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俩孩子不是有钱,就认识一些混混,仗着他们在学校放“高利贷”,可真是把他妈的经商天赋运用到了极致。”
闫菀笙发了一个【无话可说】的表情包,符源拓也同样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呢,家庭教育的缺失之于孩子的成长无疑是毁灭性的。
“哦对,听他妈妈说,孩子的手机她砸了好几个了,就因为打游戏影响学习和休息。但砸一个孩子就闹离家出走,他妈妈没办法就得给买新的,还让我想办法让孩子别那么沉迷。”
“他妈妈脾气私下里并不很...就是和她自己说的那么善的人,她有一次跟我说她的这俩孩子这样顽劣一定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所以公司从来不敢偷税漏税,还花大钱捐给寺庙请求菩萨庇佑。消除她的罪孽。”
“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的义务,难道她没这俩孩子就要逃税了吗?”符源拓见识大涨。
“有可能,”闫菀笙赞同,“她那个大眼睛处处透露着精明,我们商定补课费周结,本来也定好按课程次数算钱,但那俩孩子晚上通宵打游戏,我去她家那俩孩子要么不起床,要么讲着讲着睡着了,后来就改成按分钟计费了。”
“她一开始夸夸其谈找我讲课多少钱都没关系,但她课时费却给的很低,说我是大学生又是亲戚别让我要那么多,我请问呢,把我当她公司员工压榨呢?”
“然后有一周我给她发了补课费用,她自己算了一遍说我多要了两块钱,这次就给我了,下次让我好好算算。老娘财经专业的能犯这样的错误吗?我仔细核算完发现没问题,是她算错了。”
“我和我妈吐槽了这件事,然后就光速跑路了。”
“那俩孩子我和他们谈过心,哥哥觉得妈妈生了弟弟是不爱他了,无论事实如何,起码一位母亲的爱是有限的,孩子增多爱便会分流,因而他变着法的虐待弟弟,弟弟被虐待就觉得哥哥恶毒,想制造意外把他推下楼。”
“我的老天奶,简直把我吓死了,那天之后我每节课抽出十分钟给他俩讲思修,我也发觉这门课重要性是多么的大。”
“oh my gosh!”符源拓默默地惊讶,“怪不得你能和我侃侃而谈,原来是拿思修去治病救人了。”
“【苦涩】”闫菀笙道:“我打这以后对青年的价值观决定社会以后的价值观有了清晰的认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修养的提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从小抓到大,要社会家庭学校共同努力,从幼年驶向老年,虽然我们国家对于思政课程已经贯穿了义务教育及以后的阶段,可学校学习的终究有限,家庭与社会教导到的又与课本说的千差万别。”
“到了大学大家的三观差不多初步定型,树苗也即将成为大树,思修一门一学期的课程对他们错误价值观的矫正十分有限,树长歪了你也不能直接砍掉,何况是平等的人。哪怕祂前后衔接着马原理等课程,但人对于理论化的自我之外的价值观输出往往会与自我原生价值观产生排异反应,更有甚者会产生抵触。”
“就像咱们高中的政治课一样,纯理论化的东西远离生活会很枯燥,单一化的文本讲述进一步增加了乏味。”
“学尚且不一定成圣人,别提不学的了。”
“哎,”符源拓与好友的见解几近相同,便生出丝丝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的感觉,道:“光大学生之间的关系乱点也不会太离谱,但加入社会的人员后,阶级阶层不同造成的隐性剥削压迫就不可避免了,他们之中如果涉及到了金钱交易那么剥削、压迫、社会地位不对等的事实会大大凸显。在当今的时代,金钱确乎是万能的了,对人的诱惑不亚于毒品。”
“金钱也就是货币会物化人、物化社会关系,会泯灭人的本质使其庸俗为商品,如同他们‘自愿’抛弃人的主体性而沦落为可交易的性工具一样,从而造成人的异化、社会关系的异化,导师说它具有颠倒世界的能力,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拜读好友入木三分的真知灼见,闫菀笙顿觉他成熟许多,道:”我想起你和我说你在研读《起源》和《手稿》,即使有着教授的批注、《手稿》晦涩难懂的程度也不减。“
“是这样的,导师说‘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这句话让我思考到现在,感觉反邪染的路径就在其中。”符源拓道。
闫菀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根柏叶,抬头看了看身边这巍峨挺拔的柏树,发语音道:”两位导师的思想很深邃,你看不懂应该是缺少了对原始材料的阅读、缺少了实践,你如果现在30岁,看了一图书馆的书,工作了五六年,也许会更能共感那一行行文字中总结出的对客观规律的深刻把握。”
符源拓深以为然,马克思主义是引领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全人类彻底解放的学说,其创立有着深厚的时代背景、理论来源和自然科学基础,自己何等浅薄的人生阅历,不实践背一百遍也未必能体悟其中真意,借这个话题忽地问道:”你认为,你所说的事情和我与你讲的事情,算不算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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