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聪,你不是说你天不怕地不怕吗?”
说话间,还故意朝他挤了挤眼睛,嘴角挂着促狭的笑。
王小聪缩了缩脖子,眼睛还在四处寻摸着,声音压得极低,小声道。
“那我也怕神明找我爸呀!”
那模样,要多怂有多怂,全然没了平日里谈生意时的干练模样。
王小蒙抬手又拍了拍王小聪的肩膀,安抚了他一下,这才转头看着老爹王老七,脸上恢复了些许认真,说道。
“爹!我姥爷那事儿,您就是不提,我也忘不了啊!您就放心吧!”
王老七听后,点了点头,刚要张嘴对王小聪说些什么,就见王小聪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死死地盯着王小蒙,大声说道。
“小蒙!上坟难道不算是封建迷信吗?”
那架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势必要跟王小蒙好好掰扯掰扯,省得她总说自己封建迷信。
闻言,王小蒙下巴一扬,双手叉腰,眼神犀利,毫不示弱地回道。
“那能一样吗?上坟这事儿,是咱们华国老百姓的一项传统的祭祀活动!用来纪念逝去的亲人!所以,这不能算是封建迷信,你们那种放礼花给财神爷庆祝生日的,才是封建迷信!”
说罢,还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强调。
王小聪哪肯轻易罢休,眼珠快速转了转,脑子飞速运转,再次开口。
“小蒙,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给财神爷放炮,也不算封建迷信!”
说这话时,他挺直了腰杆,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试图给自己的话增加几分说服力。
“为啥?”
王小蒙不甘示弱,双手抱胸,歪着头,目光紧紧锁住王小聪,等着他的下文。
“那算是我们生意人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借着给财神爷过生日的名头,合理的放炮庆祝一下!”
王小聪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仿佛对自己这套说辞极为满意。
王小蒙都佩服他那“胡搅蛮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胡诌乱扯”的能力!
真的是属于那种能把死人说活的主儿。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王老七给打断。
王老七抬手在空中摆了摆,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提高了音量说道。
“行了小蒙!别扯那些没用的了,你跟小聪商量一下,过几天咱们回村办回门宴的事儿吧!”
说罢,王老七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透着几分疲惫。
这几天筹备回村事宜,又是收拾行李,又是安排行程,着实让他有些累了,再加上闺女和王小聪这一番斗嘴,更是让他脑仁儿疼。
王小蒙见老爹有些乏累,吐了吐舌头,朝王小聪使了个眼色,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坐下,开始商量起回门宴的细节。
王小蒙从茶几上拿起纸笔,一边写一边说。
“咱这回门宴,得把村里的亲戚朋友都请全了,可不能落下谁,免得落人口舌。”
说这话时,她神情专注,眼神里透着几分认真,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
王小聪在一旁点头附和。
“没错,还有宴席上的菜品,可得挑新鲜的,不能马虎。”
他微微蹙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顿了顿又道。
“对了,酒水也得选好,咱不能失了礼数。”
两人正商量得热火朝天,王老七坐在沙发上,看似闭着眼睛休息,实则耳朵竖着,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暗暗盘算着,这回村办宴,虽说图个热闹喜庆,但村里人际关系复杂,尤其是还有个谢广坤,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思呢,可得多留个心眼儿。
想到这儿,王老七眉头又皱了起来,暗暗叹了口气,只盼着回门宴能顺顺利利,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对了小蒙,”王小聪猛地一拍大腿,像是突然想起了极为关键的事儿,倾身向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小蒙,神情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这次我准备带一个三百人的安保团队,你看够吗?”
说这话时,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尚有未散尽的后怕之意,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婚礼上谢广坤搅和出的那一场闹剧。
一想到彼时场景,王小聪就感觉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婚礼现场,谢广坤张牙舞爪、无理取闹,要不是那位机灵又接地气的主持人临危不乱,妙语连珠地力挽狂澜,这场承载着无数美好期许的婚礼,恐怕早就沦为村里村外的笑柄,被传得沸沸扬扬、臭名远扬了。
虽说打心底对谢广坤的捣乱行径恨得牙痒痒,可在深入了解了谢广坤那轴得要命、爱折腾的脾性后,王小聪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接受这棘手的现实。
思来想去,他觉着自己唯一能把控的,就是从安保环节下手,筑起一道坚实的防线,尽可能地把谢广坤捣乱的机会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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