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昭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没了原主的帮助,他的伤口没有涂药,已经溃烂发炎了,又被泡在冰水里,整个人发起了高热,
同住的小厮也都欺负他,给他送的吃食,也都是发了霉的馒头。
他明白,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可能撑不到楚王妃来了。
于是,丁昭拖着病弱的身体,跪在了清沫院子前。
“小姐,小姐,大小姐院里那个护卫跪在了咱们院外,说是要见你。”小花着急忙慌的跑来禀告。
清沫正坐在桌前看书,闻言放下手中书卷,眉头微蹙。“堂姐院里的人,他来找我作甚?”
小花摇摇头:“奴婢不知,只听他说有要事相告。”
清沫略一思索,起身道:“去看看吧。”
来到院外,便见丁昭浑身狼狈,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身子还不住地颤抖。
见清沫出来,他强撑着要起身行礼,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真是好生狼狈。
“你有何事?”清沫语气冷淡。
丁昭咳嗽几声,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清沫,艰难开口:“小姐,我…我知道你心善,我伤口没好,又发了高热,小姐能不能赏我一些伤药?”
清沫莞尔一笑,这丁昭怕是脑子有病吧。
他变成这样,可还有自己的手笔,他怎么会觉得她是个好心的。
“呵呵,你不是堂姐院里的人吗,求药那你应该去找堂姐啊,找我作甚?”
“堂小姐,求您了,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可能是恩将仇报吧。
“你确定是报答?而不是报仇?”
这话让丁昭一愣,对上清沫那双狐狸眼,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重生的好像不止他一人。
“清清,你是不是也…”他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话没说完,小花就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小姐的闺名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
丁昭本就生着病,再被小花打这一下,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咳嗽不已。
“咳咳咳…”
清沫皱了皱眉,示意小花退下。
她蹲下身子,凑近丁昭,轻声道:“丁昭,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了吗?”
丁昭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解。
他是真的不知道,在他眼里,他与孟清清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他也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嘴唇颤抖着,心痛道:“为什么?明明前世我们是夫妻,我们一直都很好,除了我自刎丢下你一个人以外,我自认待你不薄。”
“哈哈哈!好一个待我不薄,好一个狼心狗肺。”她笑得癫狂,像是听见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示意身边的丫鬟退到远处,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清沫接着道:“丁昭,你自刎殉情,喂我喝下绝子药,你说这叫待我不薄?”
“每每看我因为子嗣问题,被你母妃折磨,你都冷眼旁观,你管这叫夫妻和睦?”
“你因爱而不得,拖我一个无辜女子下水,你明明不爱,你却还是娶了我,只因我长得像她。”
“现在,你在跟我说你对我很好?你大概忘了吧,我是救了你,而不是捅你一刀的人。”
清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这…”
丁昭辩无可辩,他没想到清沫竟然全都知道了。
她说的每一件,都是他曾经对孟清清做过的,而他竟不觉得有错。
“可我给了你世子妃的位子啊,也给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咳咳…”
清沫冷笑一声:“呵,你该不会以为,你世子妃的位子多金贵吧?嫁给你不过是受罪而已。”
“扪心自问,如果你娶的是孟云萝,你会这么对她吗?”
“当然不会。”
几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后丁昭自己也意识到不对。
是啊,他不会这么对云萝,那他又对清清做了什么呢?
丁昭面色如纸,眼中满是慌乱与愧疚,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看吧,丁昭这种人,不把他的面皮扒下来,他就不会错了。
示意小花过来,清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小花就用铁盆,提着一盆炭火走了出来。
清沫走过去,用镊子夹起一颗烧得火红的木炭,走到丁昭面前,木炭在镊子下明明灭灭,映得她眼底一片猩红。
丁昭见她这样,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倒在地上的身体向后仰去。
唯有眼神惊恐,死死盯着那团明灭的火光,仿佛那是索命的恶鬼。
“别……别过来!”
“清清,你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将来楚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后背摩擦在青石板上,刮蹭着他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反而让他清醒了几分。
却见清沫一脚踩在丁昭胸口,让他挣扎不得,而后手腕翻转,把整块木炭按在丁昭脸上。
“啊…”
丁昭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他的面皮血肉翻涌,右边一块地方早已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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