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几个月过去了,三皇子也赈灾回来了。
只不过…
谋士:“殿下,糊涂啊!臣只是未跟您去赈灾,您怎么就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说好的远离女色呢?您忘了对臣说过的话了吗?”
谋士一听三皇子带了个女子回来,他就火急火燎就赶来了。
急得他嘴上都冒了火泡。
三皇子却是毫不在意,神色淡然。
抬手轻抚怀中女子的发丝,语气平静:“先生多虑了,晚娘并非来历不明的女子,而是南境太守之女。”
谋士瞪大眼睛:“太守之女?那更不该——”
“殿下!您忘了二皇子是怎么被废的吗?"
女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头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眼中含泪:
“大人何必如此刻薄?小女子父亲因赈灾不力已被问罪,全家流放...若非殿下相救,我早已...”
三皇子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别怕。”
随即转向谋士,眼神陡然锐利:“先生,她父亲是被人构陷的。”
谋士急得直跺脚:“殿下!就算如此,您也不该——”
“不该什么?”
三皇子冷笑一声,“不该查清南境官员贪墨赈灾银两的真相?不该为冤屈者平反?还是不该...”
他语气忽然转柔,“救一个无辜的女子? ”
“我与二哥不同,二哥是被那女子迷惑了,竟然敢休自己的正妃。”
“晚娘就不同了,她不要名分,只愿陪伴在我身旁。”
谋士一时语塞,被俩人这含情脉脉的样子恶心到了。
果然啊,男人一有权,他就开始飘了。
他就觉得没有美人在侧,这权力他都不香了。
谋士急得跺脚,但三皇子不听啊。
他认为,他只是留了个女子在身边而已,这没什么,顶多一个妾室。
俩人还在你侬我侬。
这时,门外侍卫匆匆来报:“殿下,陛下宣您即刻觐见。”
三皇子抱着晚娘的手一顿,心中开始思索父皇所为何事。
是过问赈灾之事?
还是其他…
他将目光转向谋士:“先生,您认为父皇现在召见孤,是因为什么?”
谋士…
因为个der,他不说你又不高兴,说了你又不信。
他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啊,他能知道个啥?
“臣不知,殿下还是谨言慎行,以不变应万变。”
“若皇上问起这位姑娘的事,殿下最好还是如实告知,要是到了取舍时刻——还望殿下以大局着想。”
怀里的晚娘听着这话,身子微微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望向三皇子。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惶恐:“殿下......”
三皇子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脊,目光却沉静如深潭。
他转向谋士,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先生此言差矣。”
“晚娘既已入我府中,便是孤的人。父皇若问起,自有孤来应对。”
“我若轻易就能将她舍弃,只怕在父皇心中,也只会落个薄情寡义的印象。”
“倒不如让父皇觉得,我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三皇子对于自己这番见解,十分有信心。
毕竟哪个皇帝不希望太子仁德。
谋士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正要再劝,三皇子却已起身,将晚娘轻轻放下,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他整了整衣衫:“先生不必再多言,且在此等候孤的消息。”
说罢,他便带着几分从容与坚定,跟着侍卫前往皇宫。
晚娘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忽然上前两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殿下......若陛下怪罪,晚娘愿以死谢罪......”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但刚刚好,又能让大家都听见。
三皇子脚步一顿,回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伸手捏住晚娘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低声道:
“记住,你的命现在是孤的,没有孤的允许,谁也不能取走——包括你自己。”
这该死的霸道劲,又给谋士牙都酸掉了,眼角不自觉抽了抽。
三皇子神色一凛,低头对怀中女子轻声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谋士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那楚楚可怜的女子,忽然觉得——
这场景,怎么如此熟悉?
像极了当年二皇子被废前的开端...
晚娘站在原地,直到三皇子的身影消失在宫道尽头。
她缓缓抬起脸,眼中的泪光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惊的平静。
谋士…
你们就当我瞎吧。
踏入宫殿,三皇子看到清沫端坐在龙椅之上,神情并不似动怒,不由放心几分。
三皇子恭敬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清沫抬眸,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起来吧。”
三皇子起身,垂手而立,心中暗自揣测父皇召见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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