她的骨。银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温明月被他掐得痛呼出声,却还挣扎着要扑上来,眼底满是疯癫:“沈婳!我要杀了你!为我温家报仇!”
满殿的喧闹瞬间静止,宫人们惊慌失措地跪了一地,严清川也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向那抹宫女装扮的身影。拓跋琛将沈婳护在身后,掌心紧紧按着她流血的伤口,指节泛白,墨眸里的温柔早已被彻骨的寒意取代,盯着温明月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敢动她,我让你挫骨扬灰。”。
我会延续紧张的冲突氛围,聚焦拓跋琛的暴怒反应、沈婳的状态以及温明月的疯狂,同时加入周围人的反应来烘托场面,让情节更具张力。
温明月被拓跋琛掐得手腕骨头咯咯作响,却仍不肯罢休,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想要重新捡起那枚银簪,嘴里还在嘶吼着:“挫骨扬灰又如何!温家百余口人的命,难道还抵不上她一个沈婳的命!这个贱人就该下地狱!”她的发丝散乱在脸上,原本秀丽的眉眼此刻因恨意扭曲,活像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
沈婳靠在拓跋琛身后,锁骨下的伤口还在渗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襟往下淌,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可她更怕拓跋琛被激怒失了理智,便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阿琛。”
拓跋琛浑身的戾气却丝毫未减,听到沈婳的声音,才稍稍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死死扣着温明月的手腕,墨眸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来人!把这个刺客即刻处以极刑,凌迟处死!”
殿外的禁军闻声立刻冲了进来,动作迅速地将温明月架起。温明月还在疯狂挣扎,被拖出去时仍在高声咒骂,声音渐渐远去,却让殿内的气氛依旧紧绷。
拓跋琛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刻转身将沈婳打横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他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心疼与后怕,声音都在发颤:“婳儿,别怕,太医马上就到,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
沈婳靠在他怀里,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紧绷的下颌,轻声安慰:“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别担心。”
拓跋琛的注意力全在怀中脸色苍白的沈婳身上,转身时只匆匆扫过被禁军架住的温明月,满脑子都是沈婳,压根没留意到温明月趁禁军换手的间隙,竟挣脱一只手,抓起地上掉落的银簪,疯了似的要往沈婳背影扑去——她眼底燃着同归于尽的火光,哪怕被架着,也要拼最后一丝力气拉沈婳垫背。
“找死!”
一声冷喝骤然响起,苏燕青本就站在近旁,早留意着温明月的动静,见她动了歪心思,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足尖在金砖地面一点,身形如箭般窜出。她穿着劲装的腿带着凌厉的风,不等温明月的银簪碰到沈婳的衣角,便狠狠踹在温明月的腰侧——那一脚力道极重,带着习武之人的狠劲,温明月只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摔在地上,银簪再次脱手,在地上滑出老远。
“拖下去!”苏燕青站在温明月身前,双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方才还带着几分江湖气的爽朗,此刻全被凌厉的杀意取代。禁军也惊出一身冷汗,忙上前死死按住温明月,再不敢有半分松懈,拖着她往外走时,还能听见她被痛得闷哼的声音。
拓跋琛这才回头,见苏燕青护在身后,沈婳也没再受波及,紧绷的下颌线稍稍缓和,对着苏燕青沉沉颔首:“不错,赏。”他没多余的时间寒暄,抱着沈婳的手臂又紧了紧,脚步更快地朝着偏殿。苏燕青望着他急切的背影,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扫过地上残留的血迹,眼底满是凝重,默默跟了上去,守在偏殿外,以防再出意外。
严清川望着苏燕青守在偏殿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眸底掠过一丝了然。方才苏燕青那一脚又快又狠,看似是情急之下护着沈婳,可细想便知——以禁军的反应速度,即便温明月挣脱,也未必能近得了拓跋琛的身,苏燕青偏在那刻抢着出手,分明是故意将自己推到众人眼前。
严清川端起案上早已凉透的酒,浅酌一口。陛下的心思,估计是没有这出意外也要介绍他的。
偏殿的门帘被风吹得微动,里面隐约传来太医问诊的声音。严清川放下酒杯,心里不禁为沈婳有几分担心。终究是他对不住她,如今只盼她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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