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见战斗到了一个紧要的关头,忙传令抛石机部队,换火油。
二十坛火油,全部砸落在了木制的寨墙之上。
幸亏白马义从不擅长防守,才轮到了白马军显露威风。
寨墙之上烧金汁的大锅被砸翻了,吓得负责烧火的白马义从掉头就跑。
金汁可是害人之物,谁沾上就得死。
这东西攻城的人害怕,守城的人更怕。
毕竟到了用金汁的份上,那就意味着不死不休了。
更何况守城的人也没有训练过如何使用金汁。
一旦临战慌乱,那可就麻烦大了。
左右的人怕一不小心沾上了,那就是在跟死神做亲戚。
白马义从只是听说过有人用金汁守城而无往不利,才邯郸学步的弄了几口大锅上寨墙。
一时之间臭气熏天,负责照看金汁大锅的白马义从更是苦不堪言。
这火油坛子往锅里一砸,金汁四溅。
还真有倒霉蛋享受了一回金汁的特殊照顾。
明知必死的白马义从,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哪里沾上切哪里。
就那么三五个人,断手断脚事小,还有个连男人都做不成了。
一激动就撞翻了金汁大锅,一时之间火花四溅。
第二批次的火油坛子飞上了寨墙,那可是害人不浅的开端哪?
火油坛子机缘巧合的掉进了火堆之中。
白马义从为了用金汁守寨,居然在木制的寨墙上架锅烧火。
这不擅长守寨,反倒是擅长作死了。
火油坛子接二连三的飞上了寨墙,再让那蛋痛的白马义从一撞,火就烧起来了。
赵雷看得真切,直接下令把所有的火油坛子都送上寨墙。
趁他病要他命。
公孙礼正在寨中给公孙勇换药,突然听见了寨墙之上的呼喊之声,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公孙勇说:“小五,下盘大寨恐怕是守不住了。”
咱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公孙礼说:“勇哥,就这样撤了,咱们兄弟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事关辽东公孙家族的名声,不能撤呀。
再说咱们可是两万大军,就算是拼消耗也能磨死白马军呀。
公孙勇说:“小五,人心乱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再说白马军锐士营的攻寨手段太残忍了,白马义从可是马背上的英雄。
让这些人固守营寨,那不是自缚手脚吗?
不能再打了,你可以出去看一看,失去了寨墙的下盘大营,还有固守的价值吗?
公孙礼说:“勇哥,咱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这样后撤那就是丢脸丢到家了。”
我是坚决不会同意怯战逃跑的。
咱们还有人,还有刀,箭羽储备也还有不少,就这样夹着尾巴逃走,我不甘心。
公孙勇说:“好了小五,不要再闹个人情绪了。”
白马义从不擅长守寨,必须要尽快的把这个消息通知大哥他们。
盘山之战事关公孙五虎的名声,必须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行。
你带着人先撤,把寨中的粮草物资都带走,直接回挂月峰大营。
不要再犹豫了,寨墙马上就要塌了。
要是白马义从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被破坏了,咱们就走不了了。
为了整个盘山战役的胜利,得把下盘大营的主力带上挂月峰。
公孙礼问:“勇哥,那你怎么办呀?”
白马军的手段,可是比白马义从狠多了。
锐士营的攻寨手段,我怎么没有见识过。
别的队伍攻寨,不都是把抛石机往寨墙之下一字排开,然后给守寨大军搞破坏的机会吗?
如今锐士营居然用主力保护抛石机部队,一点机会也不给咱们留呀。
公孙勇回答说:“白马军的统帅,可是大名鼎鼎的常山赵子龙。”
他可是兴汉王刘正的头号大将,关于白马军的战斗风格,那就是放风筝。
能够远距离的打击白马义从,白马军是绝对不会近战找虐的。
就像目前的锐士营,明明可以蚁附攻寨,然而人家偏偏不那样做。
直接让抛石机部队来一个水滴石穿。
偏偏让白马义从束手无策。
这场仗咱们兄弟却想不出一个破局的办法。
关键是敌强我弱,白马军直接将抛石机部队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
你快起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公孙礼看着火光冲天的寨墙,再看看摇摇欲坠的辕门。
他只得叹了一口气,让寨中休整的本部人马从后寨往山上撤。
好在白马义从需要装车转运的物资并没有多少,这才有条不紊的转移了起来。
白马义从的粮草,一般都是个人随身携带的,只是箭羽储备和一些安营扎寨使用的东西,才需要装车托运。
公孙礼指挥转运的时候,很容易就搞定了。
辕门寨墙处的大火经过火油的助燃,也持续了一个时辰才烧出了一个近五十米宽的豁口。
整个地面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木碳,以及那些炸裂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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