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厌戚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行啊流景,剑法又精进了。”
不少人也恭贺道:
“南师侄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诣,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南师侄这一身本事,在同辈中可是出类拔萃,令人钦佩不已 。”
“……”
众人的恭贺声在夷容谷中此起彼伏,南流景神色依旧淡然,微微欠身向众人致谢。
察觉到身后一道炙热的视线,南流景下意识回头,见到的便是众人身后,神色复杂的江夜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江夜雪浅笑以做回应,而后便迅速移开视线,转身离开。
心中莫名的烦躁,南流景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照雪,感受着照雪的回应,他心下又是一番讶异。
这把剑,似是能与他通灵。
思及此,南流景再次看向剑的原主人,却已看不到其身影。
在远离人群的一侧,魏茧心急如焚地赶到江夜雪身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满脸担忧。
“清旭,你没事吧?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江夜雪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我没事,多谢长老关心。”
可说着,他的目光还是不住地再次投向不远处的南流景,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魏茧眉头紧锁,“刚才发生了什么,照雪为何这般失控?”
魏茧虽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后面结合发生的一切仔细想想,便能猜到江夜雪自飞剑上坠落是与照雪有关。
闻言,江夜雪眸色暗了暗,故作不在意应道:“照雪寻得心仪剑主,不受我控制也自然。”
说着,他勉强笑道:“倒是我一时不察,险些酿成大祸。幸得那位道友相救。”
南流景一边对抗三眼白蛇,一边还要分心救下江夜雪的画面,魏茧自然看到了。
只是听江夜雪口中那句“道友”,魏茧挑了挑眉,“什么道友啊,那是流景,南流景,李厌戚的宝贝徒儿。”
想了想,他又接着道:“如果按进门时间,流景还要唤你一声‘师兄’呢。”
“南……南流景?”江夜雪怔住,“他便是……南流景吗……”
他怎么忘了呢,那般肖似慕容楚衣的,也只有那个初次见面就骗他的云梦少主。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人群中那耀眼夺目的人影身上,江夜雪再次攥紧了青竹伞。
南流景,这个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年星星执意要去云梦九歌,不就是为了见南流景嘛。
是南流景啊,既然是他,那自己心中那种怪异感觉就能解释了。
被江岁新藏在心底的人,哪怕他神魂已不在,可再次见到那些人,他的身体还是反应的。
就是不知,这次会不会跟见到江浸月后那般,身体出现异样,不受控制。
思及此,江夜雪有些郁闷地收下青竹伞,只期望这病别在现在发作,不然又得给他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幸,如江夜雪所愿,回长留的一路上,这具身体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至此,夷容谷之事,便以南流景斩杀大魔九魇本体,江浸月于风凌谷被重伤,大魔九魇魔魂不知所终而暂时结束。
南流景本就美名远扬,斩杀大魔九魇本体后,更是声名大噪 。
在长留仙山,南流景是长老们眼中的优等模范弟子,是众弟子心中的楷模、榜样。
可盛名之下非议也不断。
有爱慕他、敬仰他之人,自然也有嫉妒他、怨恨他之人,怀疑他不过二八年华,怎能有斩杀大魔功绩,只怕是抢夺他人功劳,流言蜚语不绝于耳。
弥虚子带着重伤的江浸月先行回了长留,李厌戚则是带领其他长老寻找九魇魔魂下落,以免后患。
虽然九魇魔魂被江夜雪祭炼,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啊,所以在世人眼中,九魇魔魂还在逃窜中。
至于魏茧,他则是带着同南流景等外出历练的弟子返回长留。
南流景本不就在支援队伍行列,他原是带领刚入门的师弟师妹在君丘附近历练。
云不仙离开夷容谷,前往附近仙门寻求支援,疏散百姓时,他们恰巧碰上了,南流景便随之赶来了夷容谷。
九魇本体伏诛,南流景灵力也几乎耗尽,李厌戚纵然有心让其随自己追查九魇魔魂,但也不愿宝贝徒儿操劳,便让其随魏茧回长留修养。
所以,来时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魏茧带了一大帮子叽叽喳喳的少年人。
魏茧实在受不住少年人们的闹腾劲,寻个地自己安静待着去了。
是夜,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而后敲门声响起。
“叩叩叩”
江夜雪方才闭眼睡着,这敲门声一响,瞬间将他积攒的睡意击溃。
他喵的,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病不是。
江夜雪想杀人的心此时格外强烈。
顶着青黑的眼,江夜雪“唰”地打开房门。
待看清门前这个不速之客后,江夜雪满腔的怒火,发也不是,不发自己又憋屈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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