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死寂。
江席玉没有第一时间把腿收回来,只是盯着柏珵瓷看了好一会儿。
柏珵瓷面不改色地等着。
分明是轻轻一跨就能过去的距离,再不济你换个方向出去呢,非得这么僵持。
关键是对他说些没头没尾的话也就算了,脑子还这么轴,江席玉真是觉得莫名其妙。
下一秒,察觉到对方的视线似乎还停留在自己腿上,江席玉就猛地把腿收了回来。
柏珵瓷眸光抬起,迟疑了下,看着江席玉说:“请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江席玉有些没听明白,“什么?”
总共和他说了不超过五句话,没一句有营养。
让他记住哪句?
t还是让让?
柏珵瓷垂着眼,淡淡重复:“离徐蕴知远点。”
“哦。”江席玉摸了摸下巴,“你叫我离远点,我就非得离远点吗?”
江席玉停顿了下,忽然眉眼笑开:“我就偏不。”
雪松沐液的冷香,似乎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滚烫体息,在空中酝酿。
柏珵瓷微不可见的凝眉,却像是得出了什么结论般地说:“你们不合适。”
江席玉眼神不耐,冷嗤了声:“你管我们合不合适,跟你有关系吗?”
“有。”
“?”
江席玉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问:“什么关系?”
他等了几秒,等他下文。
柏珵瓷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开口。
江席玉:“……”
你看我干什么,你倒是说啊!
江席玉真想一脚踹他身上,把他踹远点。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面前的人滚时,柏珵瓷终于开口了,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现在还不能说。”
江席玉彻底怒了,一脚踹茶几上,“不能说就滚。”
沙发茶几很重,但也不可避免地被踹动的移了些位置。
柏珵瓷见他似乎有些生气,犹豫了下,然后点头说:“好。”
反正现在这个场景,也不适合说。
柏珵瓷想清楚后,终于抬步离开。
江席玉看着挡在面前的身影消失,拿起自己身上的那盒东西,连带着往柏珵瓷的方向扔了出去。
“带着你的东西,一起滚。”
没想到这一扔,东西刚好就砸到了急匆匆进来找江席玉的人。
“哎呦,什么东西!敢扔爷爷我。”
江席玉还在生气中,扔东西出去的力道也很大,他想的,是砸中柏珵瓷,最好能砸疼他。
结果前来找他的路子祁成了这个倒霉蛋,被砸中了眼睛。
他捂着眼睛嚎了两声:“他妈找……”
后面那个死字还没说出口,路子祁看清站在自己面前冷着脸的柏珵瓷,当即噤了声。
他认识柏珵瓷,他家老母亲天天搁他耳边念叨这个人。
把他夸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还拉踩自己亲儿子,告诫他不要整天不学无术,说什么家里虽然有点小钱,但还是要学着柏珵瓷一样,做个有用的人。
路子祁就不服了,他哪里没用了,至少他能帮家里花点钱啊。
可不服归不服,他也没胆去惹柏珵瓷。
毕竟,这是个出了名的告状精。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那圈子人,每次局里有徐蕴知的时候,家里总会莫名其妙的打电话来,最后一个个被骂得狗血淋头,分崩离析。
都是因为柏珵瓷。
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实则就跟个监控似的,真是怕了。
所以路子祁是能躲则躲,他捂眼假笑,直到同柏珵瓷拉开很远的距离,才阴阳怪气地开口:“是我眼拙了,这不是冰清玉洁的柏同学吗?您老人家怎么在这啊?”
柏珵瓷一看都没看他,只是看着被江席玉扔过来,躺在地上的东西。
路子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清砸自己的东西后,傻眼了。
然后,他看了眼柏珵瓷,又看了眼不远处脸色很不好的江席玉。
心里‘咯噔’一下。
妈的,不会吧。
这玩意……
江哥,怎么会……
他记得刚才听见什么东西来着?
江哥说什么带着你的东西滚。
你的东西?
这玩意,是柏珵瓷的啊。
他居然敢对江哥递t?
“你居然拿这玩意找我哥?”路子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随后反应过来,就像抓住了柏珵瓷什么把柄一样,意味深长的‘啧’了两声,像是围观稀奇动物一样,围着柏珵瓷打量了起来。
不愧是他江哥啊,一张脸真是连钢铁都能帅弯。
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柏珵瓷居然也是个gay。
等回去他就立马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老母亲,说:你心心念念要我学的好学生,是个gay啊~
柏珵瓷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不远处,江席玉听他啧啧啧的,实在是心烦。
“你啧什么,你也给我滚。”
路子祁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哥,我找你是有事。”
他边说边不忘捡起地上的东西,递到柏珵瓷面前,笑得贱兮兮:“柏同学,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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