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近身砍杀,也比不过匈奴人的效率啊。
赵军引以为傲的胡服骑射,在首轮交锋中,尽显颓势。
赵葱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连忙安排弓弩手到两翼,对匈奴骑兵展开攻击。
还是那个问题,你顾得了左右两边,那前面怎么办?
匈奴骑兵在李信的指挥下,后撤,这一次,他们回去换成了火箭。
一支支燃烧着烈焰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点燃了赵卒的衣物。
左右两边的赵军弓弩手,只能扑灭火焰,攻击频率缓慢下来。
再加上,烟雾缭绕,让他们很难瞄准正在极速奔驰的匈奴骑兵。
而匈奴骑兵,则没有这个顾虑。
他们连瞄准都不需要,朝着前方乱射就行。
......
随着时间推移,秦军步兵方阵距离赵军方阵,只有三十丈的距离。
李信果断下令,让士卒们快步冲锋砍杀!
为了避免误伤友军,匈奴骑兵收起弓弩,他们从马鞍右侧,抄起长长的马槊。
真丁丁高举马槊,大喊道:“纳卡,忽拉!”
【忽拉:取自蒙古语Hurree,冲锋的意思】
随着真丁丁的一声怒吼,两万名匈奴骑兵加速,冲进赵军方阵砍杀。
“糟了!”赵葱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快,快回城!”
想回去?晚了。
因为在后方,有千名匈奴骑兵,正在架弓上弩乱射,阻挡着赵军撤离的脚步。
“快跑啊!后面的人,到底在干嘛?”
后翼士卒行动受限,移动得非常缓慢,而前方的人又在一直往后退。
大家都挤在一起了,有人被撞倒踩踏。
“一群相鼠匹夫......”
赵葱还没骂完,一支弩箭突然刺入他的脖颈。
他疑惑的摸了摸冰凉处,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长长的马槊刺入腹部,将他从马背上挑落,重重的砸落在地。
.......
此战,大胜!
赵守卫军裨将颜聚被活捉,赵葱被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匈奴大汉,当场击杀。
由于赵葱的轻敌与自以为是,造成本次守城失败。
李信神色大振,兴奋不已,想不到自己首次指挥作战,就取得如此显着的战绩?
不过,他没有因此而骄傲。
战后照例开检讨大会,各将深刻反省自己在战斗中犯下的失误。
李牧刚回到邯郸,前线军情战报几乎前脚后脚抵达。
“拜见大王。”
赵王偃很不高兴,你个老头,胆肥了啊?
非要孤连下七宗王命,才肯回都?
郭开率先发难:“大王,此人桀骜不驯,竟敢公然对抗王命,实在弥天大罪!”
“臣建议,当机处罚!否则,难以服众。”
赵王偃瞪了眼郭开,责骂道:“此处有你说话的份?”
郭开:“......”
其实,赵王偃催促李牧回都,不是想要责怪他打了败仗,而是——
他需要李牧!
因为,南境上党郡附近,更加焦灼。
秦韩联军,攻击赵国平阳、武城两地,并且,驻守在那里的赵将扈辄,已经被敌军斩首。
赵军直接损失十万众,太惨烈了。
相较于北境,南境更为重要,毕竟离邯郸那么近。
这秦国上下其手,让赵国好生难受啊。
顾得了上边,那下面怎么办?
“今日,乃赵国史上最危急之际,孤,暂且不计较卿之过错,速去南境,抵御秦韩联军。”
李牧拜了拜,立即转身出殿。
这一幕,让郭开目瞪口呆,不是,赵王你不应该问罪吗?
李牧在北境连丢三城,况且抗命不从,就这样放他走了?
郭开精心准备的说辞,顿时不知与何人说。
“我太难了。”
他转念一想,好像也还好,如果真要与李牧对峙,说不定自己会败露。
......
李牧刚走的第三天——
“大王,北境,失守了!中部屯留,遭遇二十万秦军偷袭,战况焦急!”
赵王偃猛地站起身,他尖叫道:“你说什么?”
汇报的手下,只好将军情重复一遍。
赵王偃立即昏晕过去,他捂着头,一副头痛难忍的模样。
群臣惊悚,连忙哭喊“大王啊”。
赵王偃被抬回宫里,等宫女、寺人离开之后,他立即坐起来。
“孤要禅位了!赵国不能亡于孤的手里!”
不知为何,他突然意识到,好像现在情况非常不妙。
正如他所言,如今是赵国史上最危急的时刻。
上中下路全崩,敌方上单超神,对面AD大杀四方,我方中单只能龟缩塔下,连兵都补不了。
这游戏怎么玩啊?
真玩不了一点。
寄希望于李牧?你让他,怎么抓?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赵王偃是真想退出游戏了。
为了保住名声,他萌生了退位的想法。
人啊,一旦出现了某种想法,就会时常暗示自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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