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出现在天山王国,猎熊山地界!”
“据天山王国锦衣营的紧急传音来报,今天一早,有神秘的妖魔袭击了天山王国的大王子一行,大王子和他的二十名扈从,尽数被食,现场只留下了二十一个码放整齐的脑袋。这……这与两位接引使被吃一案的情况,极为相似!”
那名刑部官员双手颤抖地捧着一张还在微微发光的传音符,声音都变了调,向蒋景福禀报道。
此言一出,整个刑堂大厅,死寂无声。
蒋景福那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一把夺过那张传音符,将神识探入其中。
片刻之后,他收回神识,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片铁青,沉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寒潭之底。
传音符中的内容,比那官员禀报的还要详细,还要触目惊心。现场血流成河,残肢断骸遍地,唯独那二十一颗头颅,表情惊恐,像是被人刻意摆放成一个圆圈,充满了邪异的仪式感。
众人见他神色,都是心中暗惊。想不到那作案的凶魔竟如此猖狂,案子还没查出个头绪,它竟又跑到数千里之外的天山王国去犯下这等惊天大案。
而且这次吃掉的,是天山王国的大王子!
这可比死了两个宗门接引使造成的影响要大上百倍。接引使说到底只是宗门的外围人员,可王子,那是一国储君的候选,代表的是整个皇朝的颜面!
不过,这对流瑜来说,并不算什么烦恼。这是刑部要操心的事,是仙羽皇朝要头疼的事,烦恼的,只有蒋景福罢了。
她此行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为萧一凡洗清冤屈,解除那可笑的禁足令。至于顺手恶心一下蒋景福和羽楚枫,那纯粹是意外之喜。
现在,目的已经达成,她没兴趣再留下来看蒋景福那张死了爹娘的脸。
“蒋尚书,案子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你可要加把劲,慢慢查,我们就不奉陪了。”
她淡漠地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蒋景福,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
蒋景福此刻哪里还敢多言,忙不迭地躬身道:“是,是!七长老慢走!下官恭送七长老!”
他现在巴不得流瑜这尊大神马上离开。有她在这里,他感觉连呼吸都带着压力。
流瑜点了点头,正欲转身,目光却又落在了地上那两头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妖魔身上。
“这两头妖魔,既然已经确定不是真凶,留着也是浪费宗门的粮食,那就不必再留在世上了。”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这话听在猪魔王和牛魔王的耳朵里,却不啻于九天惊雷!
两头妖魔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求饶声,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饶命!前辈饶命啊!”
“我们愿为前辈做牛做马,求前辈给条活路!”
它们的神念疯狂地传音求饶,声音凄厉。
流瑜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只是随手抬起了白皙如玉的右掌,对着数十米外的两头妖魔,轻轻凌空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
只有两声轻微的闷响。
“嘭!嘭!”
仿佛两个熟透的西瓜被无形的大手捏爆。
前一刻还在疯狂求饶的两头九级妖魔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庞大的身躯便瞬间炸开,化作了两摊模糊的血肉泥浆!
腥热的血液混合着碎骨内脏,朝着四面八方溅射开来,将刑堂门前的地面染成了一片暗红。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空间。
“好……好厉害!”
蒋景福、羽楚枫和冬陆安、浪翻四人,都是面色剧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入道境强者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牛魔王可是堪比九星武圣境的九级大妖,肉身强横无比,寻常法宝都难以破防,可是在流瑜面前,竟连一招都走不过,被她随手就拍成了一滩血水。
这份举重若轻,这份碾压性的力量,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一阵战栗。
流瑜做完这一切,仿佛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带着萧一凡和毕婉,身形一晃,化作三道流光,离开了刑部,径直朝着仙羽宗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萧一凡沉默无言,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关于那个神秘吃人妖魔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妖魔,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接二连三地挑衅仙羽皇朝的威严?就算它不怕仙羽皇朝,难道连执掌天下宗门秩序的降魔盟也不怕吗?
还有,这妖魔的作案手法,精准得有些过分。它极有可能在人族内部有内应,否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混进守卫森严的皇城,并且准确地找到佟家和游家那两个并不起眼的小家族?
第一次被害的佟家和游家,其后辈都和自己这一届仙羽宗新招的弟子有关系。而现在,被害的天山王国大王子,是否也和同为新弟子的天山宗少宗主,赢飞鹏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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