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桃回到房间关上门,将外面的喧嚣与纷扰都隔绝在外。
她缓缓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手指在一件件衣物间游移,最终挑出了一件宽松舒适的家居服。
换好衣服后,她拖着略显疲惫的步伐,来到了餐桌前。
餐桌上放着一个玻璃水壶,她拿起旁边的杯子,缓缓倒了一杯水。
透明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她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下,却未能驱散她心头的烦闷。
她就那样站在餐桌前,目光呆滞,发起了呆。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部冗长而又跌宕起伏的电影,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从清晨谢老太太打来电话,,到自己被接去参加订婚仪式,每一个场景都无比清晰。
再到刚才,谢景廷将自己从谢家老宅送回来,一路上的沉默与复杂情绪,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她的心头。
这接近十五个小时的时间里,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仿佛在短时间内走过了别人数年的人生波折。
她仰头,缓缓转动脖子,试图缓解那因紧张和疲惫而僵硬的肌肉。
随后,她盯着天花板,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刚才在车里,谢景廷跟她说过的话。
因为宋茜茜怀着孕,而且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对她做出收押或者让她坐牢的决定,最大的可能性是保外就医。
现在,陈江河能够进去坐牢,为他之前做的那些坏事付出代价,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至于宋茜茜,她也在订婚仪式上看到了她歇斯底里怒吼的样子,整个人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如果她不是装的,那最大可能性就是她确实受了刺激,所以出现了精神问题。
但是即便她不能坐牢。
在订婚仪式现场,被捅破所有真相,在众目睽睽之下社死,得了精神疾病,这样也算是付出代价了。
现在的宋茜茜,几乎已经无法在正常的社交圈子里待下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就算现在不用进去坐牢,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依旧会受到法律的审判。
宋伊桃现在隐隐还有一些担忧。
按照赵爱琴的性格,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虽然她已经果断地把所有的情况都交给了警察,但是赵爱琴很可能还会对她纠缠不休。
想到这儿,宋伊桃垂眉垂眸,紧紧盯着手里的水杯。
转瞬之后,她又把水杯放下。
与其总是想着未来那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担心这担心那,倒不如关注当下。
反正也是见招拆招,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澄清了,就算赵爱琴想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她,她也有理有据可以回怼。
毕竟对不起她的是赵爱琴她们,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也是她们。
就算赵爱琴想用道德来绑架她,她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想到这儿,她转身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温暖的水汽逐渐弥漫开来,将她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一并带走。
……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宋伊桃的脸上。
她悠悠转醒,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钟家实验室上班。
她一推开门,对面房间的门也突然被推开。
她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那个人身上,与谢景廷的目光在空中猝然交汇。
与她的惊愕不同,谢景廷的脸上却带着坦然又有些小心机得逞的笑意。
“你怎么在这儿?”宋伊桃下意识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与惊讶。
谢景廷顺手把门带上,双手插兜,松垮地一笑,“我把这儿租了。”
宋伊桃歪着头,一脸不解,“你说你把这里租下来了?”
谢景廷手指弯曲,蹭了蹭眉毛,坦然说道,“对呀,我名下的房子,几处住得比较舒服的都已经转给你了,不管是明水公寓还是那几套市中区的大平层都在你名下。现在我只有城北别墅可以居住,但是那里距离市区太远了,我去上班实在是不方便,而且我现在习惯自己开车,喜欢住得近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靠近宋伊桃:“所以思来想去,这个地方就是最合适的地方,而且房租也便宜,我现在被谢氏集团赶出来,也没什么钱,租个便宜的地方省省钱有什么不对呢?”
宋伊桃冷笑一声,对他刚刚的解释觉得有些无语。
就算谢景廷说他已经没有房子住了,但是他过去那些年,也一直就是像狡兔三窟一样,这里有一套房子,那里一套房子。
而且城北别墅他也不是完全不会去住。
以前的时候有司机,现在突然想要自己开车了,他要是还想要再有司机,也完全不是不可能解决的事儿。
再说了,最后他说的那个想要省钱,他堂堂谢二公子,虽然被谢氏集团赶了出去,但是到底是谢氏集团的大股东,名下光分红一年就上千万上亿,怎么会买不起房子,反倒来租她这对面这个小小公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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