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王的巡防骑兵,用以维护河原几十万大军的纪律。
且选拔的,都是各宗族子弟,以保障执法的力度。
十七斩、二十三法。
它要深入这支成分复杂的赵军骨髓,必然要经历一段时间的阵痛。
草原人天性自由,很多风俗习惯,都不符合赵法,
周云深知,有些本质矛盾,没有协调的可能。
赵人的规矩,必须压在他们头上,甚至是整个天下的头上。
所以,赵王周云给了巡防骑兵很大的权力。
最近这段时间,巡防骑兵砍死的人不少,算是军中纪律官吧。
回应巡防队官的,是三双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李信歪着头,一脸嚣张,忍不住嗤之以鼻的调侃,“童虎,抬头看一下,咱们是不是来了项济的地盘?”
“不是啊,武川旗帜,这是赵军大营。”侯莫陈崇和童虎,故作惊讶道。
“啪!!”
长鞭带起疾风,准确的抽在巡防队官头盔上,
后者刚来,人还是懵的,被李信鞭子上巨力打击,当即吃痛坠马,摔了个狗吃屎。
大漠荒原,李信缓缓策马而来,居高临下,冷视道,
“你们是哪来的部队?拿着鸡毛当令箭?还敢管到老子头上。”
一声马匹嘶鸣,西域宝马人立而起,
两只铁蹄在巡防队官身侧,重重踩下,
李信只要再偏一点,他不死也残。
鞭打跨马!
如此侮辱,巡防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代表赵王周云,用的着怕谁?
当即一个个目光凶悍,手按到了刀柄上。
可对方几百人很奇怪,态度猖狂,眼神轻蔑,
冷笑的望着他们,似乎根本一点也不害怕,
宗族子弟也不是傻子,此情此景,巡防兵卒不禁迟疑了下来,
他们偃旗息鼓,打算时候打听清楚再说。
可巡防骑想软,对方可不想,这个嚣张的大头将军,用眼缝看人,抬脚就踹倒了巡防队官。
“连老子都不认识,新来的?还拔刀,敢拔要你们死。”
“听清楚,老子进赵军营地,从来没拿过军号文牒,滚蛋!”
说完这些,李信战马踏泥飞溅,头也不回,
带着十七营五百骑兵,在辕门兵卒恭恭敬敬的赵礼下,
马蹄如雷,宛如一股洪流,轰鸣而去。
巡防队官也是个愣头青,见李信如此嚣张,
当即狼狈的爬了起来,追到辕门,质问守军为何放行。
辕门曲将,那是野狐关的长备郡兵。
但凡军中待三天,没人不恨巡防骑,
辕门曲将态度敷衍,斜了这个宗族子弟一眼,冷哼一声道,
“他们都不认识?侯莫陈崇、童虎,还有少……营兵周言。”
“哥们,说点掏心窝子的,干完这几年,找个地方隐姓埋名,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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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原。
赵王行宫。
荒凉的大漠,因为赵军的到来,而生机勃勃。
雄浑壮阔的雪原上,辅兵后营开出了一块块黑褐色的营区。
某一刻,一匹快马自远方奔腾而来,
在披坚执锐的赵王护卫注目下,骑兵行军礼,踏进了行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种小问题还来跟赵王说,没看见赵王很忙吗?”
铁驼子的吼叫,在赵王行宫前响起。
老东西连推带踢,将这个来报信,不懂事的赵国兵卒,赶下了巍峨的行宫。
此情此景,年轻的兵卒满头大汗,
铁圣要他走,不走就是得罪铁圣,
可赵王还没开口,他又哪里敢走。
“走吧,事情本王知道了。去叫周言来行宫跪好……”
“二,二当家……赵王,这,这个信儿他刚回来,还不知道巡防军的事情,不知者无罪,老夫这就去打他。”
金帐行宫之中,铁驼子急啊,
他上蹿下跳,就差给周云磕头了。
四方将军选拔之时,那可是今后独当一面的大军统帅啊!
十七营怎么关键时候,竟然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不是要气死他这把老骨头吗?
装饰朴素的白狼皮卧榻前,有一张檀木长桌。
赵王周云一边批改奏书,一边目不斜视的讥讽道,
“你去打他?你去通风报信才是真的吧。”
“坐好,大军各种器械还有很多没到位,到底什么时间完成,今日工坊必须给个交待。”
赵王行宫里,脚步声此起彼伏,
不停有各部兵卒进进出出。
大军北伐,高组织化的赵军,幕后工作远远超过前台。
各部门为了军队甲胄、人员、后勤粮草,那是忙的脚不点地。
一支强大的部队,除了它兵卒强大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贵。
刀剑更换要钱、甲胄维护要钱、人员抚恤要钱,
甚至就是士气,也需要军饷等物资维护。
可这些物资补给,在赵国有标准的检查跟审核过程,
不能是一支营旅级部队,主簿报多少,赵国就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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