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舒挽都同意,他有什么理由多管闲事?
“继续刚刚的话题,什么叫不敢接近宝宝?”
“这个...”姑姑神色闪烁,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是因为克亲人这种迷信说法?”江流主动抛出话茬。
“看来你和宝宝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连这些都知道。”
江流回忆着次卧的摆设,表情十分费解的询问:
“以前担心她把你克死,这会就不担心了?”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嘛。”
“呦呵,穷比死吓人是吧?”
江流翘起二郎腿,准备问最后一个问题。
他在陈舒挽离开的时候就嘱咐裴安宁。
帮忙打听一下她发生了什么事。
但由于她的社会关系网实在薄弱,这也导致打听了一圈什么也没搞到。
江流觉得,肯定跟这个姑姑有关系。
心境改变往往伴随着事件的影响。
“仔细说说你和陈舒挽的沟通。”
姑姑在沙发上小声回答。
她说自己和宝宝,确实很多年没有过联系。
但她知道宝宝过的挺好的,所以她也没多惦记。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流狐疑的看着她:
“你从什么渠道得知她过得好?”
“孤儿院院长说的,从前的孤儿院还在拿她当典型宣传呢。”
“这不纯误人子弟嘛,跟着陈舒挽学习能学什么?”
姑姑继续说着。
她说这次确实是走投无路,于是把电话打过来。
想着问一下能不能收留她们一段时间。
但是陈舒挽拒绝了。
姑姑说她理解,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了。
然后就快速略过了陈舒挽拒绝的环节。
但江流不允许略过。
“我要听得就是这个,仔细说说怎么沟通的。”
“我就说过来住,宝宝她说不同意,然后我说理解..."
"我想问富亲戚借钱,富亲戚不借我也理解,人家凭什么借你?
但我会因为理解放弃借钱吗?”
江流拄着沙发身体前倾,人表现出攻击性的第一步就是重心偏移。
他要上压力了。
姑姑向后缩了缩,讪笑着说:
“我确实和宝宝聊了一些,拜托她答应...”
“聊的大概是往事吧?比如童年时期你儿童节送了她什么礼物,奶奶死后你是如何辛苦的带着她,并把她走到孤儿院去。
总结下来就是,虽然大家都把你当灾星一样躲着,姑姑确实也躲了,但比其他人强。”
“宝宝把我们的对话都跟你说了?”姑姑诧异的看着江流,神色羞愧。
“猜的,但不难猜,因为你只有这点能拿出来聊的,不聊这个还能聊什么?
难道聊你这么多年不和她联系,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没把她当孩子看?”
”你这小伙子嘴可真毒。”
“谢谢,毒到嘴上比毒在心里强。”
姑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们当时确实走投无路了。”
“没人听你的故事,说陈舒挽。”
“她中间没有说什么,只是后面告诉我她要离开了,不要再打电话了,所以我们才出此下策。”
江流听完这个故事后,倒也没说什么。
即便这个故事里疑点重重。
走投无路你不能去租个房子住吗?
租房子付出的代价只是房租而已。
你撬别人的锁进门,那是犯法!
江流摇摇头。
他还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
“陈舒挽书架上的档案都去了哪里?”
"都被我收拾放在次卧柜子里了。”
江流起身就往次卧的方向走,可刚扶住门把手就被姑姑拦住了。
“小伙子,这个不太方便。”
“我取点东西怎么了?”
姑姑指了指盖着红布的供桌:
“小伙子,贸然进去会冲撞...”
“那你给我拿出来不就得了。”
“她书架上的档案太多了,姑姑也不知道都放在了哪里,要不等姑姑找到了给你打电话?”
江流见她推三阻四,歪着头冷眼看她,皱起眉头刚要往里冲,
灵活的鼻子忽然抽了抽。
“行,找到了给我打电话。”
姑姑显然准备了很多理由劝阻江流,完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理解。
“小伙子,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尊重。”
江流打了个哈欠转头离开,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但他走之前要了一样东西。
“姑姑,你开锁之后应该配了新钥匙吧?”
“配了。”
“陈舒挽的意思是,让你把新锁钥匙交给我,拜托我寄给她。”
“这个...”
姑姑刚出现了犹豫的表情。
就发现江流瞬间转头走回屋子,大有赖着不走的架势。
她拗不过这个流氓一样的年轻人。
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给宝宝一个钥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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