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一点一点往后挪时,贺禹州索性整个人压下来。
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明明还带着温柔的笑意,可是近到姜唯一的面前时,她却有些害怕起来。
“贺禹州,你要干什么?”
这带着颤抖的声音,夹杂着夜色里的寂静和空无。
她根本不知道贺禹州把她带到了哪里。
不管是哪里,既然是要囚禁她,肯定是偏僻幽静的。
她就是喊破了喉咙,怕也是不会有人听到的吧?
所以她没喊。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缩卷在角落里的身影,显然茫然无助又绝望失落。
“唯一,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
男人的手指指腹,落在她的脸颊边。
明明是温柔的轻抚,却像是蚂蚁啃噬一般,让人发寒。
她紧崩的情绪,让贺禹州微微皱了眉。
以前的姜唯一,不会这么抗拒和他有这种肢体接触。
她上大学那会儿,虽然他对她不太热情,但每次亲密接触,两人都很默契。
亲吻和拥抱时,两人都是情到深处,不可自拔。
那个时候,他不确定能不能给她幸福,所以没有到最后一步,他不敢要了她的身子。
而她,也是矜持的。
他想把最美的留到最后,留到他能够完全决定自己的婚姻与人生时,再要她的身子。
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顺着那张白皙精致的脸蛋,吻向她的耳畔。
不管她挣扎得多厉害,又有多抗拒,他依然没有停下来。
脖颈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姜唯一咬住贺禹州的脖子,狠狠用力。
贺禹州这才停下来。
抬头时,姜唯一通红的双眼是狠意,也是怯意,却也有勇气,更有痛苦和失望。
“唯一,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她敏感的地方,就是耳畔。
她最喜欢的,也是他亲她的耳畔。
但每次亲到耳畔,她都会害羞又克制地,拒绝他。
他也会克制的,停下来。
然后彼此深情对望。
好多美好的回忆,即使是过了这么些年,贺禹州依然历历在目,仿佛那就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样。
可现在姜唯一对他亲疏立见。
夜色笼罩着整个庄园,更是笼罩着此时此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那颗心。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趁着他起身的这会儿功夫,她赶紧爬起来,缩卷到床的角落里,用一双哀求的目光看着他,“贺禹州,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能不能不要强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回应她的,是贺禹州的沉默以及痛苦。
他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嘲讽一笑。
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他们逝去的爱情。
明明这十年,她都在那般执着又深情地等着他。
明明这十年,他也在为自己的自由而努力,为了能够拥有绝对保护她的能力而努力。
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怎么会这样?
何止是姜唯一感觉到了无助?
贺禹州也是如此,无助又痛苦。
但他真的不想伤害姜唯一。
“我不想吓到你。也不想看到你这般难过的样子。”
他站在床沿边上,看到那个角落里缩卷成团,害怕得像一只流浪小猫咪一样的她,心里疼得不行。
“今天太晚了,你好好睡一觉。”
“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说完,贺禹州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走了出去。
那身英挺伟岸的背影,越看越是落寞凄楚。
姜唯一不想这样的。
但她此时此刻,心里更为牵挂的,是云骁。
他打不通她的电话,见不到她,会不会着急?
该是着急死了吧。
没过几分钟,贺禹州让人端来了一夜宵。
来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刚的中年妇女,穿着佣人的衣服。
“姜医生,贺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姜唯一看着这个中年妇女,“你知道我是医生?”
对方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答,“贺先生说,你来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会害怕,让我们叫你姜医生。听到熟悉的称呼,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姜医生,你放心,贺先生他人其实挺好的。自从贺老爷子生病后,整个贺家的工人工资涨了近一倍,他待我们极好,待你肯定也会很好的。如果你嫁给他,他一定很宠你。姜医生,你不知道,这些年贺先生为了跟老爷子作抗争,他做过很多的努力。”
这佣人讲起来,很是感慨,“唉,今天就是太晚了,不然我好好跟你讲一讲。姜医生,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这妇人走后,姜唯一看了看放在床头柜的一些夜宵。
竟然是大学时,她最爱吃的那家蟹黄云吞。
那家云吞店,有着很多情侣的回忆。
他家不仅味道鲜美,还有很多情侣在那里写下的愿望签。
那精致的碗盏下,压着的那便愿望签,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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