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虚溟溯影
时空裂隙中，凌羽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破碎的青铜齿轮悬浮在他周身，每一道裂痕都流淌着银色流光，将四周虚无勾勒成星图模样。他试图握紧齿轮，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如同虚影，穿透了金属表面。“原来逆转时空的代价，是将自身化为时空的‘锚点’...”初代圣女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起，她的虚影脚踏星河，指尖缠绕着淡金色的丝线。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的昆仑山巅，苏瑶抚摸着青铜齿轮上新增的纹路，突然感觉指尖一痛。一滴鲜血渗入纹路，齿轮竟化作流光没入她的掌心。白若雪急忙探查，却发现齿轮与苏瑶的经脉产生共鸣：“这齿轮似乎在寻找新的载体，而你的‘冰心诀’真气与它产生了共鸣。”
柳依姐妹正在山谷中演练剑法，双生蔷薇剑意突然不受控制地暴涨。血色剑芒劈开云雾的刹那，她们同时看到了幻象——凌羽被困在布满锁链的空间，无数发光的丝线正将他与齿轮相连。“他还活着！”柳依姐姐握紧长剑，“但似乎被某种力量束缚了。”
楚清音的七弦琴虽然碎裂，但她在废墟中寻得半截焦木。当她以内力轻抚木身，焦木竟发出空灵回响。“这是‘太虚木’，传闻能沟通阴阳两界...”她神色凝重，“或许能借此找到凌羽的踪迹。”众人商议后决定，由苏昊留守昆仑山守护封印，其余人跟随楚清音前往东海之滨，寻找传说中连通时空的“虚溟渊”。
东海的狂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楚清音将太虚木置于礁石之上，指尖拂过焦黑的纹理。琴声如泣如诉，海面突然掀起百丈巨浪，浪尖处浮现出一座若隐若现的琉璃城。“那是‘蜃楼秘境’，虚溟渊就在其中。”楚清音解释道，“但每百年才现世七日，我们必须在时限内找到入口。”
众人刚踏入琉璃城，便遭遇一群半透明的守卫。这些守卫身着古代战甲，动作却僵硬如傀儡。苏瑶的软鞭抽在守卫身上，竟直接穿透过去。白若雪观察发现：“他们的弱点在眉心，那里有残留的魂火！”她抛出特制的引魂香，柳依姐妹趁机挥剑，剑气斩断魂火，守卫纷纷消散。
深入城中，一座巨大的青铜钟悬浮在空中。钟声响起时，众人的记忆竟开始错乱。苏瑶看到凌羽倒在血泊中，白若雪发现自己的银针全部变成了白骨，柳依姐妹则陷入了永无止境的自相残杀幻象。楚清音咬破舌尖，以血为引弹奏《醒世调》，琴音如惊雷炸响，才驱散了幻象。
“这是‘迷心钟’，专门吞噬闯入者的记忆。”楚清音指着钟体上的裂痕，“但它似乎受过重创，我们或许能...”话未说完，钟内突然飞出一道黑影，化作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女子眉心同样镶嵌着血色宝石碎片，与蚀世魔主的宝石如出一辙。
“你们以为能找到虚溟渊？”女子冷笑，“自初代圣女将魔主封印，这秘境便成了困住所有知晓真相者的牢笼。”她抬手间，琉璃城的建筑开始扭曲变形，化作无数锋利的晶体。苏瑶挥舞软鞭击碎晶体，却发现碎片重组后变成了更多守卫。
白若雪在战斗中发现，晶体表面的纹路与青铜齿轮的纹路相似。她急中生智，喊道：“苏瑶，用你的血唤醒齿轮！”苏瑶咬牙割破掌心，金色光芒从她掌心迸发，与晶体产生共鸣。晶体纷纷炸裂，露出下方的深渊入口——那里翻滚着紫色与银色交织的雾气，正是虚溟渊。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跃入深渊时，蚀世魔主的残魂突然出现。他的身形比之前虚幻许多，却依旧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想要救凌羽？先过我这关！”残魂挥手间，虚空中出现无数黑色旋涡，从中走出的竟是众人曾经击败的强敌：魔化的苏昊、墟渊之主的分身、冥渊使者的幻音...
楚清音以太虚木为琴，弹奏出《万象归墟曲》，音波暂时压制住漩涡。柳依姐妹施展双生剑阵，血色蔷薇绽放的同时，她们的双生蔷薇印记突然融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光柱中浮现出初代圣女的投影，她手中抛出一枚水晶球，球体落入虚溟渊，深渊中顿时传来凌羽的怒吼。
凌羽在时空裂隙中，正被无数锁链缠绕。这些锁链汲取着他的力量，用来修补蚀世魔主残魂撕开的时空裂缝。当水晶球落入的瞬间，他感觉束缚自己的力量松动了。他运转起在裂隙中领悟的全新功法——“时空溯影诀”，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不同的时空碎片中。
现实世界，苏瑶的青铜齿轮与凌羽产生了共鸣。她将全部真气注入齿轮，金色光芒化作桥梁，连接着虚溟渊与时空裂隙。凌羽抓住机会，顺着光芒奋力一跃，终于冲破了束缚。但蚀世魔主的残魂岂会轻易罢手，他孤注一掷，将所有力量化作黑色巨蟒，朝众人扑来。
“龙陨星灭！”凌羽归来的第一剑，便带着时空之力。金色剑气与黑色巨蟒相撞，爆发出的能量将琉璃城彻底摧毁。众人在爆炸的余波中坠落虚溟渊，却在即将触底时，被一道神秘力量托起。他们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异的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发光的气泡，每个气泡中都封存着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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