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鹏微微抬起头来,他那双坚毅的眼眸如同两块坚硬无比的磐石,直直地凝视着韩泰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犹豫。只见他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回应道:“末将领命!王爷放心,即便前方道路布满荆棘,哪怕需要我赴汤蹈火,我也定会不辱使命,坚决完成您交付给我的重任,绝对不会辜负王爷对我的信任与期望!”
韩泰站起身来,他那高大的身影在营帐内投射出长长的黑影,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踏得地面都似乎微微颤抖。片刻后,他突然停下脚步,宛如一座突然凝固的山峰,决然道:“从中军大帐之中抽出三十万白银,用作此事的善后款项。这些士卒皆为我大韩的热血勇士,他们曾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绝不能让他们寒心。”车鹏再次抱拳,那手臂上的肌肉贲张,如同钢铁铸就,领命后,他起身,转身,步伐坚定地退出营帐。
韩泰望着车鹏离去的背影,那背影逐渐消失在帐外的黑暗与狂风之中。他缓缓走到营帐门口,狂风如刀,呼啸而过,吹起他那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独自承担着这风雨欲来的重压,深邃的目光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思绪如麻,纠结缠绕。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决定,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必将在这动荡不安的大韩帝国掀起惊涛骇浪,而未来的路,又将何去何从?
帐外,狂风依旧呼啸着,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在天地间肆虐。狂风无情地吹打着营帐,营帐上的绳索被拉扯得“嘎吱嘎吱”作响,那声音仿佛是营帐发出的痛苦呻吟,好似不堪重负,随时都会被这狂风扯碎。韩泰坐在营帐内,听着这恼人的风声,微微皱眉,心中不禁忧虑起这恶劣的天气是否会影响后续的行程安排。他转头向帐外的护卫吩咐道:“去,将行军司马与长史叫来。”护卫领命,身姿一挺,迅速转身,迎着那如刀般割面的狂风,大步离去。
没过多久,只见行军司马和长史二人步履匆忙地赶来了。那行军司马身材高大而挺直,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虽然经过长达数月的激烈征战,岁月的风霜无情地在他那张原本刚毅的面庞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使得他看上去略显疲惫不堪,但他迈出的每一步依然坚定有力,仿佛脚下踏着千军万马。从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种久经沙场、历经无数生死考验所磨炼出来的干练气质以及坚不可摧的毅力;这种眼神如同寒夜中的火炬一般明亮耀眼,令人不敢直视。而他行走之间,更是自有一种属于军人独有的沉稳风度,举手投足皆散发着威严之气。
与此同时,那位长史的身影也映入众人眼帘。与行军司马相比,长史的身形要显得清瘦许多。他身穿一件素雅的青衫长袍,衣袂飘飘,在这充满铁血气息、尽是甲胄戎装的营帐之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且引人注目。他的面容白净文秀,神态之间流露出几分文人墨客所特有的儒雅之风;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以及闪烁于目光深处的谨慎之色,又让人感觉到他并非只是一介纯粹的书生。尤其是当他望向韩泰的时候,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由衷的敬重之意,显然对这位上司心怀敬意。
两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营帐门帘,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待站定身形后,他们恭恭敬敬地向着营帐内正中央端坐的将领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行完礼后,韩泰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那位将领,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如今河东、云山两府的叛乱是否已经被妥善处理完毕?”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镇定自若。
实际上,韩泰看似面色沉静如水,但其内心深处早已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翻腾不休。他深知这次叛乱的平定与否意义非凡,它不仅仅关乎到河东和云山这两个地方百姓们的安居乐业,更是有可能会对他在京都的处境产生一系列难以预测的微妙影响。因此,对于这件事情的具体进展情况,他迫切需要得到最为准确且详尽的信息,唯有如此,他才能够依据这些情报迅速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决策。。
行军司马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爷,此次我大军历经数月苦战,将士们奋勇杀敌。河东、云山两地那些叛民负隅顽抗,但在我军的铁蹄之下,如今已全部被消灭。其间,我们遭遇了敌军在山谷中的埋伏,当时山谷中喊杀声四起,乱箭齐发,我军一度陷入困境。但好在将士们平日训练有素,迅速调整阵型,前军变后军,后军作先锋,相互配合,才得以突围成功。而在云山府的攻城战中,更是惊心动魄,我军的投石机不断向城内投射巨石,那巨石呼啸着划过天空,砸向城墙时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地动山摇,烟尘弥漫,那场面至今仍在末将耳边回响。”行军司马回想起那些激烈的战斗场景,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为将士们的英勇表现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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