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刺鼻焦油味的江风呼啸着灌进萧云的喉咙,那味道又辣又呛,仿佛燃烧弹的烈焰直接在喉管中肆虐。
萧云狠狠用胳膊肘撞向剥落着灰屑的西墙青砖,“砰”的一声,青砖应声而碎,碎块溅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重组中的蓝光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好似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疯狂飞舞。
矩形轮廓竟是个两米见方的合金暗门,门环上的铜绿正簌簌剥落,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仿佛时光正在悄然流逝。
"退后!"牟勇大喝一声,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他迅速甩出锁链,“嗖”的一声,锁链精准地缠住萧云腰身,铁链上的量子纹路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幽青芒,摸上去还有丝丝凉意。
萧云一脚踹开暗门,生锈的铰链发出类似女人指甲刮黑板的尖锐刺耳声,让人心生寒意。
密室里,二十台老式发报机正在“嗒嗒嗒”地自动打印电文,纸带如同瀑布般垂到浸满柴油的地面,柴油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密室中。
"系统显示B - 13据点坐标——"萧云扯断挂在发报机旋钮上的密电码,泛黄的纸张蹭到块胭脂渍,“操,是林婉的玫瑰红。”他想起三天前女译电员故意碰翻胭脂盒时,睫毛在玻璃罩煤油灯下投出的阴影。
其实,早就听闻林婉与南通纱厂有着神秘的联系,而且这密电码纸是一种特殊的材料,与她的胭脂会产生特殊的化学反应。
柴油机原本的哮喘声突然变成高频尖叫,如同恶魔的咆哮。
吴头目从倒悬的通风管里钻出来,军靴底部的冰晶正融化成血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声。"萧长官果然喜欢抄近路。"他摘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瞳孔裂成六道月牙,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您不该碰昭和二十年的相位转换器。"
整间密室突然倾斜四十五度,萧云感觉身体猛地一歪,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
发报机迸溅的电子火花在空中凝成富士山形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还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萧云抓住牟勇甩来的锁链,看着第七师团主堡的混凝土外墙像融化的蜡像般坍落,“轰隆”声震耳欲聋,露出里面闪着荧光的钛合金骨架——1948年的东京铁塔尖顶正刺破1938年的云层,那画面奇幻而又震撼。
"他们想用台儿庄当时间锚点!"李侦探突然从纸带堆里跃起,之前他在行动中就表现出对一些特殊设备的熟悉,偶尔还有超出常人的反应。
此刻,他袖剑寒光一闪,“唰”的一声削断了平田大佐的人皮面具。
假喉结坠地时溅起的数据流里,赫然是二十门德制88炮的运输路线图。
吴头目看到运输路线图被发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他知道如果计划被破坏,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于是,他狂笑着拍下控制台红色按钮,主堡扭曲的钢筋突然长出无数晶体管触手。
萧云摸出裤兜里浸透霉茶的信号干扰器,发绿的茶汤顺着日军饭盒的弹痕滴在密电码上,一股淡淡的霉味弥漫开来。
胭脂渍遇水竟显露出南通纱厂的地下暗道图。
"牟勇!"萧云把饭盒砸向正在吞噬1948年科技树的时空漩涡,“给这铁王八喂点东北大碴子!”
冰晶锁链擦着萧云耳畔飞过,链节上的量子刻痕与时空漩涡发生剧烈反应,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空气都在震动。
当第一片冰晶穿透主堡核心的防护罩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所有发报机突然开始倒着打印明治维新时期的《军人敕谕》,泛黄的电报纸在时空气流中还拼出了只残缺的玄鸟图腾。
冰晶锁链穿透防护罩的刹那,萧云掌心的信号干扰器突然滚烫,烫得他差点拿不住。
他猛然扯开被柴油浸透的军装前襟,那块祖传的瑞士怀表正迸发出诡异的青白色光芒,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表盘上的罗马数字像被磁铁吸引的钢珠般疯狂跳动。
"冻住他们!"牟勇的咆哮声里混着金属扭曲的啸叫,如同野兽的怒吼。
他手腕猛抖,量子锁链突然炸开成蛛网状光斑,那些正在重组时空结构的晶体管触手顿时凝滞在半空,像被松脂包裹的远古昆虫。
萧云翻身滚向控制台,肘击砸碎了红色按钮上镶嵌的菊花纹章,“咔嚓”一声,碎片飞溅。
发霉的普洱茶汤顺着裤管滴在操作面板的真空管上,滋滋作响的白雾中突然浮起1941年德国克虏伯工厂的立体投影——二十门88炮的炮膛里,凝固的润滑脂正在量子共振中分解成淡蓝色冰晶。
"昭和杂碎!"吴头目脖颈暴起青紫色血管,他撕开西装露出布满电子元件的胸腔,三枚带着硫磺味的穿甲弹突然从通风管激射而出,子弹旋转着切开凝固的时空场,却在距离萧云太阳穴五公分处突然凝成冰棱,弹头雕刻的富士山纹路里渗出暗红色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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