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不要钱的酒,喝的最香甜,夕阳西下的青锋别苑,就热闹非凡,小师叔发财了,给师侄们带了一堆好酒。
心情愉悦便多喝几杯,谁说青峰全军覆没了,还有一棵独苗,即便是代表玄甲军出战,那也是他青锋的人。
“与我说句实话,若对上华天都,有几分胜算。”武德饶有兴趣的盯着楚萧,玲珑月和一众弟子,也都看了过来。
大比至今,他们还未见过这位动全力呢?便也不知,战力全开的楚少天,究竟有几分底蕴,比之那天命之人又如何。
“十成。”
“你行不行?”
“男人哪能说不行。”
来都来了,不撂倒最强的那位,怎对得起师傅给他造的这张二皮脸,最主要的是,他真想去祖龙潭转转。
信,某人说的话,他们无条件相信,因为这一瞬,他们从楚萧的身上,清楚感知到了一种心境,一种有我无敌的心境。
“钟灵啊!”许久,才见武德看向小富婆,“咱青锋书院的钱,打今儿起,归你管了,去,押注去,限注多少...押多少。”
得嘞!
钟灵最后灌了一口酒,揣着钱便跑出了别苑,管钱这事她在行,交给她准没错。
她前脚才走,便有客人来,是个灰衣老者,在场的都认得,乃华天都的贴身侍卫。
“哟,喝酒呢?”灰衣老者幽幽一笑,姿态不要太高调,天命之人的侍卫,哪怕是一条狗,都自觉高人一等的。
“有事说,无事滚蛋。”武德不惯着他,自顾自的喝酒,很好的为人阐述了一番话:我醉了会发酒疯,见谁揍谁。
“有事。”灰衣老者丝毫不怒,笑的还颇戏谑玩味,“小主前些时日,派人去了一趟广陵城,顺便带了些特产回来。”
此话一出,一众人集体皱眉,楚萧的眸中,更是闪射了一道锐利的寒芒。
不及他发作,灰衣老者便丢出了一封信,拂袖离去,只一话传回,“带给楚少天,让他识相一些,玄阴之体岂是他能染指的?”
“去你大爷的。”武德忍不了了,追上前便是一记夺命脚,踹的灰衣老者,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骨骼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晰可闻。
嗯!
安逸了。
这边,楚萧已拆开信件。
入目便是熟悉的字迹,出自他父亲,倒也无甚大事,无非就是嘘寒问暖,让他照料好自身,好好修炼。
这不是遗书,但在他看来,无异于遗书,华天都能让人捎来此信,不就是想告知他:你父亲我弹指可灭。
“华天都。”楚萧深邃的眸,染上了猩红色,信都未看完,便杀出了别苑,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已直冲天灵盖。
“嘛呢?”门外有人来,楚萧与之撞了个满怀,正是白夫子,见了飘落在地的信件,见信中话,便把徒儿拎了回来。
“师傅,我.....。”
“毛毛糙糙,成何体统。”
夫子稳若泰山,悠然而坐,一番话娓娓道来,“吾有一好友,也喜下棋,半年前便去了广陵,没钱吃饭,便住在了青山府。”
闻言,众人对视一眼,瞬间安心,论老谋深算,还得是这老头儿,怕是早算到有这么一日,便请了一位好友,去青山府住着。
住着是假,下棋对弈也是假,保护楚青山才是真,毕竟,那是小师叔的软肋,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杀之太容易。
再说他老人家的那位好友,不得半步天虚境?不用去看,也无需询问,便知脾气不咋好,一言不合便会发飙的那种。
“早些歇息。”
“明白。”
夫子是目送楚萧走的,面目温和。
他还没死呢?自是为徒儿撑起那片天,当真有人不长眼,他不介意在临走前,捎走几个作伴的。
这一夜,楚萧彻夜未眠,就那般独自坐在树下,静静发呆,静等天亮,一分...一秒,皆度日如年。
“好冷啊!”焚天剑魂打了个寒颤,霸血雷魂也是一阵激灵,也不知夜里风大,还是某人杀意太强。
此刻,连小圣猿和小翠花都安分了不少。
老实说,这般沉静死寂的楚少天,让他们有点儿怕,好似一头沉睡万古的洪荒猛兽,即将苏醒。
华天都的杰作,捅马蜂窝了,先前的仇还未清算,又惦记起叶瑶和楚青山,触他逆鳞,不死不休。
夜悄然散去。
清晨,和煦的阳光,倾洒大地,给大比的会场,给大秦的龙城,都披上了一层祥和的外衣。
“你,可押注了?”看客们早来,落座便是这番话,百万的豪赌,赢了一飞冲天,谁不心动。
“稳赢的局,为何不押?”笑声此起彼伏,所谓稳赢,天命之人呗!他称第二,哪个敢称第一?
“嘶!”
蓦的,一阵冰冷的寒风刮入了会场,刮得世人浑身上下透心凉,以为是玄阴之体来了,侧目一瞧,才知是玄甲军那个姓萧的货。
这小子,也不知抽什么风,也不知谁惹他了,煞气极浓,知道的是参加大比的青年才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刚从战场下来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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