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丽刚睡着，就被吵醒，整个人非常烦躁。
刚准备骂，一睁眼发现是乔蔓蔓，立马换上狗腿的笑容。
“乔同志怎么了，屋里没热水？我这儿还有点儿，您拿去用！”
乔蔓蔓笑着道谢：“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这是我从北边带的特产，你尝尝！”
温丽丽看着桌上的麻花，笑容真诚许多：“多谢乔同志，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喊我！”
乔蔓蔓摆手，拎着暖瓶回屋。在门口等了会儿，等夏昭换好衣裳，才进去。
从兜里拿出块儿红糖，放杯子里，加了些水摇晃：“喝点暖暖！”
拎上墙角的盆，去水房接凉水，回来兑上热水，让夏昭泡脚。
把小黑丫头感动得眼泪汪汪：“嫂子，你真好！”
乔蔓蔓抬手擦擦她的眼角：“女孩子嘛，要相互帮助！”
更何况，人家跟她身边不容易。遇上危险什么的，得舍命相护。
夏昭点头，将脚泡进去。温热的水流，刺激得她生生打了个激灵。可身体暖暖的，舒服了许多。
乔蔓蔓坐到床上：“你这种情况，队里多吗？都是因为什么情况导致的，小时候没养好，还是训练太多？”
“挺多的，有一半人都不太好。有的是小时候没吃饱饭，气血不足。更多的是在冰天雪地里训练，冻的！”
“那你们......结婚后好生孩子吗？”
夏昭露出一抹苦笑：“我们没打算结婚！”
“哦！”乔蔓蔓沉默半晌，说：“倒也不必这么坚决，等回去，让我爷给你们摸摸脉，看能不能调理。
三八钻井队的铁姑娘知道吧，情况可能比你们还严重。我爷不也给她们调理身体，喂生子丸嘛。放心，这事好解决！”
夏昭的心，像是从三九寒冬来到阳春三月，一瞬间春暖花开，充满希望。
乔蔓蔓瞅眼天色：“我再眯会儿，有啥事儿喊我！”
“好的嫂子，你快睡吧！”
乔蔓蔓打着哈欠躺下来，闭眼，没两秒就睡着了。
而另一边，在乔蔓蔓走后没两分钟，何景澄就醒来了。
无数知识碎片在脑海里碰撞，吵得他脑瓜子嗡嗡疼。
半个小时后，何景澄梳理清楚，震惊地瞪大双眼。
“我，我这是在梦里被神仙传授法术了？”
没人回答，何景澄的心脏，紧张得怦怦乱跳。
心情激荡，恨不得现在就去农科院做实验。
可天没亮，自己也不方便外出。
于是拿出笔记本，把脑海里那些迸发的灵感记下来，怕天一亮，就会忘。
一写停不下来，等侯瑞风过来喊他吃饭，才恋恋不舍地将笔记本放公文包里。
祈祷老天爷让知识在他脑海里多停几天，他一定会认真学习、教导学生、报效祖国。
门一开，瞥见侯瑞风身后，顶着熊猫眼，一脸惨白的张胥，好奇问：“昨晚抓贼去了？”
张胥嘴唇抖了抖：“何同志，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没有啊，我昨晚睡挺好的，还......”
刚准备说自己做了个好梦，突然会了很多知识，就想起来不能怪力乱神。
“就是什么？”张胥眸光灼灼。
“没什么，睡一觉起来，挺饿的！”话落，肚子咕咕叫起来。
侯瑞风拍拍张胥的肩膀：“我就说你多想嘛，瞧，啥事也没有！”
“可是，可......”
“要不你请两天假，回家休息休息吧！最近压力大，脑子出现幻觉正常。出去兜兜风，也许会好些！”
张胥点头，耳根子红通通。
何景澄眸光闪了闪，抱着公文包，跟两人去食堂。
吃完去公安局，坐在局长办公室继续写笔记。所谓文思泉涌、笔走龙蛇，都没怎么犹豫，一篇篇学术论文跃然纸上。
***
乔蔓蔓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夏昭已经缓过来，没那么难受了。
乔蔓蔓洗漱过后，带她去国营饭店吃了个午饭，又去百货商店买了几条月事带。
瞥见这边有卖进口内衣裤的，喊服务员帮她装了两套：“你试试这个，在跑步的时候，可能会方便些。”
夏昭红着脸收下，见乔蔓蔓还要逛，压低声音问：“嫂子，咱们不走吗？”
“走啊，这不看你来事了，想让你多休息几天嘛！”
“不用的嫂子，正事要紧。再说，我也没那么疼了。”
乔蔓蔓见她神色认真，买了些荔枝干、芒果干、腊鱼腊鸭、还有两个硕大的菠萝蜜，寄给贺旅长。
然后直奔火车站，买了晚上七点，到江浙地区的车票。
乔蔓蔓去退房，温丽丽还挺不舍。
帮她们办好手续：“乔同志、夏同志，路上小心，下次来广省，一定要住咱们招待所。”
“多谢温同志！”
两人离开，前脚刚到候车室，后脚，何景澄就带着部队同志来了招待所。
“你好，我们想找住在这里的两位女同志！”
贺远航神色严肃地出示工作证，温丽丽看清上面的工作单位以及职位，整个人肃然起敬。
“报告首长，乔同志去火车站了！”
“火车站，她怎么能去火车站？都怪我，写什么笔记呀，该早点过来问清楚的！”何景澄满脸懊恼。
“去多久了？”贺远航思路清晰。
“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贺远航又问：“那俩同志哪个单位的？”
温丽丽僵笑：“不能说啊领导，那女同志单位保密。”
“俩都保密还是一个保密？”
“一个保密。”
“剩下那个呢？”
“在......”
温丽丽把知道的吐露干净，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心慌地拍拍胸口：“别有事，可千万别有事！”
街道上，何景澄朝贺远航竖起大拇指：“贺同志真厉害，几句话就问到了关键信息。
昨儿我和瑞风问了好久，那女同志跟锯嘴的葫芦一般，啥都不说。”
贺远航坐在车上，闭眼小憩，没搭话。
何景澄尴尬地摸摸鼻子：“那啥，谢谢你哈！”
贺远航“嗯”了声：“无论能不能追到乔同志，咱们明天都得离开广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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