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女……嘿嘿,漂亮!真他娘的漂亮!”镶金牙的士兵操着生硬蹩脚、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官话,咧嘴淫笑,露出满口焦黄的板牙。
浓烈的酒臭和口臭随着他的话语喷涌而出。
他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贪婪光芒,像盯着一块肥美的鲜肉。
他摇摇晃晃,如同发情的公兽,张开粗壮的双臂,就朝孤立无援、惊恐得几乎僵直的秀姑猛扑过去!
“你们干什么?!滚出去!”
陈阿四目眦欲裂!
一股滚烫的血性如同火山熔岩,瞬间冲垮了理智,直冲天灵盖!
他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如同护崽的猛虎!
身体比思维更快,一个箭步就蹿到了妻子身前,用自己并不算魁梧的身躯筑起一道血肉屏障!
他右手紧握着刚刚磨得锋利的锄头,铁制的锄刃在夕阳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被他横在胸前,手臂上条条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
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扑来的蛮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滚出我家!畜生!”
“找死!不知死活的臭虫!”脸上带着刀疤的士兵反应快得惊人,眼中凶光一闪,发出一声不屑的狞笑。
他身体如同猎豹般灵活地向左侧一闪,轻易就避开了陈阿四因愤怒而略显笨拙的、直劈下来的锄头。
蒲扇般粗糙黝黑的大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锄柄!
那巨大的力量,让陈阿四感觉锄头像是焊进了岩石!
刀疤脸士兵的另一只手,早已握成铁拳,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风声,如同攻城锤般狠狠砸向陈阿四毫无防备的右侧腮帮!
“噗——!”
一声沉闷而令人牙酸的骨肉撞击声!
陈阿四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撞在脸上!
眼前瞬间炸开无数金色的火星,耳朵里嗡鸣一片,仿佛有铜锣在颅内猛敲!
一股带着铁锈味的咸腥液体猛地冲上喉头,狂喷而出!
他整个人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拳打得离地飞起,踉跄着向后猛退,后背狠狠撞在夯实的土墙上!
“砰”的一声闷响,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手中的锄头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脱手飞出,砸在不远处的地上。
“阿四——!!!”秀姑目睹丈夫被打得口喷鲜血,撞飞出去,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几乎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
这尖叫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心痛和绝望!
“娘!爹!呜呜呜……”小石头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小树枝掉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小脸瞬间憋得青紫。
“滚开!碍事的臭虫!”另一个身材相对矮小却异常灵活的士兵,像只发现腐肉的鬣狗,敏捷地窜上前。
他看都没看痛苦蜷缩、试图挣扎爬起的陈阿四,抬起穿着硬牛皮靴的脚,对着陈阿四的腰腹、肋下,狠狠踹了下去!
“呃啊!”
“噗!”
沉闷的踢打声和陈阿四痛苦的闷哼交织在一起。
每一脚都势大力沉,踹得陈阿四如同虾米般蜷缩在地,身体痛苦地痉挛着,口中不断溢出带着血沫的呻吟,连挣扎的力气都被瞬间剥夺。
“哈哈哈!”镶金牙的士兵(显然是头目)看到障碍清除,发出得意而猖狂的狞笑。
他像拎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用铁钳般的大手粗暴地抓住了秀姑拼命挣扎、哭喊的手臂!
秀姑的指甲在他粗糙的皮肤上抓挠,留下道道血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放开我!救命啊!畜生!你们不得好死!”秀姑哭喊着,踢打着,用尽全身力气反抗,泪水模糊了她清秀的脸庞。
然而,她的力量在蛮兵面前是如此渺小。
镶金牙士兵无视她的哭喊咒骂,粗暴地拖拽着她,目标明确地冲向院子角落那间低矮、破旧的柴房!
另外两个士兵,刀疤脸和矮个子,如同哼哈二将,抱着膀子,一脸淫邪猥琐的笑容,堵在了柴房门口。
他们像是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刺激无比的好戏。
刀疤脸士兵故意用南诏土语,对着被拖向柴房的秀姑大声说着极其下流污秽的话语,语调充满了侮辱和调笑。
虽然听不懂具体内容,但那猥琐的表情和腔调,足以让任何人明白其中的不堪入耳。
他的话语引来矮个子士兵更加放肆的狂笑,两人交换着淫邪的眼神。
“不!不要!阿四!救救我!!”秀姑的哭喊绝望到了极点,指甲在镶金牙士兵的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却无法阻止自己被拖入那黑暗的深渊。
“砰!”
柴房那扇本就破旧不堪的门板被镶金牙士兵用肩膀粗暴地撞开,又被他一脚从里面踹上、用一根粗木棍死死地闩住!
隔绝!
绝望的隔绝!
里面瞬间传出了令人血液凝固的声响:
“嗤啦——!”布帛被巨力撕裂的尖锐声音!
“啊——!放开我!畜生!禽兽!”秀姑撕心裂肺的哭喊、凄厉到极点的哀求、以及绝望中迸发出的最恶毒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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