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算计别的兽人,哪里是有心就行?
至于狠不狠得下心,郁禾心想总不能别人都对她有了恶意,她还傻乎乎地不与别人计较。
“不然呢,你想修炼就不简单了?”
黑曜反问她。
郁禾:“.......”
她沉默地不说话,只是盯着黑曜看。
黑曜看雌性这样,只觉有些好笑,他说得难道不是实话?
“一个年纪轻轻就突破紫阶的兽人说修炼不简单。”
郁禾哼了一声,“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就没兽人想打你吗?”
黑曜挑眉,“你猜?”
她猜就算有兽人这么说也打不过他。
郁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果断地开始转移视线,“阿梵”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梵笑着打断道,“阿禾怎么就只问他,不问问我?”
“啊?”郁禾脸上顿时闪过一抹迷茫。
她要问他什么?
“一般被问到修炼到紫阶难不难的问题,大部分紫阶兽人应该都会说没那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生死之间时突破的。”
黑曜大概已经能猜到青梵想说什么呢,不就是在郁禾面前孔雀开屏吗?
呵!
堂堂族长也搞这种把戏。
“难道你不是吗?”
青梵说话间手指已经划入雌性的发间,但郁禾这时的注意力却不在他手上,她的注意力已然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了。
“不是,我是在突破蓝阶没两年在一次醉酒后突破的紫阶。”
青梵这话一出来,立即就遭到了黑曜的嗤笑,“果然是简单,睡一觉就突破紫阶了。论运气,谁还能比你强。”
黑曜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突破紫阶,再听听青梵又是怎么突破,人比人果然是要气死。
郁禾也想替自己另外两个兽夫气一下了,据她所知他们两个的突破都没那么这么幸运,全是生死一线中挣扎着突破紫阶,才侥幸从那些危机中活了下来。
“在我一个都不会修炼的兽人面前说这个,你是真不怕我生气啊。”
郁禾说着,手指忍不住掐了下雄性的胳膊。
青梵被她掐,也不生气,反而轻笑一声,直接就将雌性拉了过来,“真生气了?那我要好好想怎么才能哄得阿禾高兴。”
郁禾瞬间被雄性的荷尔蒙包围住,脸唰得一下就红了起来。
“呵!”
黑曜的嘲笑声在身后响起,郁禾面皮薄,还是稍微挣了挣。
“你先放开我。”她小声地在青梵耳边道。
青梵却是低头亲了亲雌性的额头,然后冲快要露出竖曈的黑曜笑了笑道,“好,知道黑曜在这你不自在。”
说罢,他松了对郁禾的禁锢。
郁禾这才坐了回去,她努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羞涩。
黑曜冷笑,“再怎么揉,你脸也是红的。怎么干脆不当我的面亲起来算了?”
直接把他给气死算了。
出来后还不如在白虎城呢,至少他还不用受这气。
郁禾瞪了眼黑曜,然而她这会脸颊微红,说是瞪他,在雄性眼里其实跟嗔他一眼差不多。
黑曜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不然怎么被这雌性瞪一眼都觉得她这是喜欢自己才会瞪他。
换个兽人敢这么瞪他,他非得让那个兽人这样一直睁着眼睛给他瞪一整天。
.......
接下来两天黑曜在郁禾眼里都变得怪怪的,平时有事没事会跟她怼几句,但这两天他别说怼她了,基本每次看到他就是吃饭的时候。
阿二变成兽身把异兽抓来,他就慢吞吞地拿着不知从哪采来的野果、野菜直接丢给青梵,等郁禾和花巫在附近认完云泽这边特有的草药时,抬头一看黑曜,他人又不知道去哪了?
“你这是在找黑曜?”
花巫看她在周围找着什么,青雀族长就在那做饭,那郁和曜找的兽人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郁禾伸手把耳前的发勾到耳后,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我表现得这么明显的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注黑曜而不自知了。
哦~其实也不是不自知,而是郁禾强迫自己不要对他那么快心软,至少在看到黑曜有认真要与她过一辈子的意思前,她不能心软。
青梵在白虎城时曾几次说到黑曜过去,她那时没有追问,可并不代表她听不出来青梵那些话暗含的警示意味。
她心里猜测过,黑曜的原生家庭大概不会很好,所以这也导致他看上去一向独来独往的,性格也十分冷傲孤僻。
可如果他想成家,这个性格在家里比沐霏还容易遭到排挤,毕竟她身边的雄性一个个都不简单,只是在她面前看着体贴温柔而已。
而郁禾兽夫多,她不可能会时时刻刻去关注黑曜的情绪,只能寄希望于他改变下自己平时的行事风格,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兽人抗着,就是阴阳怪气地偶尔冲她和青梵他们发泄下自己的脾气,也总比他天天唇角噙着笑,却没有兽人能看透他心里想什么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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