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受封,自然要去御前谢恩。
第二日一早进忠醒来,将舒窈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的拿了下去。瞧着怀中心上人的睡眼,进忠又满是爱恋的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这才撤了手臂坐起身,又将自己的软枕放到舒窈的怀里。
他刚刚下床拿过一旁的里衣穿上,还不等系上带子便听见身后声响。
进忠转过头去一瞧,连忙又走到床边坐下,他一张开手臂,舒窈便钻到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
瞧着怀中人像猫儿一样的蹭着自己的胸口撒娇,进忠便笑着又亲了亲她的发顶。
“是我吵醒你了,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舒窈抬起头看向进忠柔柔笑着,又攀着他的肩膀凑过去亲吻他的唇。
“今儿可是我的侯爷第一日带着官职上值,有这样的高兴事儿放在心里,我哪里睡的熟呢?
你刚才一动我就醒了,想着我这个侯爷福晋可要好好伺候我的侯爷一番,再送你出门才好。”
进忠闻言笑着抱了抱她,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昨夜睡的晚,今儿又这么早起,身子受不住,乖,别下床了。
你若下床折腾一回再精神了,白日里身子怕是要不舒坦。若是舍不得,就躺在床上瞧着我穿衣,等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儿。”
舒窈摇摇头说道。“你被封了官爵,我又哪里睡得着呢?
这样的好消息,我自然要早早的去奉先殿告诉皇玛法、皇阿玛和各位叔伯才行。
之后我还要去寿康宫,把这喜事儿告诉给额娘知道。
况且,昨儿皇兄下了旨,想必这消息已传到宫外去了,今日卉迟怕是也要回来呢。”
进忠抿着唇笑着,又在舒窈脸蛋上亲了一下。“甭管那个小魔星,我就怕她提前跑回来,昨儿已经吩咐人去和亲王府告诉她了。
就叫她好好的留在他舅舅家玩儿,不必急着回来。若她真有孝心,就等她玩儿够了再去正明斋买些萨其马和玫瑰饼带回来。
我又叫人特意去寻了我那大舅子,告诉他这几日千万把卉迟留下,可别叫她早早的回来搅了咱们俩的好事儿。”
舒窈听了这话,羞的头都抬不起来,在进忠胸口上轻轻捶了一下才说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没正形,哥哥听了你这话,还不知背后要怎样笑我们俩呢。”
进忠笑着握着她的小拳头,拉到唇边轻轻咬了一下才说道。“只是羡慕吗?且让他嫉妒去吧。”
舒窈见他作势又要吻下来,连忙捂着他的嘴轻轻推了推,“好啦,快穿衣吧,今儿你要谢恩,可别晚了。”
进忠叹了口气点点头,见她放下了手,还是低头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这才笑着站起身。
舒窈连忙跟着下了床,随手拿了件儿寝衣穿上,便将进忠拿起了那件儿浓紫色蟒袍接了过来。
“怎么还穿这个?昨儿皇兄不是着内务府送来了新的官袍吗?”
进忠揽着舒窈的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柔声说道。“那官袍同品级的人人穿的都一样,我穿不穿的又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这件儿浓紫色蟒袍吗?那我就还穿它。”
“怎么还穿这个?昨儿朕不是着内务府送去了新的官袍吗?”
听着皇上一模一样的问话,进忠失笑。“回皇上……”
还没等进忠继续说,皇上便抬眸瞟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吗,日后随寿宁一起叫皇兄。”
进忠一愣,他瞧着皇上的神色不似说笑,这才笑的亲近起来。“嗻,皇兄。这紫色蟒袍也是官袍,况且窈窈喜欢。”
窈窈?皇上咋舌,抬眸瞧了他一眼,这称呼真够酸的,听着就倒牙!
皇上仔细打量着进忠,他身上这件浓紫色的蟒袍跟平日里官员们穿的官袍可不一样。
官员们的官袍一直都是藏蓝色,只是用官袍上的补子不同的图案和形状来区分官职高低以及文臣武将。
就算有的人特意挑了料子做,可瞧着那暗沉沉的颜色,就算料子再好,也瞧不出太大区别。
而且那官袍没有收腰,是无论是谁穿上,远远看去都跟个会行走的烟囱似的。
可进忠身上的这件儿浓紫色蟒袍就不一样了,那是当年进忠与舒窈刚刚大婚时,内务府按照他的身量特地量身定做的一套正一品的内侍蟒袍。
无论是料子、样式,就连蟒袍上的绣花儿,都是舒窈亲自挑的。再看他腰上系的,身上戴的,样样都是舒窈亲自搭配的。
进忠本来就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如今穿上这身蟒袍,确实身姿挺拔。
再加上这浓紫的颜色,进忠皮肤还白,穿上后那叫一个贵气,无论他站在哪儿,只要远远的瞧上一眼,那周身的气度倒比弘昼还像皇家贵胄。
穿这个确实好看!皇上想了想,还是眼睛舒服为主吧!
“随你,你的官袍又不止这一身儿,哪怕是你天天换着穿呢,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过来,来,你也别闲着,把剩下的这些折子批了,朕可得去歇歇,你们俩去庄子上的这些日子,这奏折都要堆成山了,朕就是不睡觉也批不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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