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最后嚣张跋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她端起冷掉的咖啡,声音带着洞察的微凉:“后来我才明白,年羹尧恰恰是最‘聪明’的那个。他早已被巨大的权力惯性、膨胀的欲望和帝王的猜忌,裹挟着推上绝路。结局注定是死局,那么,为何不在通往断头台的路上,活得肆意酣畅些?”
“当然,”李娜话锋一转,带着冰冷的清醒,“他并非没有‘活路’——若能‘逆命’而行。”
她唇角牵起一抹近乎嘲讽的弧度:“可那‘活路’,要求他彻底扼杀‘年大将军’,只在一开始做雍正脚下温顺卑微、泯灭野心并且一点本事都没有的家奴。
问题是——
那样苟活于世,处处被人欺辱,瞧不起的人,他还是年羹尧吗?”
“这…”顾萌萌词穷了
李娜的声音带着历史的回响与洞察的苍凉: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古训如刀,字字泣血。”
她抬眼,目光似能穿透时空:“你看哪朝开国,能逃这铁律?洪武皇帝朱元璋屠戮功臣的刀光,同治等等皇帝,剪除勋旧的阴影…淮阴侯韩信未央宫前的长叹…哪一个不是血迹斑斑?”
她的手指无意识划过杯沿:“难道他们真的不懂?聪明如卧龙诸葛,鞠躬尽瘁,五丈原秋风中消散的孤魂…他又何尝不是看得透,只是世界规律,由不得他们。”
李娜的结论沉重而清晰:“他们非是不懂,而是被那煌煌大义、滔天权势与裹挟一切的历史洪流,死死缚在命运的轨道上,身不由己!
‘改变结局’?那需要一场彻底的‘自我谋杀’——抹去韩信战无不胜的锋芒,熄灭诸葛经天纬地的才情,折断朱元璋布衣称帝的脊梁…
若真如此,史书之上,便只余一群面目模糊的庸碌忠仆。
那‘名垂青史’的韩信,那‘鞠躬尽瘁’的诸葛,那‘驱逐胡虏’的洪武…连同他们在历史星空中划下的那道刺目光痕——
都将不复存在。就像我,我也不甘心,只做那个随时会被踢出去的豪门怨妇。
或者做那个每个月只拿几千,最多几万工资,还要天天加班,稍稍有点错处或者,没错经理看不顺眼就被骂一顿,还随时会被裁员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小职员。
那样的话就好了吗?
就算我愿意忍受这种生活,那我家里还有6个老人需要赡养呢,虽然他们有退休金,虽然有医保,但并不多!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李娜的声音更冷,带着切肤之痛,“一个貌美却毫无背景还有着沉重家庭负担的离婚女人,简直就是一块行走的‘肥肉’!
职场上,油腻的‘关怀’、暧昧的暗示、甚至明目张胆的骚扰如影随形——而施暴者,往往还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已婚男人!
更荒谬的是,他们的妻子不去撕扯管不住自己的丈夫,反而将满腔怒火倾泻在我这个‘潜在威胁’身上,当街辱骂、污蔑、撕扯…我凭什么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这就是我想过的人生?若真如此,我宁愿耗死在沈家。”
但这念头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淹没:“可赖在沈家又如何?做一个徒有其表的‘沈太太’?一个不被需要、随时可弃的‘摆设’?”
李娜的眼神充满自嘲与清醒:“除了这张脸,我一无所有,处处是他的负累。等他赏玩够了,外面的莺莺燕燕轮番到我眼前耀武扬威,我敢吭声吗?为了那点可怜的‘安稳’,我是不是还得挤出笑脸,摇尾乞怜?”
她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向两种同样绝望的可能:
“这种在豪门里当狗的日子,好过吗?
离婚后,跌进泥潭被所有人踩的日子,又好过吗?
——无论选哪条路,结局不都是憋屈到窒息地熬着吗?
也许半途就熬干了,抑郁,跳下去…
或者…被逼到绝境,化作一把疯狂的刀,不是毁了自己,就是毁了别人!
可无论怎么选,赌上的,都是万劫不复!
“所以!”
李娜挺直脊背,目光坚定字字清晰:“我李娜——从不后悔我脚下的任何一步!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
每一条路,都铺着它专属的荆棘;
每一种选择,都标着它昂贵的代价!
在我做出选择那一刻,就已经知道要面对怎样的代价。
有些东西只能是自己悟,却不可说,一说就错,我想你也有这种感觉。”
“是啊,你说的没错…就是有时候眼睁睁的就只能那么看着悲剧的形成却没有办法…”
李娜握住顾萌萌的手笑道“也不要这么悲观,这人快不快乐在于心态,因为时间的运行规律,本不就以咱们的意志为转移!”
反而李娜因为能看透了世间一切的运行规律,利用规律,适时出手,让自己利益最大化!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快乐呢?
“娜娜,你才25岁,怎么就涉世这么深,对世间万物看得这么透。”顾萌萌内心触动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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