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地宛如雕塑一般,愣愣地盯着眼前那个毫不起眼的瓶子。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源源不断地从瓶口飘散而出,如同一股无形的瘴气,顺着他的呼吸钻入他的鼻腔,进而渗透到他的体内。每一次吸气都仿佛是一场艰难的战斗,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才能完成。
时光悄然流逝,正如王芷之前所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推移,姜立地发现自己对于这股恶臭的厌恶感竟渐渐减轻。起初,他还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渐渐地,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愈发明显——偶尔,他竟然会觉得这股恶臭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好闻”味道。
这个念头让姜立地心生恐惧,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腹中那条神秘的虫子所同化?否则怎会像它一样喜欢上如此难闻的气味呢?各种纷乱的思绪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令他心烦意乱。
经过一番胡思乱想之后,姜立地感到一阵阵强烈的困倦袭来。尽管他拼命想要睁大双眼,保持清醒,但此刻他所处的姿势实在太过舒适,简直就是为睡眠量身定制的。终于,在与瞌睡虫的顽强抗争中败下阵来,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睡去。
当他的身体被摇动后,他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什么都没有,反而是王芷站在床边,于是问道:“那虫子可出来了?”
王芷摇头,“很遗憾,这次尝试失败了,看来它并不喜欢这种物质。”
姜立地心里虽然已经有准备,知道虫子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但是已经有些失望。不过他的心态还是很不错,说道:“那就继续吧。”
王芷笑道:“羊公子,你都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刚才我进来已经帮你换过药液,现在你可以选择继续睡,或者是回家睡。”
姜立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慢慢在治疗,却睡了过去,连王先生帮自己已经换过药液都不知道,但他也有些担心自己睡过去不好,于是问了出来。
“刚才我已经帮你固定了头的位置,只要它不动,那么就没有关系。”,王芷说道。
姜立地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王芷呵呵一笑,“明日还是相同时间见。”
姜立地却拉住他,期期艾艾的问道:“其实我们可以在这里一直做,一夜至少三个时辰,可以进行六次,也许可以早点把它引出来。”
“我也想那么快,但是这药液并不好配置,所以开始几天会少些,后面我就把方法教给意夫人,这样她来帮你弄就行。”,王芷不想每次都自己来,那样会给宜姐更多犯错的机会。
姜立地却不知道,他当即拒绝这个做法,理由也很充分,“您才是专业人士,别人我不放心。”
王芷还想说什么,但是眼角看见宜贵妃哀怨的神情,心里一软,再次答应下来。
姜立地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实话,他打心眼里感激王芷能留下来帮他盯着。暂且不论那些至关重要的药物情况如何,单是一想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虫子可能会从自己的肚子里钻出来,他就觉得不寒而栗、惊恐万分。而且,如果这恶心的虫子在爬出来之后再去咬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基于这样的担忧和恐惧,姜立地暗自下定决心:一旦自己的身体完全康复,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地犒赏一下王芷才行。最起码也要给他换上一座宽敞豪华的大宅子才说得过去,毕竟以王芷身为公爵后人的尊贵身份,如今所居住的那座小小的宅子实在是太不相称了。
然而此时的王芷对此却浑然不知,他若无其事地拿起那个瓶子仔细端详了一番。不出所料,瓶内空空如也,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因为到了明天夜晚,这个瓶子或许还能够派上用场。
只见王芷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姜立地和宜贵妃抱拳施礼道:“羊公子、夫人,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暂且到此为止吧。在下先行一步,就此告辞。”,言罢,他转过身去,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离去。
这边厢,姜立地仍在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物,同时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宜贵妃递去一个眼神。宜贵妃心领神会,立刻会意地点点头应声道:“好的,老爷放心,妾身定会代您送送王兄弟。”
就这样,随着王芷对于整个事件的重要性与日俱增,原本被称为“王先生”的他,此刻已然顺理成章地升级成为了“王兄弟”。
宜贵妃身姿婀娜地送着王芷缓缓行走在客栈那狭长而幽暗的过道之上。此时正值三更时分,万籁俱寂,整个过道上空无一人,唯有他们二人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之中轻轻回荡。
刚刚走过那个拐角,宜贵妃便像是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一般,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将王芷拥入怀中。紧接着,她踮起脚尖,毫不犹豫地送上自己炽热的香吻。
一股淡雅清幽的香气瞬间萦绕在王芷的鼻端,如同一缕轻烟般袅袅荡漾开来。与此同时,那甘甜美妙的滋味也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来回徘徊、流淌,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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