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兵进门一番地毯式的仔细搜查,自然是什么异常都翻不到的。
不止什么都找不到,他们分明看到后厨房早已是空空如也,连一粒米都没有,但为何这些中原人瞧着却还是个个精神抖擞,并不像是有谁饿肚子的样子?
难不成,他们身上都还藏了什么吃的?
但不应该啊!
进城门是为了收缴兵器,他们身上可是没有什么干粮的。
可这三十几口人,又是怎么填饱的肚子?
难道城中如今真的出现了亲近这些中原人的叛徒,在偷偷给他们送吃的?
官兵们带着满肚子的狐疑离开,雀儿等人更是好奇不已。
“姑娘,您到底把那东西藏在哪儿的啊?”
“这些楼兰人分明把咱们妆台都快掀了,而且这可是他们的地盘,他们最是明白哪里能藏东西如何搜查,怎么……”
雀儿挠着头,满脸疑问的也钻进房间里。
东看西看,也不明白刚刚自家姑娘把那两张人皮面具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李卿落指着墙上的一幅画。
“你瞧那美人,眼不眼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墙上一副美人图,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不正是先前姑娘用的那张脸吗?
雀儿拍手称道:"绝啊。”
确实真假难辨。
而且,便是那些楼兰人都想不到,他们怀疑的什么内奸叛徒,结果不过是墙上的一幅画!
姑娘不过是将那人皮面具贴在了墙上原本那幅画的美人脸上,这些楼兰人便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东西啊!
毕竟,谁会怀疑到一幅画上来?
可能他们连自己究竟想找什么都不清楚吧。
雀儿正欣赏着呢,突然听见李卿落又说道:“让秦陵重新做幅新的人皮面具来。”
雀儿以为姑娘明日是还要再多带一人出去。
可她想岔了。
李卿落要带追雨出门,玄苍昨日用过的那张人皮面具则是当面就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一眨眼,那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就成了灰烬。
秦陵心肝痛:暴殄天物啊!不要了留着做念想也不行吗?
这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如今也就是钱多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烧,简直忘了以前的苦日子是怎么过的!
秦陵的幽怨还没发泄呢,一旁的玄苍比他还忍不住地先冲了出来。
“落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玄苍白着脸伸手一把抓住那堆灰烬,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昨日遇见紫苏他们那些事?
紫苏他们态度确实不好。
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妹,她当真要如此计较?
是,她原本身份就高贵,不该受这些委屈,但她也不必迁怒于自己吧?
玄苍满脸不解,甚至还有些愤怒。
李卿落根本不在意他那些隐隐的情绪。
“师兄那张脸已经暴露,或许今日街上已经有了你的张贴,你再顶着那张脸出去是想自投罗网吗?”
“这两日你还是暂且待在此处,我和追雨出去打探消息和采买。”
玄苍:“可昨日和紫苏他们已经说好了今日还会商议救师父的事,我若是不去,让他们怎么想?”
“他们现在的日子怕是已经很艰难了,不行,我必须得出去看看!”
李卿落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玄苍,知道他不是自己的手下,所以不必事事都听自己的。
“倘若师兄被抓,记得一定要咬死和我们无关。”
玄苍也寒着脸:“你放心,我们无论做了什么也不会牵连你越王妃的!”
一旁众人听着这话都已经很不对味了。
雀儿还没出声,追雨就抢声先道:“我们姑娘何止是越王妃呢?”
“玄苍郎君这段日子跟着咱们一行人走南闯北,连荣乐都去过了,难道还不知我们姑娘的尊贵,究竟是何等地位吗?”
“连大梁的公主都不给我们姑娘脸色瞧,一声声地喊着姐姐,乖顺得像只小猫似的,半点架子都没有。”
“怎么,你们仗着同门同派就可以欺负人,不把我们姑娘放在眼里了?”
“记住!就连南宫先生也未曾给他最疼爱的小徒儿任何委屈受过!”
追雨一番炮语连轰的,把李卿落都给听沉默了。
果然是阿时的人,不过三两句就知道自己这个女主子经历了什么。
而且,也不得不说追雨嘴皮子利索,把玄苍堵得哑口无言。
玄苍白着脸:“落儿,我并非此意……”
李卿落摇摇头,“大师兄见谅,追雨并无恶意。”
“总之,万事小心即可。”
说完李卿落也不再和玄苍多言,转身带着追雨去一起换下人皮面具。
甚至他们二人究竟是何时出去的玄苍都未察觉。
李卿落和追雨戴着斗笠走在街上。
大白天想出来又不被人看见眼睛,除了装瞎子,就是戴着斗笠装农夫了。
好在,李卿落昨日就发现了街上有不少戴斗笠的人,所以也很顺利的和追雨混入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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