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疯子!我见他招式愈发狠辣,不得不施展出龙族身法,足尖轻点墙面借力腾空,袖中冰刃骤然浮现,这里是幽冥城,不是你撒野的人间!
道士抬头见我腕间龙鳞若隐若现,反而笑得更疯:原来是龙族的小娘子!正好,道爷我追那刑天残魂到此处,线索却断了——
他忽然旋身甩动铜钱剑,千枚铜钱如暴雨般向我袭来,莫不是你们藏了那厮的残魂?呵呵,这小子身上的气息...莫不是九重天那位?
我心中大惊,这疯子竟一眼看穿昊宸身份!
当下也顾不上隐藏,指尖掐出真龙九变诀,背后隐约浮现出半透明的龙形虚影,掌心凝聚的冰刃瞬间化作三尺冰锥:住口!
冰锥与铜钱雨相撞,发出金石相击之声。
道士趁机踏剑逼近,腰间朱砂葫芦突然翻转,赤红药液如血柱般喷出:小娘子身手不错嘛!
他舔了舔唇角,指尖在符纸上飞速画咒,道爷我好久没碰到能打的了,今日便陪你玩玩!
我见他招式诡异,不敢硬接,足尖点地闪退三丈,袖中冰棱接连射出。
道士却不躲不闪,铜钱剑在身前舞出圆阵,将冰棱尽数弹开:躲什么?
他忽然弃剑,徒手抓住我袭来的手腕,指尖朱砂咒瞬间印在我掌心,道爷我行走三界,专斩藏头露尾之辈——
话未说完,我趁机催动龙族血脉,腕间龙鳞骤然竖起,如刀刃般割破他的掌心。
道士吃痛松手,却又大笑起来:好个烈性子!
他甩了甩手上的血,忽然从怀中掏出面青铜镜,镜中竟映出昊宸身后若隐若现的金乌虚影:果然是你!天庭那位瘸了腿的老东西,竟派你们来魔族当细作?
昊宸始终沉默站在一旁,此刻忽然开口:在下与魔族并无瓜葛。
他话音未落,道士忽然瞳孔一缩,显然感受到昊宸周身若有若无的仙气威压。
疯子!我见他又要开口,急忙甩出冰链缠住他的铜钱剑,再胡言乱语,本公主便把你丢进忘川喂冥鱼!
道士却反手一甩,朱砂葫芦中的药液化作血雾,竟将冰链瞬间腐蚀。
他踏剑腾空,指尖掐出剑诀,铜钱剑骤然暴涨三倍,剑穗上的千枚铜钱个个泛着金光:小娘子,你当道爷我是吓大的?
他朗喝一声,天枢转,摇光动,北斗诛邪破万重!
我见他竟施展出北斗天罡剑阵,心知再不用龙族术法怕是难以招架。当下不再保留,指尖掐出真龙逆鳞诀,周身骤然浮现出九道冰龙虚影。
龙吟声响彻整条街巷:疯子,你若再纠缠,本公主便让你见识见识北海龙族的威严!
冰龙虚影与北斗剑阵相撞的刹那,整条街道的青石板应声龟裂。
道士被震得后退三步,却仍咧嘴笑着:痛快!
他随手抹了把唇角的血,忽然撤去法术,铜钱剑"当啷"落地,道爷好久没打得这么畅快了!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警惕地看着他,龙鳞仍未退去:北海龙族傲月璃。你这疯子,究竟是哪路神仙?
道士弯腰捡起铜钱剑,随手甩了甩剑穗上的灰尘:道爷我姓钟,单名一个离字。
他忽然凑近,盯着我腕间的龙鳞,说起来,你这龙族血脉倒是纯正,比那东海的老泥鳅强多了——
钟离?我挑眉,没听说过。
钟离却不恼,反而拍了拍腰间的朱砂葫芦:小娘子,你我今日也算不打不相识。
他忽然瞥向昊宸,眼神又变得警惕,不过这小子身上的气息,虽说带着金乌血脉,却又混杂着魔族浊气...你俩究竟来幽冥城作甚?
昊宸忽然开口:既然道长知晓我的身份,那便该知晓我们来此自然不是游玩。
他语气淡淡,却暗含威压,钟道长若肯行个方便,日后必有重谢。
钟离却忽然大笑起来:重谢?道爷可不稀罕你们的破玩意儿!
他忽然转身,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不过小娘子,你这身手道爷我很是欣赏!若哪天在幽冥城待腻了,便来人间找我——
他忽然抛出枚刻着北斗纹的玉牌,凭这个,道爷我带你去喝最烈的酒,斩最凶的妖!
说罢,他化作一道红影消失在雾霭中,只留下空荡荡的街巷,以及地面上未及消散的北斗星图。
我捡起玉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忽然听见昊宸轻声道:这钟离...很是邪门……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想起他打斗时那疯癫却又飒爽的模样,忽然轻笑一声:至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
说罢将玉牌收入袖中,走吧。
幽冥城的雾,渐渐散了。街角的哭丧调不知何时换成了叫卖声,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一场幻觉。
唯有地面上未干的血迹,以及手中温热的玉牌,在提醒着我,那个疯癫却又率性的钟离,确确实实曾出现过。
幽冥集市的牌坊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青铜铸就的鬼面图腾泛着冷光。
我攥着钟离留下的玉牌,指尖还残留着打斗时的灼痛——
那疯子的朱砂咒果然厉害,若非龙族血脉护体,此刻掌心怕是要烧出个窟窿。
小心。昊宸忽然按住我的肩,指尖凝聚的仙力扫过前方街角,三盏悬空的引魂灯应声炸裂,是暗哨。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手中骨刃泛着幽蓝毒光。
我正要出手,却见昊宸指尖轻弹,三枚金色光点如流萤般钻入暗哨眉心——
竟是定身术。暗哨们定格在半空,眼中满是惊恐。
昊宸!我低声呵斥,在魔族地界用仙术,嫌不够惹眼么?
他却淡淡一笑,指尖掐诀抹去暗哨记忆:无妨,他们只会以为撞见了幽冥鬼打墙。
说罢牵起我的手,穿过牌坊踏入集市。
幽冥集市的喧嚣扑面而来,贩卖尸油膏的摊位飘着刺鼻香气,骨制傀儡在街角机械地舞动,更有人族修士被铁链拴着叫卖——
这里是三界最混沌的所在,魔、妖、人混杂,弱肉强食便是唯一的法则。
客官可是来寻宝贝的?忽然有个佝偻的老妪凑上来,脸上爬满蜈蚣般的纹路,腐尸气息混着尸油膏的甜腥钻入鼻尖:客官瞧这物件——
她枯槁的手心里躺着半截焦黑的烛台,烛芯处凝着暗红膏体,细看竟像凝固的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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