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革命前辈的诗怎么说来着？
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
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陆鹿露嘴角勾起，眼角滑落一滴泪。
终于，她嘴里断断续续哼着的歌声断了。
叮铃铃叮铃铃
陆鹿露胸口那叮铃铃作响的金铃猛地炸开，四散的蓝色光芒好似一场盛大的烟火，将失去意识往后倒的陆鹿露接了一个满怀。
……………………………
指挥室里。
坐在窗前远远看着虫洞方向的宫莫生身体猛地一震。
林宇忽然听到屋内响起一阵脆响，他一愣，连忙推门进去。
只见宫莫生又变成了圣魔形态。
只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
原本莹白闪着蓝色光点的骨角和骨翼变得劣质灰暗。
宫莫生身体一晃，那灰败骨翼和骨角竟然瞬间化为齑粉。
林宇嘴唇颤抖声音惊恐：“哥？”
宫莫生眼神空洞，眼睛渐渐变得混浊，两行血泪蜿蜒流下。
他擦了擦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液，然后从从手腕上解下把蚕丝白绸，覆在眼睛上，他嘴角勾起。
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句话，宫莫生是从来不信的。
他从不信命，陆鹿露也是，但他与陆鹿露不同的一点是：在这个世上，除了陆鹿露，任何人他都可以放弃。
蚕丝白绸被血液染红，宫莫生的轻笑声在空荡荡的室内回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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