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够呛。”王东权弱弱的说道。
王东虎震惊的看向他,问道:“什么叫够呛?你还真觉得自己能有这个运气?”
王东权说道:“不是啊,所以我说了嘛,够呛!”
渔网洒下,他们开始休息。
这下子没法去住旅馆了,必须得挤在船上睡了。
还好风雨之后好天气,阳光灿烂,暖风熏得众人昏昏欲睡。
留下值班人员,其他人打开睡袋睡了起来,船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不比海浪声小多少!
中午头煮方便面吃,吃完面大家伙抹了抹嘴巴,然后继续睡。
昨晚一宿没睡,又担惊受怕、精神高度紧张,弄的大家伙是真困倦了。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各艘渔船开始收网了。
这季节螃蟹多,不那么肥但毕竟是好收获。
其他渔船上响起欢呼声。
这声音顺着海风吹过来,吹的天涯二号上的不少人翻白眼。
王东虎说道:“人家是鱼获满仓,咱们呢?哼哼,不知道这一网上来的螃蟹够不够咱们打牙祭。”
大三联无法由绞盘收起,因为得摘螃蟹,螃蟹不像鱼那样易于从渔网上脱离,所以得一节一节的拖上来,人工清理后再继续拖。
社员们列队戴上劳保手套开始拖网。
渔网一拖,上来一小段。
然后前头的社员面色变了:“挺沉啊,不是,大权这次指挥着下网还真下对地方了?不能吧?”
憋屈了一个白天的王东权勐然抬起头。
但他不敢得瑟。
怕竹篮打水一场空,怕老猫叼了个猪尿泡——空欢喜,怕瞎眼黄鼠狼撞上了鸡毛掸子——瞎欢喜。
王祥海听闻渔网很沉重后赶紧出来。
他疑惑的问道:“不会是下面的渔网连住其他人家的网了吧?”
王忆摇头:“不应该,这边没有渔网了,来,大家伙使使劲……”
除了开船的王东虎,其他人都来拉渔网。
结果拉扯来拉扯去,愣是没法将渔网给拖上来!
倒是拖上来一截的渔网,上面挂了几条鳗鱼。
这样没办法,得开动绞盘了。
大三联挂在绞盘上。
绞盘徐徐转动,渔网被慢慢的拽了上来。
没有多少螃蟹。
但是渔网红彤彤一大片——
红加吉鱼!
学名是真鲷的红加吉鱼!
拖上来的渔网上沾了好些红加吉鱼,不过多数已经死掉了。
这是被渔网卡住后憋死的。
可这并不影响它们的价值。
看到如此多的红加吉鱼,船上一下子沸腾了:
“我草!怎么回事?做梦呢?平日里钓一条红加吉都不容易,这怎么一下子这么多?”
“真的是,只听说过红加吉鱼春天成群洄游,但咱也没撞见过啊。”
“是这些年没撞见,七几年的时候撞见过几次,那个前年、对,前年金兰岛不还捕捞了一网吗?”
王祥海眼睛暴突。
傻眼了。
红加吉鱼为近海暖水性底层鱼类,栖息于近海水深30米到150米的岩礁、砂砾及沙泥底质的海区。
它们性情安静又是杂食性,能摄食底栖甲壳类、软体动物、棘皮动物、小龟、虾和藻类等,所以食性不太凶,平日要捕捞它们可不容易。
但它们也是洄游性的鱼,到了生殖季节会洄游至浅海区域,而它们生殖季就在春季:
每年二三月份开始,水温上升后,东海种群开始向西北的渤黄海移动,秋末随水温下降,成鱼及幼鱼再返回外海越冬。
毫无疑问,他们这次是恰好下网,下了一圈网,围住了一群迁徙洄游的红加吉鱼……
社员们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运气。
王东权更不信!
他看着转上来的渔网中那一片片的红色,突然对身边的王忆说:
“王老师,我是不是做梦啊?你给我一巴掌,做梦挨打不疼,你快给我一巴掌!”
王忆失笑:“不是做梦,就是事实。行了,这次咱们确实走运了,你们不用难以置信。”
“再说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咱们是捕捞到了一群鱼,又不是弄到了一网黄金。”
王东权这边却是焦虑无比。
他一看王忆不肯抽自己,就对王忆旁边的大迷湖说:“大迷湖,你来抽我一巴掌,抽完了回去我请你吃烧鸡!”
大迷湖顿时皱起了眉头:他预料到这件事不对劲。
王东权叫道:“我说的是真的,王老师可以当见证人,你抽我快抽我,我回去请你吃一只烧鸡!”
王忆点头。
大迷湖这次不客气了,挥舞毛茸茸的大巴掌冲王东权脸上就去了。
王东权当场惨叫一声,捂着脸一个踉跄就到了船舷。
要不是船舷拦住他,他能再踉跄出去好几步!
大迷湖擦擦手,说道:“我不让你白请我吃鸡,这一巴掌我给的实在吧?我鼓足力气给你的呢!”
王东权半边脸颊直接鼓掌起来。
如同小孩生痄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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