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这些统统清理出去,免得污了府中干净。”
铁牡丹声如洪钟,极具府中主人气势。
沐漓淑心知肚明,已经全然没了退路。
她立即跪倒在地求饶:
“夫人,我知道错了。今后我定当恪守本分,低调谨慎。还望夫人开恩,留我在府中吧。”
铁牡丹并不回应,而是望向郝仁。
郝仁连忙拱手,谄媚堆笑。
铁牡丹长叹一口气:
“行,今后稍有违背,我定当不饶。”
一切得以平静下来。
涂一乐很是悠闲,向外走去。
毕竟都是别人家的家事。
郝仁立即跟随在后:
“王爷,我准备摆上几桌酒席,接沐漓淑过门。”
“明媒正娶?”
涂一乐脚步不停,继续向外走去。
“不,我答应了牡丹,只是纳妾。到时候,还请王爷赏光,毕竟王爷算得上是我们的媒人。”
涂一乐觉得好笑。
这郝仁无非是想借势,好好收上一批贺礼。
“行了,简简单单,就明晚吧。”
“可这,未免太过仓促。”
“哼,还有三天,便是皇上大婚的日子。如若不然,你和皇上同一天办?”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郝仁深吸一口气:“明天,就明天,恭候王爷。”
涂一乐并未回答,径直登上马车。
他愿意参加村子里铁牡丹的婚礼,可此时的热闹,却不想凑。
郝仁立即准备起来。
他首先安排下去的,不是准备宴席、更不是一应用品。
而是制作请帖。
这可是涉及到贺礼的多寡。
时间紧,任务重。
而最为关键的,是书写上,摄政王将出席婚宴。
满京都的官员,全面覆盖送去请帖。
能想到的,绝不落下一人。
唯独是武氏与郭氏一族。
他们与摄政王对立,郝仁绝不想去触霉头。
更何况,两家的女子都被选入宫中,今后形势还不可知。
驿馆之中。
肖国冲与史贞昊正在饮酒畅谈。
二人有着诸多相似之处,聊起来很是投缘。
都参与了三藩之乱;
又都被涂一乐赦免重用;
同为新地总督;
心中都甘愿效忠摄政王……
二人畅聊正酣,仆人先后送来请帖。
肖国冲只看了一眼,便气冲冲丢在一边。
他脸上不禁跳动抽搐,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史贞昊亦是脸色阴沉,不住摇头叹息。
肖国冲自嘲冷笑:
“不怕史总督笑话,毕竟世人皆知,我与沐漓淑的那些破事。唉,惭愧啊,曾经心中抱有幻想,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
肖国冲说完,却没能迎来史贞昊的回应。
史贞昊紧盯请帖,良久过后,轻轻放下。
“肖兄说笑了。我告知你一事,定能解你心宽。”
“哦?总督大人请讲。”
肖国冲玩味伸出手,极为随意样子。
史贞昊酝酿片刻,手指轻点一旁的请帖:
“当年濮南王邀我与禹苍王,共同前往益川城,参加……。”
史贞昊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举杯喝下满满一杯。
“我知道此事。”
肖国冲明白,史贞昊是怕他尴尬,这才停了下来:
“那次是参加佑棠的成人礼,将他立为世子。同时,三家缔结盟约。”
“对,就是那次。”
史贞昊再次饮下一杯:
“唉,说来惭愧,那时我佰越固若金汤、一片盛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我却没有禁得住沐漓淑的挑逗勾引。”
肖国冲笑容瞬间凝固。
他不怪史贞昊,反倒对沐漓淑失望透顶。
“都过去了。”
“当时真的鬼迷心窍。沐漓淑说寻求刺激,曾有一次,可是在宴席之上,就在屏风的后面……”
“总督大人,喝酒,哈哈,喝酒。”
肖国冲立即打断,来掩饰心中尴尬。
史贞昊再次看了一眼请帖:
“肖兄明日是否前往赴宴?”
“去,当然去。干嘛为难自己呢?”
二人相视开怀大笑。
随后,二人不再提及此事。
关系没有因此而产生隔阂,反倒聊起来更加畅快。
不经意间,又找到一个共同点。
第二天。
郝府之中大摆宴席。
一切准备显得极为仓促。
可毕竟是纳妾,亦没有人过多关注。
贺礼堆积如山。
却远远不及郝仁的预期。
官员们都在观望,摄政王是否真的回来。
而随便送上一些贺礼,只是先买一张入场券罢了。
只是一个户部主事纳妾,能够前来,已经算是给足面子。
一应流程结束,宴席已经开始,却迟迟不见摄政王的身影。
郝仁很是急切,但他装作沉稳,带着沐漓淑穿梭在席间敬酒。
“摄政王驾到。”
随着高声通报。
涂一乐缓缓步入婚宴现场。
众人无不起身行礼。
虽然是郝仁的婚宴,可涂一乐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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