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八宝那小子,还真是有一套,故意弄坏了胡茄的法宝,又忽悠人来昆吾洲?但刘暮舟没想到,这胡茄还真敢来。不过嘛!既然来了,那就说明还是想来的嘛!
即便因为邓紫苏,刘暮舟对青崖山没多少好感。但与胡茄,好歹一起并肩作战过,刘暮舟倒是没觉得不能与她交朋友。
聊了几句之后,胡茄敏锐察觉到了刘暮舟的伤势,于是撇着嘴问道:“我说你这个人,走哪儿哪儿出事是吧?上趟船也就早我三月走而已,也就是说这短短三个月,你就弄了自个儿一身伤?”
刘暮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说道:“半月前与个观景巅峰交手,一手阴火玩儿的出神入化,一个不小心,脏腑被烤熟了。”
胡茄一撇嘴,抬手朝着刘暮舟胸口并指一点,绿色灵气当即灌入刘暮舟体内,脏腑之伤势,竟然在瞬息之间好了个七七八八。
刘暮舟一脸诧异,却听见胡茄说道:“打架或许不如你们,疗伤甩你们一洲之地。还是说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暮舟闻言,便将前后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胡茄听到一半儿便直揉眉心,听完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望向刘暮舟,“到底是刘大侠,走哪儿都要管闲事,在下服气。哎,那傻大粗也马上就来了,怕是又会跟着你掺和这些事。”
一会儿八宝粥,一会儿傻大粗的,刘暮舟都不知道胡茄给独孤八宝起了多少外号。
结果一转头的功夫,胡茄又说起别的了。
“对了,那个被雷音寺除名的道衍和尚来找过我,应该不只是我,瀛洲叫的上名字的都找过了吧?找你没有?我记得你们四大天骄,不是在夕死城头打过架嘛?”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刘暮舟灌下了一口酒,而后笑问道:“找你做什么?”
胡茄撇嘴道:“将来大战起,玄风会尽全力助我破境,代价是我要下场对战八荒天。还有啊,赵典那家伙怎么回事?不是被废了吗?怎么突然之间成了一品大宗师了?”
刘暮舟只答复了一半:“道衍不用找我,赵典找过我了。在将来青天恢复之后,全力助各位天骄破境之事,是我给赵典出的主意。”
胡茄瞪大了眼珠子,“我要是记得不错,赵典没少针对你吧?就这,你们俩还能走一块儿去?”
刘暮舟只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既然来了,就得帮忙。”
胡茄嘁了一声:“凭什么?”
刘暮舟转头看向黑衫女子,淡然道:“凭你要还我救命之恩,当年进了镜花福地的人,都欠我命。”
此话一出,胡茄倒是无言以对。
因为说的是实话真话,当年若非最后关头出现了那头白猿,所有人都要死。
但白猿之事,这些活下来的人,偏偏都没说出去。
以前没机会问,这次刘暮舟总算有了机会,便询问道:“为什么不把白猿的事情说出去?”
胡茄歪了歪头,笑道:“虽说我们这些人良心参差不齐,但总知道没你渡龙人,我们都得死。再说了,你以为我们不说,学宫就查不到?怎么可能啊!”
说到这里,胡茄突然将目光转去远处冒着烟的小摊儿。
“那个,我会看你气息的,到时候自然帮你,先不聊了,我看见好吃的了。”
但胡茄走之前,刘暮舟也突然问了句:“我要问你邓紫苏缺的一魂在不在青崖山,你会说吗?”
胡茄再无玩笑神色,而是一本正经的望着刘暮舟,沉声道:“你……别扫兴!”
说完,姑娘大步往小摊儿走去。
但刘暮舟的心声还在:“来了昆吾洲,你就要想那么多,难道将来你也丢一魂离山?”
胡茄却撇了撇嘴,“就他独孤八宝啊?”
既然如此,刘暮舟也再不多问。算日子,最晚明早,独孤八宝是能到这里的。
主要是有些事需要那小子帮忙,倒还真不是霜月湖这事儿。
又灌了一口酒,刘暮舟虽然没看向胡茄,却还是在心中呢喃一句:“真巧啊!”
方才她突然间灵气失控一般,察觉到的,可不只是顾白白。
不过此时,胡茄又传音说道:“那个暗中窥视我的家伙就是吴新竹吧?”
刘暮舟便以心声答复:“应该就是。”
胡茄闻言之后,冷冷一句:“取他狗头的话,我帮忙。”
胡茄也是凝神修士了,青崖山也是有金丹修士的,她的脾气自然小不到哪儿去,何况是被那极其不干净的眼神看了好半天。
很快天就黑了,十四的月亮,还是要差一点儿。
湖心高楼之下搭建的台子早就完工,但这方圆几百上千里,总得有个数万百姓吧?刘暮舟看着至多也就能容纳千余人的地方,颇有些纳闷儿。
那些人讨彩之人来了,要待哪儿去?
今天夜里,刘暮舟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休息,索性便取出钓竿,到浮桥回廊处找了个没停船的地方钓起了鱼。
天亮在天黑,霜月湖的讨彩会便要开始,霜月湖管事儿的,自然也没休息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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