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年担忧道:“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养活它。”
娜孜道:“这个不难,想来和养鸡养鸟并没有太大区别,我可以教你!”
雕与鸡鸟自然不同,许经年初为“雕”父,一时间手忙脚乱毫无头绪,好在有娜孜帮忙,倒也省去许多麻烦,只是辛苦还是要付出的,雏雕脆弱,每隔一个时辰便要用剁碎的鲜肉辅以牛奶喂食一次,许经年折腾一夜,刘怀安从旁协助,第二日两人各自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
雏雕尚未完全出壳,每日需晒太阳,许经年将残缺的蛋壳放在户外,又担心被路过的飞禽叼走,只能坐在旁边一起晒着。
十日后雏鸟完全出壳,四人这才再次出发。
许经年在衣服胸口内侧缝上了口袋,蛟龙便躲在口袋里,偶尔探出光秃秃的脑袋看看外面。
四人沿上次路线进山,风果然小了许多,按照奥拉爷爷的册子指引一路向上攀登,白天用绳子相互连接以防掉队,晚上就地扎帐篷休息,没过几日便上到瑶池。
天山瑶池位于博格达峰北侧,湖面为半月形,三面环山,一面为天然堤坝,湖滨云杉环绕,雪峰辉映,碧水似镜,蔚为壮观。
四人脚步不停又向上行了半日,遇到一处十丈高的悬崖,沿峭壁攀登而上,便见一片平坦开阔地带,里面野参奇草无数,中间一株千年雪莲随风摇曳,远处,黑漆漆的山洞足有数丈高,看不清里面情况。
此时正值晌午,山高气清,惠风和畅,许经年翻出册子看了看,压低声音对身后三人道:“应该就是此处了,悄悄靠近,不要发出声响,速战速决!”
刘怀安掏出一个木匣,轻轻将千年雪莲连泥拔出装入其中,这木匣是在太清宫时特制的,四周带夹层,有保温干燥的功效,专门用来盛放雪莲。许经年、丁修杰、谷才三人各自掏出小包袱,挑了些千年老参、贝母、鹿茸蘑菇等世所罕见的药材装入其中。
几人正要离开,洞内突然发出一声嘶吼,果然一个足有三人高的巨大雪猿冲了出来。
刘怀安带头施展轻功飞下悬崖,其余三人紧随其后,雪人看到门前花园满地狼藉,花残柳败,愤怒至极,竟双手拍打着胸口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丁修杰转头看到身后穷追不舍的雪人,边跑边向身旁的许经年问道:“奥拉爷爷不是说它不追人吗?”
谷才在旁边大声道:“奥拉爷爷没偷人家东西!咱们拿了这么多药材,又毁了人家的花园,换谁谁不生气!”
说话间雪人已追赶上来,口中不断发出怒吼。四人中丁修杰轻功最弱,慢慢落在其余三人后面,听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由得一阵紧张,片刻之后,可怜的雁山派少帮主被一掌拍飞。
许经年忙停住脚步回身施救,只见丁修杰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上,口中喘着粗气,指着左腿道:“腿断了,你们先走。”
谷才立刻道:“放屁!要走一起走!”
丁修杰口中喷出一阵雾气笑道:“姓谷的,此时没必要瞎讲义气,此时不逃待会儿四条命都要搭在这里!”
谷才骂道:“少废话,老子就是要你欠我一条命!”
许经年道:“我引开雪人你们往山下跑,在娜孜家汇合!”
不等三人作出反应,许经年便一剑刺向雪人。此物皮厚肉实,一代名器青霜剑配合许经年奋力一击,也才仅仅能在它腹部留下一道寸余深的伤口。
那怪物低头瞧了瞧肚皮,又看了看面前少年,旋即发出一声怒吼,许经年转身向远处飞去,雪人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刘怀安、丁修杰、谷才三人阻挡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人一猿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丁修杰苦笑道:“这该如何是好?”
刘怀安当机立断道:“下山!按年儿说的去草原等!”
丁修杰道:“这怪物太邪门,你们要不要追过去看看,许老弟若发生意外,教我如何向太清宫交代。”
刘怀安道:“真若有事,我自然会下去陪他,现在追上去只会添乱,按他说的做便好。”
谷才只好背起丁修杰向山下走去。
话说许经年被雪人一路追击,任他如何施展轻功始终不能将其摆脱,心中渐渐有些惶恐,忽见远处一片云杉林,便调转方向钻了进去。
雪岭云杉是天山林海中特有的树种,它苍劲挺拔、四季青翠、攀坡漫生、绵延不绝,犹如一道沿山而筑的绿色长城,风吹林海,松涛声声,绿波起伏,其势如潮。
许经年进入林中,寻了一棵参天高的云杉树,纵身一跃飞上树顶,雪人身材笨重不善攀爬,气得在树下拼命摇动树干。
眼见树顶晃得厉害,许经年飞身移到旁边一棵树上,雪人跑到树下继续摇晃,一人一猿便在云杉林海中玩起这无聊的摇树游戏。
许经年被晃的脑袋发懵,只好对树下雪人妥协道:“兄弟,各退一步,我只留雪莲,其他都还给你,咱俩就此散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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