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
议事结束后,袁术将鲁肃留了下来,其斜倚于主位上,美滋滋的喝了口幂水,朝后者道:“接下来之事,由你全权负责,若有难处,尽可告知于孤!”
“属下定不负重任!”
鲁肃闻言心中满是古怪,朝袁术恭敬作揖,暗道:“就袁术这雷厉风行的性子,比之主公亦犹过不及,当真不知该如何言语。”
就袁术这决策速度。
鲁肃也是不得不佩服,哪怕是与太平府相比,他都觉得袁术要更胜一筹。
按理说。
有这样能放权,且雷厉风行,更兼四世三公嫡子的主公,应该是天下少有的雄主才对。
然现实却是。
自孙坚阵亡之后,袁术那叫一个屡战屡败,哪怕有着足够底蕴支撑,其战力也极为歹毒。
想不通的鲁肃。
只能将其归结于识人不明。
毕竟像他这样,明显带着太平府印记的人,都能于大仲府一人之下。
时间来到三月中旬。
随着袁术发出讨伪帝檄文,大仲府兵马频频调动,使得荆州风声鹤唳,百姓人心惶惶。
荆州,南郡。
襄阳城,皇宫大殿。
刘表面色凝重坐于主位,下方文武神色各异议论纷纷。
“袁术不过冢中枯骨,竟敢捋朝廷虎须,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战便战,吾朝军民六百余万,还能怕了他不成?”
“大仲府来势汹汹,恐怕不简单啊!”
“要不向益州请援吧?”
“不可,吾荆州不惧大仲府,今尚未战过,便要向益州求援,此举不但对士气有损,更让如何处之?”
“吾朝以守待攻,优势在我!”
“……”
“肃静!”
听着文武闹闹哄哄,蒯越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出言呵斥。
“……”
众文武闻言皆安静了下来,后者的威望与家族的底蕴,让得他们明白,陛下的心思如何先暂且不提,倘若惹得蒯越不喜,对他们而言可是遭老罪了。
“异度!”
刘表见殿内安静下来,看向蒯越询问道:“今逆贼袁术兴兵来犯,你以为当如何应对?”
“陛下!”
蒯越朝刘表恭敬作揖,正色道:“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廷不惧逆贼来犯。”
对于荆州的实力,蒯越极为自信。
面对如今势大的袁术,他们虽无取胜的把握,但自问守土还是没什么问题。
“嗯!”
刘表缓缓点头,心中明白了蒯越的意思,旋即看向其他文武道:“尔等可有异议?”
“太尉言之有理,吾等无异议!”
众文武纷纷恭敬作揖,他们对于蒯越的话,即便有什么异议,也只能压在心底,况且他们眼下,的确没什么好的办法。
“嗯!”
刘表再度颔首,忍着心下的不悦,缓声道:“既如此,逆贼袁术要战,那就战过便是!”
在刘表心中。
他想要的答案非是如此,而是欲借此役反攻袁术,然他也清楚,荆州的世家并无扩张的想法,只想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
想到这里。
刘表又想起了刘备,决定找机会给后者多一些支持,让其不要一味守城,而是相机而行,最好能打进豫州腹地。
在刘表心中。
刘备是荆州少有的善战之士。
“陛下圣明!”
荆州文武恭敬行礼齐喝。
接下来,刘表及文武百官,本着守城的原则,进行集思广益,对荆州各个要地进行布防。
就在刘表议事之际。
此时的曹豹,正率领着三千将士,将新野阴氏的祖地团团包围。
“曹将军!”
一名身着锦袍、面容憔悴的老者,向曹豹求情道:“那冀州阴夔,早已被革出阴氏族谱,此人如何与阴氏毫无干系,还请将军明查,为阴氏留一条生路。”
此老者名唤阴德。
本为徐州琅琊太守,然而随着先帝大行,中原迎来大乱,琅琊又遭陶谦所表的骑都尉虎踞,其权柄被臧霸强行夺取,最终只得辞官还乡,支撑起正走向衰败的阴氏。
对于曹豹此番前来清算阴氏。
阴德只能说,这属于无妄之灾。
至于阴夔被革出族谱,他倒也没有说假,自叶县的消息传回后,他便第一时间主持阴氏族老议事,对阴夔进行切割。
“阴老安心!”
曹豹闻言面露核善,出言道:“本将的刀下不斩老幼!”
“坊间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对,咱们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阴老倘若识时务,就将阴氏的钱粮财物、良田美地、以及佃户隐户名册等等,尽数交代清楚。”
“如此。”
说到此处,曹豹面上的核善之色愈发浓郁,缓声道:“本将省了功夫,自当为阴氏网开一面,阴老以为如何?”
“曹将军当真要斩尽杀绝?”
老者阴德闻言后,当场有些破防,沉声道:“钱粮财物阴氏可以上交,但阴氏的良田乃数世先帝所赐,难道陛下欲将诸位先帝所赐之物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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