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放下,珵瓷哥,你以为我不想放下吗?”徐蕴知自我恼怒道,“可我想他想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他,我真的觉得我快要被折磨疯了。”
“我每天都在想,他为什么要跟我分手,我不在的时候,他会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会不会喜欢上别的人,只要想到这些,我心里就难受的厉害,我根本就放不下……”
或许是在家里压抑得太久了,徐蕴知发泄一通,最后才红着眼睛对柏珵瓷说:“珵瓷哥,你没有喜欢过人,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感受……”
柏珵瓷垂着的眼皮微微一抬,眼底有什么寡淡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徐蕴知,许久,才说了句原因:“酒店那晚,你给他下了药。”
徐蕴知愣了下,听到这个就更绝望了。
他慌乱解释说:“那不是我下的,是周熙他们,他们撺掇我,我才一时间鬼迷心窍。”
柏珵瓷垂下眼,忽然语气没有起伏地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接过吻么?或者,做过其他的事吗?”
徐蕴知更加怔愣了,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沉默了一会儿,后面也只当柏珵瓷是担心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就坦诚的回答了:“没有。”
要是有过亲密还好,主要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手都没怎么牵。
徐蕴知这么一想,鼻间就酸涩的厉害。
柏珵瓷抬眸盯着他,眼神很淡。
徐蕴知怕他不信,继续说:“江哥一直都不碰我的,他没有和我接过吻,也没有和我那样做过,甚至……他都很少对我笑。”
“他会给你送过饭吗?有没有给你泡过药?”
这话问得就更加无厘头了。
徐蕴知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处于一种懵逼地状态下回答了:“没有。”
没给他送过饭,没给他泡过药,没接过吻,也没有做过。
柏珵瓷的面色似是柔和了些,这才扯过一张纸巾递给徐蕴知,说:“你别伤心。”
徐蕴知:“……”
你这么一问,我更伤心了。
徐蕴知接过纸巾,眼泪止不住地流。
柏珵瓷就把书房让给了他,转身拿着书桌上的饮料,去了阳台。
别墅外的绿植覆盖面积很广,柏珵瓷坐在那静静看了会,然后打开饮料喝了一口。
饮料已经不冰了,但还是很有劲。
柏珵瓷很少喝这种东西,不过喝了一口,就觉得这饮料和买他的人一样,十分令人上瘾。
很带感,也很甜。
柏珵瓷盯着瓶口看了几秒,忽然很浅地弯了下唇。
他拿出手机,想看看置顶的人有没有回信息。
结果一看,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回复。
柏珵瓷眸光顿了下,又转账过去。
等了大概十分钟,期待的人还是没有回。
柏珵瓷皱了下眉,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很多遍。
事实上,大部分的消息都是他发的,而江席玉的回复则是少之又少,甚至可怜地只有一两个字。
柏珵瓷看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摁了摁:
【别不理我好么?(粉色小海狸loppy哭哭jpg)】
五分钟后:
【在忙吗?(loppy歪头jpg)】
又过五分钟:
【可以给你打电话么?(loppy乖乖坐好jpg)】
……
江席玉正在家里招待某个不速之客。
他是真没想到,周熙会来这里找他。
江席玉刚到自己楼层所在的楼梯口时,周熙正依着门抽烟呢。
烟雾缭绕的,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像是正从某种正式的场合过来,发型都精心打理过了,丹凤眼低垂时,整张脸就愈发透着一股阴鸷的邪气感。
隔着一张人皮,那种兽心遮都遮不住。
怎么说呢,一群大少爷里,江席玉最忌惮的就是这位了。
其他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爷,有什么欲望都是直接写在脸上,只有周熙,藏得很深。像是一条毒蛇般,但凡江席玉放松警惕,就会缠上来。
所以当他来到这里,江席玉更多的,也是戒备。
周熙进门后,倒是无比自然地打量了江席玉公寓里的摆设,像是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眼。
外面看着老旧,里面倒还算过得去。
不过,就是这楼上楼下的,太吵也太乱了。
周熙只是在门口等了一阵儿,来来往往的注视就令他无比心烦,当然,其中不乏他左等右等,等不到江席玉的原因。
江席玉招呼着他坐,自己则是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水。
周熙坐在沙发上,看他走过来,挑眉问:“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江席玉端着水放到他面前,状似回应的“嗯”了一声。
周熙喝了口水,问:“赚的钱也不少了,怎么不换个地方住?”
江席玉淡淡一笑:“住久了,习惯了。”
他顺着周熙的目光看了眼公寓,继续说:“而且这里也挺好的,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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