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就拉着三哥去了那家叫贞子饭店的地儿。
一进屋,好家伙,饭店挺大呀,前面那大厅大得都能办婚礼了,楼上还有包房呢。
三哥他们来的人也不少,南来北往的,光王少斌自己邀请的这帮人就把大厅那二十来桌都给占满了。
王少斌还特意交代呢:“一会儿演出的时候,可得给我三哥好好欢迎一下子啊,把场面整起来。”
那帮小丫头,有个十个八个的,可能还有从那边过来的,老铁们都懂啊,从三胖那边过来的,还有专业的舞蹈演员啥的。
这边饭菜也上来了,三哥这边大冷面、狗肉汤锅啥的都摆上桌了,旁边王少斌的兄弟还跟三哥说呢:“三哥,这个放点狗肉酱,老好吃了。”
三哥乐乐呵呵地坐在那儿,吃点狗肉,喝点啤酒。
那边女的就开始表演了,三哥也不会唱延边那歌呀,就听着她们唱,什么大长今那类的歌呗,反正那海兰江唱得特别好听,贼有气质,三哥以前也会唱,现在忘了咋唱的了,反正是自己挺爱听的一首歌。
正唱着跳着呢,眼瞅着六点半了,三哥他们就喝点小酒,啤酒、米酒啥的,也没喝多。
这时候,外面突然来了一伙人,就见门口停着大奔驰,下来一伙人呐,领头的那个人,带着七八个人,一进屋,老板就赶紧迎上去了。
“哎呀,先生几位呀,咱这没包场啊,几位里边请。”
那人瞅了瞅,说:“七八个人,给安排个地方呗。”
“哎,大哥,这边行。”就直接坐在赵三斜对面的桌子那儿了。
离三哥他们不远,三哥在后面坐着呢,没想着往前面那块儿坐,坐后面也看得清楚,看表演效果也好点,嫌前面有点吵,敲鼓啥的闹腾,就靠后了一个桌的距离。
那领头模样的人,拿着个包,看着像个工头子似的,还戴着个安全帽,一进屋把帽子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放,旁边就有人问了:“闷头哥,吃啥呀?”
“一人整碗汤呗,整点冷面、炝拌菜啥的上点啊。”他们也坐下来看歌舞表演,看了半天,一抬头,那人就喊了句:“哎,赵三儿!”
赵三那时候正看着歌舞,乐乐呵呵的,一回头,也看见了,心里寻思着,哟,这不刘大闷头吗?
有人听这名字可能挺陌生,这刘大闷头可不是延吉的,是长春的小贤他们把兄弟五个人之一,当时老大叫杨光,老二就是刘大闷头,老三叫霍忠贤,老四叫张法英,老五是孙世贤小贤。
结果这五个人里,老五小贤混得最好,那是老牛逼了,是长春的一把大哥,这刘大闷头是老二。
这一大帮人一抬头,赵三也看见了他们,赵三在长春都不咋能见着他呢,没想到在这延边碰上了。
王少斌一看,跟三哥说:“三哥,三哥,我跟你碰个杯呀,三哥,我看你好像碰见认识人了,要不要打个招呼?”
三哥这人呐,向来是从来不瞧不起谁,挺有样儿的,这三哥一听,就站起身来,直接奔着刘大闷头那桌去了。
刘大闷头也瞧见三哥过来了,赵三到了跟前儿,一伸手,笑着说:“哎呀,大闷头,怎么来延边了呢?你看看,在长春咱哥俩都见不着面,你说咱哥俩是不是挺有缘的呀,在这延边地方还碰着了,你来延边干啥了呀?”
大闷头见着赵三,就咧了一下嘴,瞅着赵三说:“哦,是三哥呀,我来这边挣点小活儿,干点工程啥的。”
赵三一听,寻思着,哟,这大闷头咋有点爱搭不理的呢,不冷不热的样儿呀。
不过三哥这人也大气,一看大闷头不爱说话,闷哧闷哧的,就合计着,行呗,打个招呼也就行了呗,反正大闷头虽说没自己牛逼,可也挺有钱的呀。
“那行,大闷头,你吃着啊,我就先过去了。”大闷头就坐在那儿,也没咋搭理赵三,赵三就回自己那座儿去了。
王少斌瞅见了,就问三哥:“三哥,那是谁呀?你跟他乐呵呵说话,他都不咋搭理你呢。”
赵三就说:“长春那哥们儿呀,他就那样,不爱吱声。”
再看那大闷头,在那儿哐哐地喝啤酒呢,大闷头这人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容易上头,就那一瓶啤酒下肚,就有点迷糊了,两瓶啤酒下去,那脸通红通红的,坐在那儿,那表情是看着赵三咋瞅咋不顺眼。
老铁呀,这大闷头心里头其实正寻思事儿呢,想着:“他妈的,我三弟霍忠贤以前对我多好呀,我那些年混得不好的时候,人家曾经帮过我呢,我刚出来那时候连饭都吃不上,在那破出租屋里待了半年,张法英也跟着遭罪,老三对我那是真不错呀,我这可太不是人了,老三死的时候,我都没赶上呀。”
这越想越伤心,人死了之后,才想起霍忠贤的好,霍忠贤以前一直劝他走正道。当年有个拆迁的活儿,霍忠贤本来不想干的,结果让大闷头给抢了去了。
这大闷头想着想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心里又憋着一股火,想着:“操他妈的,老三他妈就是让赵三给气死的,长春那边人可都知道呀,霍忠贤死之前,被赵三可给气坏了。”这大闷头越想越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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