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瞳孔微缩,脸上轻蔑之色终于褪去。
其手中元屠、阿鼻双剑感应到威胁,发出刺耳的铮鸣声。
"燃耗本源?"
老祖阴冷一笑,猩红道袍无风自动,
"秃驴倒是舍得!不过..."
忽然狞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抗老祖的血海大道?"
说罢,冥河老祖双手持剑交叉胸前,元屠剑的森白剑光与阿鼻剑的暗红血芒交织缠绕,在其身前形成一道诡异的红白旋涡。
血海随之沸腾,无数怨魂哀嚎着被吸入剑中,使得双剑威势更增三分。
"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
冥河老祖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不定,仿佛从血海深处每一个角落同时传来。
其身形开始扭曲变形,猩红道袍如流水般溶解,整个人竟渐渐化作一摊粘稠血水,与无尽血海融为一体。
"...杀天、杀地、杀众生!"
地藏菩萨面色凝重,九环锡杖剧烈震颤,金身佛光在元屠、阿鼻侵蚀下已黯淡如风中之烛。
如今面对冥河老祖全力出手,地藏自知绝无胜算,只能拼着陨落的危险,准撑到佛门来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就在这生死关头,幽冥血海上空突然绽放万丈佛光,梵音阵阵响彻九幽。
释迦牟尼如来端坐九品莲台,率领佛门诸圣倾巢而出,浩荡佛威直压血海狂涛。
此刻灵山圣地,唯有世尊闻来古佛独自镇守大本营。
佛门四大古佛当先而立:
燃灯古佛手持琉璃灯盏,二十四诸天环绕;
毗卢佛身放无量光,照破血海迷雾;
金箍古佛脑后金轮转动,降魔杵嗡嗡作响;
俱留孙古佛手握菩提枝,清净之气涤荡幽冥。
左侧药师佛手持药壶,十二药叉神将护卫;
右侧大日光明佛结智拳印,光明遍照十方。
三大菩萨各显法相:
文殊菩萨骑青狮,慧剑斩断烦恼;
普贤菩萨乘白象,十愿普度众生;
观音菩萨持净瓶,杨柳枝洒甘露。
十八大罗汉各持法器,五百阿罗汉结降魔大阵。天龙八部腾云驾雾,五方揭谛镇守五方,三千珈蓝齐诵佛号。
整个幽冥界都被这浩荡佛光所笼罩,血海煞气为之一滞。
地藏菩萨见佛门众人来援,松了口气,紧绷的心神稍松。
当即手掐法诀,将燃烧的本源佛火缓缓熄灭。
只见其七重宝轮上的涅盘之火渐次收敛,但金身已然受损严重,佛光黯淡如风中残烛。
肩头被阿鼻剑所伤的伤口不断渗出金色佛血,血海煞气如附骨之疽,将七重宝轮都染上了一层污浊血色。
观音菩萨手持净瓶,脚踏莲台上前。
"且安心疗伤。"
观音玉指轻拈杨柳枝,洒下三滴甘露。
第一滴落在地藏肩头,阿鼻剑气顿时消融;
第二滴落在地藏眉心,蒙尘的佛光重新清明;
第三滴则化作柔和佛力,滋养其受损的金身。
"多谢菩萨。"
地藏合十致谢。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目光却凝重地望向血海:"此战也不知要有多少 生灵涂炭 。"
血海之上,冥河老祖脚踏滔天血浪,元屠、阿鼻双剑环绕周身,杀气凛然。
其身后,四大修罗王重整旗鼓,率领亿万阿修罗众列阵以待。
波旬手持血煞魔刀,狂笑道:"佛门秃驴,今日倾巢而出,是要与我阿修罗教决一死战吗?"
释迦牟尼如来端坐莲台,面容慈悲而威严:"冥河道友,血海虽是老祖道场,但地狱众生皆具佛性。地藏王菩萨 发愿度化恶鬼,此乃天道慈悲,老祖何必阻拦?"
冥河老祖闻言勃然大怒,血海顿时翻涌沸腾:‘’在老祖地盘立道场,欺人太甚!"
其双目赤红,周身血煞之气暴涨,"好个多宝道人!你这叛道之徒,当年也曾在碧游宫受通天圣人座下修行,如今却自立门户,投入佛门。这等背师叛道之举,有何脸面在老祖面前大放厥词?"
释迦牟尼如来神色不变,缓缓道:"老祖此言差矣。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贫僧虽立佛门,却从未背离大道本心。"
"住口!"
冥河老祖怒极反笑,
"还敢在此妄谈大道?老祖今日就要替圣人清理门户!"
燃灯古佛眉头一皱,沉声道:"冥河,你杀戮太重,早已偏离大道。今日若执迷不悟,必遭天谴!"
冥河老祖闻言眼中血芒暴涨:"燃灯,你也有脸说老祖?当年紫霄宫中三千客,你我皆是堂堂先天生灵,逍遥自在。可你呢?"
老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竟自甘堕落,拜入玉虚门下,平白矮了一辈,丢尽我辈面皮!"
血海随着老祖的话语翻涌咆哮,无数怨魂在浪尖哀嚎。冥河老祖继续冷笑道:"更可笑的是,堂堂紫霄宫中客,先叛先天之尊,再叛玄门之约。如今倒在这里装什么古佛?"
波旬适时补刀,指着佛门众人,满脸讥讽,"这多宝叛了玄门,燃灯,俱留孙叛了阐教,文殊、普贤、观音,哪个不是玄门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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