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脚下匆匆,没多久就出了杨家。
卫宁平复了气息,辞别了出来送别的杨婵等人,拉着宝儿的手一同飞身离去,敖晖紧随其后。
没多久,就回到了曜园,留守的天狼匆匆前来拜见,卫宁让宝儿先带敖晖下去安置。
等他们走了,这才交代了天狼她要回来疗伤和其他兵马即将回转的消息,让他做好安排。
天狼少不得关心的问候一番,卫宁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
等到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这才卸下了人前若无其事的面具,手抚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坐在塌上几乎无力动弹。
卫宁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力盘膝而坐,静心调息。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长长的出了口气,卫宁觉得兴平气和许多,胸口再不复之前闷痛的感觉。
看了看摊开的双手,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次伤得不轻,看来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了。
变故一个接着一个迎面扑来,让人应接不暇,逼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卫宁苦中作乐的想着。
摇摇头挥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叫了侍女打水沐浴。
洗去一身风尘后,她再次上榻打坐,直至天明。
第二天一早,先是天狼带着开阳来给卫宁诊治,敖晖宝儿也关心的一起过来了。
他们一片好意,她没有拒绝。
开阳诊断后,也是与玉鼎真人差不多的结论。
只是她提议要为卫宁炼制些丹药,助她疗伤养身。
卫宁欣然答应了,宝儿他们也分外高兴。
让天狼他们退下,只留下敖晖一个人。
卫宁请他一起出去走走,敖晖自然从善如流。
“这一路征战,多亏了太子从旁协助,才会一切顺遂。我心中万分感激和钦佩,可惜一直忙着行军,都没机会好好和太子说说话,道声谢。”两人并肩而行,卫宁边走边笑道。
“仙子太客气了,是您本领高强,治军有方,治水之战才能这般顺遂,全亏了仙子。感激钦佩的话,应该我说才是。”敖晖笑着接道。
“这样一来,我们倒是在互相吹捧了。那还是算了,就都别客气了,我们之间就只叙袍泽之情就好。”卫宁失笑。
敖晖眼眸一闪,笑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是袍泽,自然不该生分,仙子可以称我敖晖。”
卫宁点点头,“你说的是,我们都该改口才对。”
两人一路徐行,且说且笑,一直走到了桃林。
卫宁引着敖晖进了桃林,请他在石凳上坐了,自袖中取出一瓶百花酿放在敖晖面前。
她解释道:“本来该烹茶待客的,可惜眼下我丝毫法力也使不出来,就请你喝点自家酿的百花蜜。总是有些助益,勉强不算失礼吧。”
闻言敖晖哈哈大笑,“那你可记得,欠我一杯茶。”
卫宁点头应了,两人相视而笑。
又说了几句闲话,卫宁这才道,“我会搬到这里来养伤,既清净、更适合。”
敖晖忍不住举目四顾,点点头,“这里灵气浓郁,的确很适合。”
卫宁站起身,看了看桃林深处,安然一笑,在这里她的心绪分外宁静,的确适合静养。
敖晖不明所以,忍不住也站起来,四下打量这处清净优美的桃林,面露陶醉。
“回了曜园,我的安危再不用担心了。你终究是一路主将,军中不能久无主事之人。而且一路征战,你也很疲累了,还是尽快赶回军中,好好休整吧。”卫宁终于说出了要说的。
他在这里再没有丝毫必要,而且军中还等着他主持大局。
她接下来必定要静心闭关养伤,也没时间多招呼他了。
敖晖闻言面露思索,终究还是笑道,“这样吧,我就再留两天。到时不论曜园的兵马是否回防,我都立刻赶回去。你说我们是袍泽,我更想当你是朋友。朋友伤重在身,身边又无强援,要我舍你而去,我总觉得自己太没义气了。而且,你也说我行军疲累,就当是让我在你这宝地修养上两天还不行?”
他说的面面俱到,她再说什么倒像是在赶他走。
卫宁闻言不禁摇头失笑,“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说话。你这话可别让宝儿听见,不然可是要缠着你比斗了。”
宝儿的法力远胜于他,自己身边哪里是没有强援。
只是小她孩子心性,不那么沉稳可靠而已。
这敖晖初见稳重有礼,再见精明强干,倒是不知道还是这样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真是人不可貌相!
从初见至今,卫宁对他印象极佳。
之前在杨家门外,敖晖交浅言深,让她感慨万千。
能看出她的处境,可见他观察入微,才智不俗,对权势纷争也知之甚深。
关键是,能看出来玉帝王母猜忌之心以及卫宁处境的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
可能说出来提醒她的,敖晖是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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