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放下茶杯,瞧着跪在她面前耷拉着脑袋的成安笑道,“不过就是想把你的小媳妇儿调在毓庆宫伺候,你摆出这副委屈模样做什么?是怕我和额驸棒打鸳鸯?”
成安红了脸,他偷偷抬眸瞧了瞧舒窈和进忠,小声说道,“奴才本不应为私事叨扰公主和额驸,只是奴才实在没了法子只能来求。”
进忠笑骂道,“差不多得了,还等我请你起来?”说说吧,那姐妹俩怎么回事?”
成安原本还要起身,可一听这话,他又跪了下来。舒窈一见他的动作,便勾了勾嘴角,又端起茶杯来。
成安又偷瞧了一眼舒窈神色才说道,“不敢欺瞒公主和额驸,汪四格图谋不小,他盼着做第二个耿大人呢!”
成安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舒窈说道,“公主、额驸,汪芙芷此女,年纪虽小,野心却不小。
前儿奴才去了汪家,她口口声声说愿意为公主分忧,可奴才却查出,她私下与汪四格说,当年纯懿皇贵妃的阿玛耿大人也不过是雍亲王府的内管领而已。
况且,纯懿皇贵妃身为潜邸老人,直到先皇驾崩也不过才是个妃位。如此公主都能在宫中如此受宠,论手段她要强出纯懿皇贵妃许多,殊不知日后她的女儿怎就不如寿宁公主。
奴才到不怕她有野心,只怕她的手段配不上她的野心。如此,不光会害了她自己,还要牵连旁人。
因此奴才一直犹豫要不要将她送到皇上身边儿去。”
成安不敢隐瞒汪芙芷之事,公主、额驸手段通天,他深知他能爬到如今的地位皆来自面前二人,如果一旦失了他们的信任,怕是他在宫里的路就要到头了。
果然,听了他的的话,舒窈便笑着和进忠说道,“这汪芙芷的心高气傲我早有耳闻,她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志气倒也难得,若是她当真能爬到我额娘的位置那也算她的本事。
正如成安所说,只愿她的手段配得上她的野心才好。不然,这后宫之中徘徊不散的冤魂可不少呢!
那汪芙芷才十二岁的年纪,还太小了,这时候皇兄刚得了豫嫔,正是新鲜的时候,便是叫皇兄瞧见她,也不过是新鲜两日罢了。
等她成年能侍寝了,说不得皇兄也就厌了,到白瞎了那么好的一张脸,倒不如我给她寻个去处。
圆明园里有位荣养的林嬷嬷,是当年在景仁宫里伺候多年的。因她的内务府的人,如今有了年纪,我额娘便安排她去了园子里荣养。
当年青樱格格进宫陪伴先皇后时,也是这位林嬷嬷近身照顾的。若论谁最了解青樱格格,非这位林嬷嬷莫数了。
若那汪芙芷打算代替娴贵妃成为皇兄的心尖宠,倒是少不得要在这位林嬷嬷身边受教两年。
两年后,豫嫔就算如今再受宠,也是旧人了,汪芙芷也14岁,可以承宠了,那时再寻个机会,让她见见皇兄,说不得一下子就能抓住皇兄的心呢!”
成安听了这话还不大明白舒窈的意思,进忠看着他怔愣的模样,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说道,“想什么呢?公主这么安排可是为了你那小媳妇。
她们姐妹俩一起进宫,就凭那两张脸,有心人一瞧便知她们有什么打算。你难不成忘了当年的炩嫔?
公主如此安排,一是可以叫汪芙芷躲过宫里的算计,别让她师出未捷身先死,二是也在明面上断了她们姐妹二人的联系。
若是叫人盯上她们俩,在那汪芙芷身上打上毓庆宫的印子,她这宫可就白进了。”
成安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给二人磕头,舒窈笑道,“一会子你自己去求云虚吧,没云虚两口子点头啊,你那小媳妇可进不来毓庆宫。”
炩嫔笼络人心还是有一套的,没几日便将豫嫔给忽悠住了。也是豫嫔太蠢,为数不多的心眼,都挂在脸上。
看着豫嫔这模样,让舒窈一下子就想起了皇阿玛身边那个被吓疯之后打入冷宫的丽嫔娘娘。
皇阿玛当年是怎么说她来着,哦,对了,丽嫔美貌,但实在愚蠢,如今,这个豫嫔也实在不遑多让。
皇上如今有了年岁,床弟之间颇有些力不从心。虽有程太医的药日日盯着,可到底不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豫嫔热情,总是想尽千方百计的伺候着皇上高兴,在皇上眼里,她比那些如木头似的嫔妃强了不止百倍。
因此皇上倒时时宣她伴驾,便是连批折子的时候也宣了豫嫔在一旁红袖添香。这倒便宜了进忠,再不用被拘在养心殿里替皇上辛苦。
只冲着这一点,舒窈只盼着豫嫔千万不要脑子发昏,去干那些不该干的事儿。
随着豫嫔封妃,皇上对她的盛宠终于淡了下来。终于也开始频频招寝其他的嫔妃了,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与豫妃交好的炩嫔。
这日,和敬带着庆佑进宫,向毓庆宫下了帖子,邀请舒窈带着卉迟去了长春宫玩。
别看庆佑要比卉迟大三岁,可若论起淘气,庆佑只有跟在卉迟屁股后面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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