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刚一进门就看见了生无可恋的橙子。
她无力的站在窗子边的花盆上画圈圈。
江流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幅画面。
橙子。
南江你玩不转的,回去舒舒服服当大小姐多好?
“不会给折磨自闭了吧?”
“江流,真有人能跟她们几个在一块过日子吗?”
橙子眼神苍白的抬起头,迷茫中带着一丝困惑,像是在广袤的大海上,交通工具只有一辆自行车。
毫无生路。
“江流,我不信你能摆得平她们。”
“什么叫摆平?”
“平常她们会听你话吗?”
“好话当然听。”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
江流脱下衣服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
有点累了。
他上午回江家祭祖折腾了好久,原本他不想去的。
但他是真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生出江家这一窝子父慈子孝的家伙。
直到他发现声势浩大的祭祖,原来就是给老爷子上坟。
“老爷子的父母,也就是我太爷爷太奶奶之类的,不需要祭拜吗?”
“你爷爷十几岁的时候,就被你太爷爷扔出来自己讨生活了,半点感情都没有。
所以你爷爷说不需要祭拜,他打下来的江山跟你太爷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江流听着这逆天发言,莫名其妙的觉得好像还挺合理。
父慈子孝。
果然是有渊源的。
匆匆忙忙的赶回家里来,他内心里其实还装着很多好奇。
“上午都发生什么了?”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都谁来了?”
“裴安宁,陈舒挽,李神谕。”
“那你跟我说说,谁对你的敌意最大?”
“好像没人对我有敌意,但好像又都有点。”
“那谁说的话让你觉得过分?”
“好像都挺过分,可也没人说我什么....“
“停停停。”
江流摆摆手,他算是看出来了。
橙子压根也说不明白。
他一边把剥好的橘子塞嘴里,一边朝着厨房走去。
边走边喊:
“三等兵李神谕,出列!”
“到!”
厨房门被推开,袖子被拉到胳膊肘、手上满是水渍的李神谕笑嘻嘻的跳出来。
原地立正。
“请长官吩咐!”
“上午都说什么了?”
“报告长官,汇报了一下旅游计划,得到了除橙子以外所有人的支持。”
“没了?”
“没了。”
江流倚靠在厨房门上,看了眼陈舒挽的方向。
眼神在无形中交流。
换来了陈舒挽一个大大的白眼以及
“妈,你看他,刚回来招呼也不打一句,就用那种眼神看我,像我犯了大错一样。”
“江流,你不许老欺负人家。”
“哦。”
江流听到这句话没说什么。
反倒称赞性的给陈舒挽竖了个大拇指。
厉害。
不需要我在场,就把我妈搞定了。
看来能舒舒服服的过年。
江流最后看向了裴安宁。
裴安宁都没回头看他,只是察觉到信号以后。
解开了围裙并叮嘱李神谕不要玩水以后,才缓缓的走出厨房。
跟着江流来到了卧室里。
“妈知道我和江欣的事情了。”
“哦,恩?”
“我跟妈把前情后果讲了一遍,妈能理解。”
“我疑问的不是这件事,疑问的是你怎么也叫妈了?”
“早晚的事嘛。”
裴安宁嗔怪的推了他一把,疲惫的揉了揉肩膀。
“一上午还要干活,还得招呼几个女人,肩膀酸痛。”
“我来揉,我来揉。”江流连忙凑过去。
“可不用咱们大忙人。”
“我来我来。”
江流跪坐在床上揉肩膀。
边揉边说:
“早上我给你爸打电话了,老头过的不错,上次拎得茅台留着今晚喝呢。”
“你别给他转钱。”
“没转。”
“快说,转了多少!”
“就转了五千块钱,过年了嘛,让他乐呵乐呵。”
裴安宁听到这话。
露出了好气又好笑的表情,她平静的望了望窗外。
今年是她美梦成真的一年。
或许在橙子眼里。
她终生都无法理解。
一群女人在一起过年有什么好开心的?
但这就是裴安宁梦想中的时刻。
有人的梦想是发了疯的逼自己往上爬。
有人的梦想是不想每天活在担心里。
她现在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揉肩膀就揉肩膀,手往哪里摸呢?”
裴安宁抬头白了他一眼。
但也只是白了他一眼而已。
有些责怪不是责怪,是诱导犯罪。
裴安宁都准备把衣服掀开了,但她感觉江流的手停了下来。
“你刚刚跟我说话了?”
“我问你手往哪里摸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