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俷跪在别院门口,恭迎老夫人的到来。
董绿搀扶着老夫人走下了四轮车,董俷有些惊慌的说:“奶奶,您怎么……”
老夫人笑了起来:“我家乖孙浴血奋战,老婆子又如何能独自偷生?阿丑,奶奶能在有生之年,重回故土……就算是现在死了,也会觉得非常开心。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莫要为我担心。府衙中有什么东西,全部分发给乡亲们,莫要亏待了他们。”
“喏!”
董俷恭恭敬敬的行礼。
抬头看,却发现董绿怀抱着小董朔朝他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爹爹,爹爹……”
小文姬和董冀扑过来,抱住了董俷。
董俷忙把她二人抱在怀中,却不想董朔张开了手,咿咿呀呀的,似乎也是要董俷抱他。
时光如梭,真的是好快!
如今的董朔,也已经有一岁多了……
不过看起来,这一年的颠沛流离,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苦难。相反长得很结实,在董俷的记忆中,一岁的文姬和一岁的董冀,可没有小董朔这样的壮实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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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停歇,董俷命阎温郭永二人连夜修整临洮城墙。
又派出郭援典佑典弗白羲四人各领三百人,巡视临洮城内外。
白羲是白奕的孙子,和甘贲等人都是一辈儿的人。此人没有甘贲的勇猛,也没有王买的细腻,但是为人极为沉稳,用白奕的话说,这小子简直不像是老白家的人。
白起攻如疾风骤雨,兵法运用纯熟。
可是白羲性子并不是那种喜欢争斗的人,即便是打架,也是先求无过,再求其他。
董俷安顿了老夫人之后,在大厅中大摆酒宴。
一边是他的部将,为首的是腾子驹李儒华雄徐荣四人。
另一边,全部都是黄忠的人,上首头两个人是黄忠文聘,可是那第三个位子上坐着的,赫然是诸葛瑾。
诸葛瑾下首,坐着一个老者,年纪大约在五旬左右,面如重枣,鼻直口阔。
老者的下首位子上,是一个青年,紧挨着青年,却是一个相貌很怪异的青年男子。
说他怪异,却是好听的。
这青年身材短小,额嬐芳猓长得獐头鼠目,一脸的猥琐。
从见到董俷,这个青年就一直没有开口,而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董俷,样子很奇怪。
而在这短小青年的下首位子,还有一个年纪二十上下的青年。
董俷疑惑的看着黄忠等人,“黄大哥,这几位……”
“哦,我来介绍!”
黄忠手指诸葛瑾,刚要开口。
董俷却摆手笑道:“子瑜就无需介绍了……算起来,我们也是老相识,比黄大哥你认识的还要早一些呢。”
诸葛瑾显得很拘束,可听了董俷这话,不由得站起身,拱手道:“诸葛瑾参见董侯。”
“子瑜,你我莫要客气,你父亲还好?兄弟还好?”
“啊,父亲在四年前就不在了……二弟如今在庞公门下求学,三弟年幼,随大姐住在荆州。”
“君贡先生,竟走了?”
董俷不禁感到有些惆怅起来。
四年前,不正是关东诸侯讨伐雒阳的时候吗?
黄忠一笑,手指诸葛瑾下首的老人道:“董侯,这一位乃是犍为名士,原益州从事贾龙。因不满刘焉作为,故而……我和贾龙将军与蜀中相逢,听闻我是投奔董侯,故而就一起前来。坐在贾龙将军旁边的,是他得意门生,姓张名任,乃蜀中俊才。”
贾龙,董俷没听说过。
可是这张任……
董俷一怔,脱口而出道:“你是张任?”
“正是小将!”
“你,不是师从童渊先生吗?”
张任闻听也是一怔,看着董俷,半天后才说:“小将的确师从童渊先生,不过小将随童师所学的仅止是武艺。兵法韬略,却是随贾师学习……只是董侯如何知道?”
不仅是张任奇怪,贾龙等人也非常奇怪。
黄忠文聘和张任一路从蜀中出来,也不知道这张任,居然曾拜在枪绝童渊的门下。
“这个……”
董俷眼珠子一转,笑道:“我曾听张绣提起过。”
“张绣?”
张任似乎对张绣并没有特别深的印象,不过多多少少也知道,张绣死在董卓手中。
但他并没有流露出特别激动的表情,只说了一声,“原来如此!”
黄忠手指张任下首的短小青年道:“这是永年,乃蜀中大族张氏中人,极有才华。”
张松?
这就是那个献了西川给刘备的张松?
董俷愕然看着张松,哪知张松却抢先开口道:“你别误会……长骏是我的族弟,我只是为了护送贾将军和长骏出川。听说你相貌秉异,故而就随着一起过来看看。”
这相貌秉异是好听的话,说难听一点,就是说董俷难看。
华雄等人闻听,勃然大怒。
贾龙张任二人,也不禁微微一蹙眉头。
董俷歪着头,打量张松半晌,突然笑道:“张先生说话倒是爽快人,董某相貌丑恶,连我岳丈也如此说。呵呵,若是比谁长得难看,只怕我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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