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同样也输过不少。
但她从没‘输不起’过。
而现在,好像她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人就算棋艺再高超,也该让着她点。
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还有,什么叫‘有点喜欢我了’?
谢安宁大脑一片空白,直言想反驳两句,手腕的力道却是一紧,被扯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是喜欢我的吧?”
到底曾差点当了武官,石原卿动作敏捷站起身,一手箍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墙上,怕她磕着头,另外一手妥善的护在她的后脑,倾长的身形瞬间贴近,眸色深深垂眸望着她,哑声道:“姐姐不肯承认吗?”
身高、体型的差距,谢安宁整个人都被他笼罩在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还没说话,石原卿低头凑近,直接把额抵上她的,“后日,惊马案开堂受审,陛下和贵妃会亲自到场,以娘娘对姐姐的关心,大概案子审理的当天姐姐就能离开这里了。”
说着,他的眼神又透出几分委屈,“到时候,我还能每天见到你吗?”
经历过彼此朝夕相对的日子。
重新回到从前进谢府都需要奴仆通报的待遇,巨大的落差感,还没开始,就已经来了。
尤其…
想到今早得到的消息,石原卿眸底闪过一抹晦涩。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他们能在这个小院待一辈子。
但是不能。
几天时间,她都要闷坏了。
又是担心女儿,又是担心外头的流言蜚语。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想法子让她久留于此。
两人额抵着额,离的太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近到他稍微低头,都能碰触到她的嘴唇。
石原卿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浑身发烫。
“安宁,”他咽了咽喉咙,“你承不承认你对我并非全然无意?”
“……子钦,你先松开我,”谢安宁抵在他肩头的手试图将人推远:“…这样不成体统…”
自打他靠近起,她呼吸就放的很轻,这会儿被如此逼问,推拒时,下意识就要别开头,肩头的手却下一步将她的后颈握住,不让她躲避。
“姐姐不肯承认,那我换个问题,”
他靠的更近了些,鼻尖相触,气息交融,嗓音是难以抑制的低哑,“我离你这样近,你会心生厌恶吗?”
“别这样,你冷静点!”谢安宁眼睫狂颤,缩着肩颈往后退,可她本就被他堵在墙角,压根避无可避。
等了几息,见她除了推拒外,始终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石原卿眸光暗了下,顺着早就动的心思,将唇贴了上去。
嘴唇毫无阻碍碰触在一起。
两人呼吸同时顿住,就连四周流动的空气都仿佛停滞下来。
“……”谢安宁瞳孔缓缓瞪大。
“那这样呢?”石原卿离开,妥善压制好眸底的欲色,笑了笑,“这样,姐姐会讨厌吗?”
但这一回,他根本没有等她答案的意思,言罢,再度将唇覆了上来。
同方才的两唇相贴,一触即离不同。
这次,他吻的很较真,衔住她的嘴唇,用力舔舐。
带着股生怕怀里女人下一瞬就会消失不见的慌张感。
莽撞又凶狠。
偏偏他毫无章法,胡乱啃的谢安宁只觉得唇瓣生疼。
她手握成拳,狠狠捶了他两下,得了点喘息空隙,才张嘴说了一个‘你’字,转瞬又被堵上了。
轻启的唇瓣,尝到甜头的石原卿发现,原来亲吻还能这样。
他微阖着眸子,扣住她后颈的手,挪动到了下颌,然后,轻轻捏着她的腮。
温柔又强硬的吻她。
谢安宁瞪着眼睛,想说的话,尽数化为呜咽声。
含糊不清。
所以,这才是他的本色吧?
那个总用委屈巴巴眼神望着自己,一口一个姐姐,都是假象!
良久,一吻结束,石原卿轻抬眼皮,“如何?姐姐会讨厌我这么吻你吗?”
他眼睛雾蒙蒙的,里面是明明暗暗的欲念,只要谢安宁去看,一眼就能看见。
但她没有,她在大力喘息,努力把被掠夺的空气吸回肺里,以免自己晕厥过去。
一个出身武将世家,年过三十,孩子都及笄的妇人,被一个吻亲晕,这也太丢人了!
满心的恼怒,听见他的问话,直接气笑了,“这也叫吻?我差点被你啃了,谁教你这么亲人的!”
这话让石原卿一怔,看着她娇艳欲滴,红肿着的唇瓣,眸色不明道:“我自不如姐姐会。”
谢安宁:“……”
她默然无语,狠狠剜了他一眼。
可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唇瓣红透泛着微微的肿意,眼神看似很凶狠,实则色厉内荏,并没有真实的厌色。
最重要的是,她气息紊乱,粉面如霞,是被他亲成这一副模样的。
看着看着,石原卿只觉得浑身发烫。
又有些生疼。
他再次低头逼近,“没有人教过我,不如姐姐来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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