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点头。
“周彦廷在医院等我。”
裴昱州平静的眸色下深藏着不悦,他叹了一口气:“手还是没有知觉,给我倒杯水吧。”
姜妤点头,房间里有饮水机,给他倒来一杯。
“喏。”
姜妤把杯子递给他,男人却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一拽。
杯子滚在地毯上,没碎,但湿了一片。
而姜妤,坐在到他怀里。
男人一只手臂也能困得她无法动弹。
姜妤推人,裴昱州的唇却吻了上来。
一开始,她反抗,他就吻得很凶。
后来她不动了,他反而温柔下来。
尝到一丝咸苦,裴昱州松开她,又一次皱起了眉。
“亲一亲就哭,现在这么娇气了吗?”
姜妤摇头:“裴昱州,你不能这样。”
男人更心疼了:“我这辈子最内疚的事,就是你二十岁那年没看住你,让你误入歧途。庆幸的是我还有机会纠正自己的疏忽,姜妤,你得给我时间。别的话,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姜妤呼吸一滞,定定地看着他。
裴昱州还要再吻她,姜妤撇开脸,他只亲到了她的发丝,但也很满足。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裴昱州抱着她,不动:“我右手动不了,不给点补偿就想让我走?”
“你……想要什么?”
她坐在他腿上,他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姜妤知道这么问很蠢,但她还是问了。
裴昱州刻意静了几息,让她等得心绪起伏,才道:“我还没吃饭,想吃你……做的。”
闻言,姜妤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裴昱州挑眉:“你是不是期待我想要一点别的?”
姜妤像触电一样从他腿上起来:“我给你做,吃完你就走。”
下楼时,姜妤发现客厅没有人。
才九点多,封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冰箱里的食材很少,因为这些天她几乎都没在家吃。
姜妤回头问坐在餐桌边等着的男人:“做个蒸蛋,再煮点饺子,怎么样?”
男人点头。
不一会儿,简单的晚餐就做好了。
裴昱州的右手一直吊着,姜妤给他准备了勺子和叉子。
“你的手……还是没力气吗?”
裴昱州吃了一口蒸蛋,神色如常:“你电压调的最高吧,现在根本抬不起来。”
姜妤更内疚了:“给我看看。”
裴昱州眼底染上笑意:“你确定?”
姜妤点头。
裴昱州:“先吃完,回房去看。”
晚餐只有两个菜,他却吃得很慢。
姜妤早吃好了,不停看时间。
这个点,周彦廷应该等得不耐烦了。
但是他却没有打电话来催,或许是在等她今夜把自己送过去。
裴昱州慢条斯理吃完,两人才回到房间。
男人站在床边,姜妤隔着衬衫摸他的手臂。
他的肌肉一直很硬,特别是做俯卧撑的时候,硬得掐不出指甲印。
姜妤没有摸出异常。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她道。
裴昱州笑道:“让我脱衣服,知道什么后果?”
姜妤心里有事,没听出他这么问的含义:“你快点,我还有事。”
还想着去陪周彦廷。
裴昱州挺胸:“我一只手不方便,你来。”
姜妤赶时间,没有多想,两三下解开纽扣,剥下衬衫。
他右手臂的颜色很正常。
姜妤正要开口说话,男人突然抱起她,把人连他自己一起摔在床上。
她手上有伤,裴昱州刻意避开,将她双手按在头顶。
“我不要林轻了,要你,行不行?”
他的语气,是生气了。
但姜妤不惯着他:“你没有挑选我的权利。你可以和她出双入对,我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想靠近的人?”
裴昱州被她的话气笑了:“周彦廷跟苍蝇似的缠你,那是他有情感偏执症,但他把你留在身边,也不可能再娶你,因为周老爷子已经给他物色好联姻对象了。”
姜妤无法动弹,只能撇开脸:“他的私事,我不在乎。”
裴昱州轻嗤:“是谁口口声声说不做情妇的?”
姜妤最擅长往他心口扎针:“是不做你的。”
裴昱州顿时气得不轻:“很好,今晚你哪里也别去了,我们就……死在床上吧。”
男人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很重,最后也身体力行地让姜妤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男人至死不休的恨意。
裴昱州没有做措施。
一是他的感染风险已经完全排除了,二是姜妤现在不可能怀孕,他彻底放飞……
封悦知道昨晚裴昱州没走,安排了阿姨来做早餐。
结果等到中午,才看见裴昱州一个人下楼而来。
男人一边下楼,一边系袖口,眸色祥和,步履轻盈,散着一股说不出的舒适感。
裴昱州扫了一眼饭桌,对菜色很满意。
“给她热着,等她醒来吃。不要去喊她,让她自己醒。”
封悦看他往外走:“你不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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