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雪贝齿紧咬,美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恨意如同燎原烈火般肆意蔓延。
“冯家那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真是可恶至极!方寒,你快些告诉我,冯家那群人究竟藏身在何处?我这就即刻动身去找他们!”
她怒目圆睁,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从齿缝间恶狠狠地挤出话来。
她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十分清楚自己想要找方寒复仇,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根本连一丝一毫的希望都没有。
方寒实力深不可测,手段狠辣决绝,自己在他面前不过如同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但她也不愿看到冯家这帮人逍遥自在。
若不是冯家那群卑鄙小人,将他们王家的人当作棋子、当作枪使,他们又怎会如此愚蠢,傻乎乎地跑来为王威、王长龙、冯昭仪那几个早已该死之人复仇?她的父亲王长空又怎会惨死在这场无妄之灾中,落得个命丧黄泉的悲惨下场?
所以,她对冯家的仇恨,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与对方寒的仇恨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方寒将冯家在雁鸣城的藏身之处告知王慕雪之后,这女人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已经昏迷不醒的王嘉尔身旁,将其背起,去庄园的马厩找了一匹骏马,翻身上马,骑马朝着雁鸣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方寒,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不杀我,我所有的积蓄,全都给你……我那储物扳指里面……可是藏有许多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只要你饶我一命,它们就都是你的了……”
而此时,被钉在大树干上的神医谷大长老云之澜,不断向方寒哀求。
他气息奄奄,却并未死去,但说话已经气若游丝了。
他的一身修为已被方寒彻底废去,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罢了。
但他觉得只要能活下去,哪怕苟延残喘,也比死了强。
然而,被这样活生生地钉死在这大树干上,那滋味实在是太过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他才仅仅熬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住这非人的折磨。
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如同一年那般漫长,那钻心的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啃噬,让他痛不欲生。
可偏偏他此刻被钉得死死的,身体几乎无法动弹分毫,想要自行了断都做不到。
按照常理,以他如今这副残躯,几个时辰都不会死去,甚至一两天都可能还吊着一口气。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实在是不想再忍受下去了,每一刻都让他觉得无比煎熬。
“我放过你?哼,当初我被你炼制成药人的时候,那可是整整熬了一个多月啊!那一个月里,我每日每夜都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身体仿佛被无数把利刃切割,灵魂也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而且,我还因此痴傻了几年,这几年间,我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和欺辱。你不过才熬了这么一会儿,就熬不住了?”
方寒冷冷地笑着,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他目光扫过云之澜手指上的储物扳指以及他身旁的短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你这储物扳指和短刀倒确实是好东西,我就收下了。”
话音刚落,方寒神念微微一动,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只见先前云之澜的大弟子郭萧那把断刀的一截,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一般,一下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
“扑哧!”
一声闷响,这断刀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洞穿了云之澜另外一侧肩膀,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而先前那把短刀,则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从云之澜的身体里“嗖”地一声飞射了出来,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刀鸣、
短刀在空中微微一震,刀身上的血污纷纷震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而寒冽的光芒。
如此一来,云之澜便相当于换了一把刀,依旧被牢牢地钉死在大树上,无法动弹分毫。
云之澜的那把短刀,可是中品灵器,虽然中品灵器对于如今的方寒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稀罕之物,但方寒却发现这把短刀的材质极为不错,十分适合用来炼制其他法宝,因此他打算没收了这把短刀,留着以后当作炼器的材料。
“这把短刀,是中品灵器,你拿了我这把刀,求求你……你放了我吧,我是真的受不了啦……”
云之澜感觉这每一分每一秒的折磨,都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在我骨头缝里反复搅动,他实在在是熬不下去了,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哀求,断断续续地从干裂的唇间溢出。
“嗖!”
然而,方寒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神再度微微一动,那把悬浮在空中的短刀瞬间化作一道凌厉的寒光,如闪电般直直朝着云之澜的手指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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