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尘宴对他没防备,直接打开,结果里面是个压力喷水设备,盒子一打开,一条水柱喷出来,他被喷了一脸。
“……”
萧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道:“都成年了,怎么还想着收礼物?成年人的世界充满尔虞我诈,以后注意点。”
萧尘宴无语。
因为是小舅,他才不设防的。
他以为小舅那么强悍的人,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
谁能想到,他也和爸妈一样想整他。
萧梦和安德烈也走上前,分别和他抱了一下。
萧梦问道:“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等你好久了,我们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萧妄说:“有点事耽误了。”
安德烈催促道:“好了,都别站着了,先去吃饭吧。”
“阿妄,你这么久没回来,你今晚要好好陪我喝几杯,我们不醉不归。”
萧妄应了一声。
几人上了桌。
因为萧尘宴已经成年,给他也上了一个杯子。
不过他现在酒量还没练出来,第一个倒下的就是他。
安德烈虽然经常喝酒,但他的酒量也不怎么好,喝了半瓶就醉倒了。
在萧梦忙着收拾他们的时候,萧妄到了楼顶露台,撑在栏杆上点燃了一支烟,看着熟悉的夜景。
萧梦把他们搬回房间后,也上了楼顶,带了一碗醒酒汤上来给他。
“我给你带了醒酒汤,虽然你没喝醉,但喝口汤胃会舒服点。”
萧妄应了一声,拿起碗一口喝完,又接着抽烟,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梦在他旁边站着,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萧妄开口问道:“姐,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刚到这边时的日子吗?我们那时在烂尾楼里住了多久?”
萧梦说:“烂尾楼只住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吧,但居无定所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两年,这里蹭几天,那里蹭几天,也算是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萧妄说:“是吗?我怎么感觉那段时间特别漫长。”
萧梦笑道:“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总是觉得时间流速慢,你那时候才六岁不到呢,觉得时间过得慢也正常,我小时候上学时也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萧妄那时候还只能一个人躲在烂尾楼里,没有任何可以消遣分散注意的东西,只能一个人待着。
一个人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而那时候他们的日子不好过,想的都是些消极的事,就更加觉得时间漫长煎熬了。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怎么会突然提起?我以为你早忘了呢。”
萧妄吸了口烟,烟雾遮挡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本来忘得差不多了,但在看到兔小白的时候,又勾起了那段记忆。
其实他那时候没受什么罪,只是一直在等待。
萧梦把他藏起来,然后出去找吃的,找钱,找出路。
他的记忆里只有不安和漫长的等待,还有姐姐温暖的怀抱。
夜晚的烂尾楼又黑又冷,萧梦都会抱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时的萧梦,也才十四五岁。
后来她在十六岁时就生下了阿宴,或许这是她走投无路后的选择。
那时的安德烈,都四十多了。
当年在看到安德烈的时候,他只觉得两眼一黑,晴天霹雳,无法接受。
萧梦叹了一口气,感叹道:“谁能想到,当年流离失所的我们,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呢。”
“所以啊,人无论在什么困境下都不能放弃希望,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萧妄没有说话,一根烟抽完,他又掏出一根。
萧梦抽走他手里的烟,“你少抽点吧,一根接着一根,当自己是抽油烟机啊?”
萧妄嘴馋得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含进嘴里。
萧梦诧异地看向他,“怎么突然吃起这东西了?我记得你不爱吃甜的。”
萧妄轻笑道:“这个味道不错,你尝尝?”
他又掏出一颗,把包装拆开才递给她。
萧梦接过,吃下。
吃多了好东西,味道也就那样,也不知道萧妄怎么突然喜欢这东西。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萧梦的视线突然落到他的左手腕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隐约看到了一点,这会儿随着他的动作,露出来得更多,她看得更清楚了。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看留下的疤痕,可以看出来伤得不轻。
萧妄把袖子往下拉,盖住那道疤痕,不在意地说:“不小心弄的,没事。”
萧梦欲言又止。
从伤痕上看,那像是牙印,看牙印的大小,像是女人留下的。
哪个女人下口这么重,把他咬成这样?
她看着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清楚自己这个弟弟对女人的态度,被报复也只能说他活该。
但身为姐姐,她却忍不住心疼,对那个咬伤他的不知名女人,莫名有一股怨气。
“以后找女人,别找那么野的,下口没轻没重。”
她是护短的,对待这个弟弟更护,明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性,她还是忍不住埋怨那个咬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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