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席卷,带着浓重的杀气,却被一把锈剑拦腰斩断,一个身影落地,她身后,剑修收回锈剑。
宫叶眼睛一眯:“是你们?我怎么不知道,二位也有偷听的癖好?”
“我若说是无意之举,道友信吗?”
叶长欢坦然。
宫叶嗤了一声,恢复以往的模样,将乾坤袋扣在腰上,看着宫翼离开的方向,张了张口,眼神复杂:
“顾斯善,我是不是做不好一个好姐姐?”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宫叶才要脱口而出,想到自己面前的是谁,话一转弯:“假话吧。”她想听点好听的。
叶长欢摸了摸鼻梁:“的确做不好。”
“……”
她咬牙:“敢问你真话是什么?”
后者诚恳:“这么差的我也是第二次见。”
“……”
宫叶气笑了,扫了一眼一边抱着剑的剑修,互相伤害:
“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我至少是吵几句,而你和你阿弟,哪次不是天天打架?”
“所以我说是第二次见呐?”叶长欢不解看她:“第一不是在这儿吗?”
宫叶彻底噎住。
她眉头皱起,眼中满是烦躁:“与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这个连自己都不如。
像是知道她所想,剑修突然出声:“她不差。”
宫叶无言的瞥了他一眼,呵了一声。
此人能说出这种话,并不奇怪。
“她是你妹妹,不是你豢养之物,你处处都要编织牢笼将她困在你的视线内,换作旁的修士,在第一次时就该拔刀相向了。”
叶长欢挑眉,对剑修的话很是认可。
修士领地意识极强,最忌讳的就是旁人私自插手自己的事,在他们眼里,那无异于挑衅羞辱。
所以宫翼何止是心里有这个姐姐啊,就差没把宫叶当祖宗了,这么久以来只吵几句就罢了,连一次动手都没有。
“你们知道些什么?我与旁人不同,九岁就入两仪镜内探测资质,上品天灵根所修苍生道,结果一出,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无他,只因这个结果与一人极为相似。”宫叶沉声:“亦是你们的宗主。”
仓乾是极品天灵根,所修仁道,宫叶的苍生道是最为接近的道义,虽然灵根矮了一截,但早已注定不凡。可那时她到底年幼,人心叵测,那些人恭维簇拥她,背地里却不见得真的如此。
相反,口上的阴损往往最是难听。
“阿翼比我小一岁,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与那帮人打了起来,险些去了半条命。”
宫叶永远忘不了那个会跟着她身后叫姐姐的小姑娘一身伤躺在地上的模样。
那日起她去找了父亲,拿起来自己的剑,她要拜师。
拜最强的宗门,最强的师尊。
自此成为南弦宫宫主唯一的亲传弟子。
她以为自己这样就能庇佑妹妹,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更迭,宫翼与她的关系却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宫翼去了风云宗。
内心的不安爆发,她也知自己所做颇为出格,可比起让妹妹倒在受伤,她宁愿选择前者。
在她这里,至亲与师尊永远排在最前面。
“所以你即便知道南弦宫叛出人族,也要站在那一边?”
空气瞬间凝固。
宫叶一顿,冷冷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
叶长欢手往下滑,笑意不减:
“南弦宫一宫背弃族人之事,难道我说错了吗?”
噌!
“胡说八道!”
宝剑出鞘,宫叶怒然,骇然一剑朝着叶长欢挥去!
剑修欲要动手,却被叶长欢拦了下来,自己上前一步拔刀反切!
呲啦!
刀剑相交,白色的灵气与火焰裹挟,宫叶手下并未留情,剑剑变幻莫测,手背青筋暴起,力道之重,足矣见她的怒气:
“我师尊待我不薄,你安敢在我面前如此污蔑于他!?顾斯善,你别得寸进尺!”
“污蔑?!”
叶长欢嘴角一勾,反手一压剑身,借此机会反守为攻,脚下一点,化掌为拳:
“若真的是污蔑,你又何必如此应激?!甚至连对战都如此心不在焉!”
砰!
一拳砸下,宫叶罕见失手,面前灵气屏障皲裂成片。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挡住叶长欢的刀刃,却挡不住叶长欢的嘴:
“或许你一开始的确不知道,但是在见了李疏狂之事后,你心里已然有了答案了吧?如若不然,你怎么会在事后回去南弦宫?!你找了谁?年轻时的轩辕泓?”
“你闭嘴!”
宫叶双目赤红,灵气外溢!
奈何叶长欢并未听她的话:
“当初李玄卿乃至东洲一洲之人都瞒着李疏狂背叛之事,一来是为了引人耳目,他什么都不知,自然事事都以人族为先,大公无私,是以无人会怀疑东洲会叛。
二来便是,作为宗门未来培养的一宗之主,其中投入的资源和精力数不胜数,他们也怕他知道后暴露退出,所以他们决定先斩后奏!为了同门,为了自己故地百姓和如父一般的师尊,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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