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什么是我能帮您的吗?”
尹新月回忆了一下上个月看过的欧式戏剧,苦于没有撩妹的技术,只能照搬戏剧的台词。
说这话的时候尹新月还特地压了压嗓子,自觉还算优雅低沉。
她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尹新月在别的时候也只有被人搭讪的份,她还得嫌弃人家搭讪时的说法不够漂亮。
现在轮到她要和一个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价值的人搭话,还想要快速建立一段比较好的友谊,对尹新月而言,竟然也有些难度。
关键是那种心上下悬跳的感觉让尹新月有些不安。
月初倒是没发觉尹新月的内心的忐忑,在她看来尹新月不愧是家里做饭店生意的,还真是敢想敢干。
她就不行了,当年在大学的时候,想了好多次都没敢和无邪打招呼。
不过这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搞得油腻兮兮的,月初有些不解的偏了下头,
至于帮忙的话......月初的目光在这群男人身上转了一圈......
她有点想不明白,有什么麻烦是他们这队人解决不了的,而要是这群男人给她创造麻烦,那估计月初确实会感到棘手,可要是她也觉得麻烦了,尹新月怕是更难以解决了。
所以这姑娘是说错话了,还是真的自信啊。
月初眨了眨眼睛,冲着尹新月疑惑般侧了侧耳朵,似乎在问“你是不是问错人了”,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是表情实在生动的可以。
“我刚才听见这几个人吵架了,小姐姐,要是家里男人不听话的话,撂开手冷几天他们就乖了。”
尹新月见月初不开窍,自来熟的挽过月初的胳膊将她带到一边小声说道。
尹新月虽然画着胡子穿着男装,但要不是眼瞎到一定地步的人,还真不会认为她是个男人。
尹新月这回出来是为了见未婚夫的,也算是打扮过的,虽然穿的是男装,但是她的样貌本就出挑,扮成这模样也算俊秀。
嘴巴上的八字胡虽然有点滑稽,但是尹新月照过镜子的,看久了还是挺可爱的,她甚至都没裹胸。
确实她对这个彭三鞭不是很满意,也不明白要是她都不能帮家里渡过难关,多一个西北的地头蛇来北京不会有什么作用。
那彭三鞭再能打,他一个能打得过千军万马吗?要是不能,她们尹家难道是为了找个新姑爷来做个教头吗。
还是说让他抛弃西北的产业,带着弟兄全部舍家弃业的来北京?那多水土不服啊,那些人手还能发挥出三成的能力吗。
尹新月是知道自己老爹打算的,她们尹家要继续立足北京,世道乱,得和手里有人的家族结合。
可她又是个女儿身,为了不让尹家的产业跟人家姓,那个有人有本事的未来夫君不能太精明。
但是挑来挑去,找了个西北的女婿,这龙到了北平都得盘着,地头蛇上北平岂不是更会被碾压的一点不剩。
老爹所希望的能有武力值充沛的人镇宅,到底太理想化了。
这已经不是大清了,那时好歹还有完整的政权,只有世道安稳的时候,别人才会对你远方做大官的亲人心存敬意。
怕的是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防的是他们未来的报复,所以当年北平还是有很多大员跟地方上的高官势力联姻的。
但现在时局这么乱,大部分的人全是有今天没明天的活,更不要说交通发达,法律的威慑性却不强。
作恶之后逃窜离开,天大地大,上哪儿找人呢,可不是从前了,同朝为官,海捕文书一发,任你上天入地也难逃脱。
但如今,以西北和北平的距离来讲,要是尹家真出了事,这彭三鞭的人要赶过来给他们收尸,怕是也只能闻见一堆腐烂的骨肉了。
谈何互为依仗啊,老爹他真的老了,尹新月每每想到这都觉得有些悲哀。
于是她还是答应了自家老爹出来见人,也明白老爹是个多坚决的人,她这回出来见面还是挺诚心的。
要不然也不会让善闻背一个“曲如眉”的牌子出来。
要是真就是单纯敷衍自家老爹的话,何必多此一举,尹新月完全可以一点踪迹也不露给彭三鞭。
她既然愿意用简单的谜底试验彭三鞭,说明尹新月对这桩婚事既有认命的想法,也有最后不甘的挣扎。
现在是尹新月经历最乱的时代,但也是她最能绽放光彩的时代,往前数五十年,女人想继承家产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哪怕老爹在联姻方面有点旧念头,尹新月也决定能忍就忍了,就当在家里放一个花瓶吧,有什么需要的她可以自己挣。
但要是彭三鞭真是连这谜面都看不出来的蠢货......除非他长得比她面前这姑娘还要绝色,否则尹家也是不养闲人的。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尹新月是有点传统男性思维在身上,但是要用她自己的话来解释的话,那大概只是她的男女平权观念学习的非常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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