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信。”
夜冥昏厥前的一声嘶嚎,多少有些惆怅,堂堂圣子,止步天榜八强,属实有些不甘心。
败就是败了,看客对他的评价,还是颇高的,虽然他只出了一招,可他唤出的修罗,却与千手如来对轰了上百回合。
看过他,世人之目光,又都落在楚萧身上,青锋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收了一个楚少天还不算,又来一个更加妖孽的。
说到夫子徒儿,许多人都还未见过他呢?听说,那小子长得贼英俊,与玄阴之体站一块,也贼他娘的般配。
“有个皮糙肉厚的小妹夫,真好。”柳絮喜笑颜开,来帝都一趟不容易,仅押注,便已赚的盆满钵盈。
三位玄甲军长老,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来前,大元帅说了,拿个前二十就行,莫属的太难看便好。
谁成想,队伍中藏着一匹黑马,一路干上了天榜四强,照这般架势,还极有望拼前三,这不就扬眉吐气了嘛!
“哎!”叹息的是玄幽长老,圣子已落败,带来的十位弟子,已是全军覆没了,其后大比,已没他们啥事儿了。
“许多人,已开始怀疑你之身份。”楚萧才坐下,便闻陈词心灵传音。
“正常。”楚萧揣了手,已打到今日这般境地,他死皮赖脸也得杀到天榜前三去,好去祖龙潭洗个澡。
至于身份一事,他指定是瞒不住的,真若对上华天都,需得动底牌,只要看客眼不瞎,一眼便能认出来。
无妨,有师傅顶着呢?那老头儿牛逼哄哄挂闪电,皇帝都敢怼,能镇不住场子?
嗖!
南宫宇上阵了,并无半分凝重之色,或许早有自知之明,便也看开了,而今登台来,无非是想痛痛快快的再战一场。
龙吟声起,闭目养神的华天都,已倒背着手,飘落在战台半空,一副狂傲之态,就差来一句:都闪开,老子要装逼了。
装,给你装,世人早已习惯,某人已从头装到尾了,怕是不让那厮秀一番逼格,就憋的浑身难受。
“战。”秉性如何,且先不论,南宫宇这震天的一吼,配合那头飘荡的黑发,还真有那么一种做圣子的英武。
而他其后之举动,也很好的阐释了何为霸气,华天都才化出两尊神龙道影,便被他祭出的两座大阵,当场困杀。
“我日。”尹天奇和辰羽异口同声,惊得唏嘘啧舌,并非惊叹其战力,而是惊其心境,拼着根基大损,连祭两阵,这是要玩命吗?
“好好好。”华天都幽笑,没想到南宫宇这么刚,上来便这般狠。
如此,自是让其尽兴,见他振臂一挥,一头金色的巨龙,腾空而出,携卷磅礴龙气,朝南宫宇咆哮而去。
“破。”南宫宇翻手取了玄甲盾牌,横在身前,巨龙才杀到,便被怼了回去。
“好一个镇山法宝。”华天都嘴角微翘,只轻拂衣袖,甩出了一道剑气,便斩灭了反伤而回的巨龙。
“我飘啊飘,我摇啊摇。”小圣猿颇有情致,躲在丹田哼小调,是在给楚萧配乐。
这货,又把星河陨沙放出来了,一粒粒皆无形无相,此刻,已飘的满场都是了。
无人察觉。
也无人看得见。
饶是一众苍字辈,都浑然不知。
也正因不知,某人才玩的不亦乐乎,譬如,操控一粒陨沙,摸摸媳妇的脸;又譬如,偷摸溜进人家的钱袋里,瞅瞅装了几块银子;再譬如,落在人堆里,听人窃窃私语。
不是吹,谁谁兜里有多少钱,谁谁夜里要去哪喝花酒,他都门儿清。
嗡!
南宫宇一步踏出,如真龙腾身而起,数千光辉飞舞,聚成了一道十米宽大的刀芒,凌空劈下,“飞天斩。”
回应他的,则是一道亢浑的龙吟,华天都未动,体魄裹了一副铠甲,正是那大比至今,都无一人破开的神龙甲。
此番,它是一如既往的坚硬,十米的刀芒,连战台都劈出了一道沟壑,却只在那铠甲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金刚不坏吗?”南宫宇心境骇然,至强的一击,都破不开防御,让他蓦的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汝,还有何依仗?”华天都轻蔑一笑,随手拈了一道龙气,丢入了云霄,化成了漫天剑雨,整个战台覆盖级劈斩。
“莫小看我。”南宫宇冷哼,嗡的一声举起了盾牌,却是不及格挡,便有一头龙,自脚下破土而出,不止将其撞得翻飞,手中的盾,也随之横飞出去,被华天都一个隔空取物,封在了脚下。
“得,装备又被卸了。”不少人干咳。
又?为什么说又?还不是因为那盾牌太好使,无差别反伤,谁撞见不头疼,撸了其装备,才能好好玩耍。
血光已乍现,没了盾的南宫宇,在漫天剑雨之下,便是个活靶子,纵有谪仙步避躲,依旧被斩的浑身血痕。
“无趣。”
华天都懒得费手脚了,一个神龙塔从天压来,当场将其镇压,任南宫宇如何冲撞,也破不开禁锢,直耗的玄气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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