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院收拾得利利落落的,春雨和安庆在大家的翘首以盼中,回到了镇国公府。
春雨整个胖了一圈,显得十足的富态,哪里还有当初做丫鬟的样子,已经彻彻底底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官夫人。
她的儿子名叫兴哥儿,也长得白白胖胖的,正在学走路,春雨很惯着小孩,兴哥儿一直黏着她。
安庆的面容相比以前,多了几分成熟与官威,然而仔细观察,仍能看到他脸上那因当初中毒而残留的黑色斑块,只是这些斑块已不再如昔日那般明显,对其整体形象已无太大影响。
春雨说到这个,表情就有些凝重,她对林诗诗道:
“我并不在意他脸上的这些痕迹,真正让我忧心的,是他体内的毒性。这些年来,每当遇到极冷或极寒的天气,毒性就会隐隐发作,我真怕这会影响到他的寿命。”
为了帮助安庆调理身体,春雨这些年来一直潜心钻研医术,希望能找到治愈他体内毒性的方法。
说到这个,林诗诗也是一筹莫展,她自然能理解春雨的担忧。
林诗诗也将陆尽欢中了苗毒的事情告诉了春雨,幸亏发现得早,如今,躺在床上受罪的倒是南院那个恶人。
春雨听闻后,怒气冲冲的道:“二奶奶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幸好尽欢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而那恶人也遭到了报应,真是活该,我一会去南院瞅瞅去”。
春雨说做就做,离开北院以后,就带了些山西的特产去南院,说特意过来探望二奶奶,南院的丫鬟也不好阻拦,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说二奶奶在里面,她们进去问一声。
很快,丫鬟出来道:“二奶奶睡着了,您改日再来吧。”
春雨哪里可能走,坐在那里不动,道:“无妨,我特意过来看望二奶奶的,既然她睡了,我就在这里等她一会,反正这大白天的,也睡不了太久。咱们好久没见面了,怪想念的,我跟你们聊会嗑,你们不介意吧。”
对面的丫鬟讪讪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道:“自然不介意。”
春雨就大剌剌的坐下,嗑起瓜子来,一边嗑瓜子,一边问沈玉娇的病情。
“听说你家二奶奶生病了,生的什么病,怎么这么久都不见好,会不会有传染?”
“吃了太医的药都没效?”
“会不会是遇见鬼了,请个道士过来驱驱鬼。”
……
对面丫鬟的脸色都变了,春雨只装作没听见,声音还越来越大,就在丫鬟想出口赶人的时候,里面传来砰的一声,显然是一个茶杯被摔碎了。
“把这个乌鸦嘴给我赶走。”里面传来沈玉娇粗暴的声音。
“二奶奶,您醒了啊,我是春雨啊,我特意过来看你,还带了东西……”
“给我滚,赶紧给我滚,贱人……”
“哎呀,二奶奶不欢迎我啊,这生了病,人都变了,以前还正正常常的,如今变得疯魔了,人都不认识了……”
“滚滚滚……”
两个丫鬟恨不得捂住春雨的嘴。
好在春雨终于识趣的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口,回头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二奶奶,等你身体好点了,春雨再来看你。你今天说的话,都是气话,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没把里面的沈玉娇给气死,最后把气撒在了那两个丫鬟身上,可怜。
……
说起在山西那边的事情,这几年安庆可真不容易,他那个位置,动了别人的奶酪,不管是朝廷中的一些人,还是当地的官员,甚至蜀国公那边,都对他虎视眈眈,稍有差池,就可能丧命黄泉。
他自己都被暗杀过好多回,后来见对他实在难以下手,就开始把矛头对准春雨和孩子。
好在安庆早有防备,春雨又擅长用药,才免遭敌手。
现在,山西已经成了朝廷最重要的兵器制造中心。
安庆果然是陆昶的左膀右臂出身,没有让他失望。两人虽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山西,书信来往十分密切。
安庆回来以后,跟着陆昶去面见了圣上,又回工部述职,其余时间仍然跟着陆昶身边。
不过才几天的功夫,陆昶便对他有些嫉妒起来。
原因就是春雨对安庆关切太过,极尽温柔,真是捧在手心里宠着。
开始陆昶以为是因为春雨丫鬟出身,比一般人自然更会伺候人,但后来感觉并不是如此,春雨对安庆,那是百分百的信赖和依恋。
而林诗诗虽然对他也是极好极温柔,但陆昶觉得,林诗诗并不是那么的依靠他,她似乎保留着自己的空间。
就像上次,她竟然不怎么犹豫的,就把自己在军营里的佩刀转赠给了周瑾。他只要一想起此事,心里就难过得不行。
虽然她解释,是因为周瑾更熟悉那把刀的故事,又说周瑾非昔日周瑾,已经把陆昶只当成兄长了。
饶是如此,陆昶依然是心意难平。
看到春雨对安庆满心满眼的爱恋时,不禁很是羡慕。
安庆得知陆昶的想法后,失笑起来,宽慰陆昶道:“将军,我看大奶奶对你一直很好,是你想要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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