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煊见外甥被救下,长舒一口气,同时又很自责。
那马儿是他精挑细选的,如今却发狂差点害了言哥儿,他难辞其咎。
若外甥有什么意外,他都不知要如何面对他姐。
“那畜生,我非宰了他不可。”
说完,便让侍卫继续追。
谢云玠立刻阻止。
“且慢,依谢某的经验来看,那马有些不正常,且留它一命,也好查明真相。”
夏怀煊神色怔然,紧接着目露愠色。
“去追,留活口。”
竟敢谋害国公府世子,他的亲外甥,简直活腻歪了。
那马已经进入林中,被树木阻挡很快就会脱力停下来,不难追到。
侍卫们去追那马,夏怀煊这才和谢云玠道谢。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谢云玠拱手:“举手之劳,小王爷不必客气。”
夏怀煊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传说中最年轻的大将军,心中不免激动,忍不住和对方多聊了两句。
等他想起自己外甥,想要把人抱过来,谢云玠已经夹了夹马肚子向马场跑去。
他拍了拍脑门儿,忙追上去。
宋知言此刻惊魂未定,脸颊上还挂有几滴泪。
抱着他的男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镇远大将军,他最崇拜的大英雄。
想到这,他忙偷偷抬起胳膊抹眼泪。
不能在英雄面前哭。
二人回到马场,高调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见他平安无事,大家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小世子没事。”
“还得是谢将军出手,不然凶多吉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
面对众人的注视,言哥儿忍不住挺起胸膛,强烈想表示自己没被吓到,可脸上干掉的泪痕早已暴露了他。
有人特意来告知夏为仪宋知言被救下了,她松了口气,忙前去接人。
谢云玠远远看到她,提早抱着人下马,单手将人托在手臂上,一步一步走向她。
靠近后,夏为仪向他行了一礼。
“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回京后,必当备上厚礼登门拜谢。”
他将言哥儿还给她,眼神不偏不倚,动作没有丝毫拖沓,任谁都看不出二人在此前就有交集。
“郡主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将人安全送到她面前,他没再多待,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转身离开,又要去练兵了。
这时,夏怀煊也赶过来,抱着言哥儿一通关怀。
“舅舅的好外甥,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可得自责死。”
言哥儿摇头,只当是自己技艺不精,没能得到盗骊马的完全信任,又一心追求速度激怒了它。
“不怪三舅舅,是言哥儿操之过急,这才惹了麻烦。”
他懂事得让人心疼,夏怀煊蹲下来摸了摸他脑袋,以示安抚。
这时,戚氏和宋诗涵匆匆赶来,一脸后怕。
“谢天谢地,好在你没事,不然祖母都不知如何向国公爷交代。”
戚氏靠近想要安抚,言哥儿默默后退一步,靠夏为仪更近。
“让祖母担忧了。”
戚氏面不改色,继续安抚他。
“没事就好,这盗骊马果然最难驯服,依祖母看,以后还是要找温驯的马儿。”
她的话得到了现场大多数人的认同。
又不是上战场打仗,只是踏踏青,放松放松心情,没必要骑烈性大的马。
“国公夫人说得对,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要冒险了,可不是每一回都能遇到谢将军出手相救。”
“可不是,那马可得宰了它,伤人的马留不得。”
……
夏怀煊听到众人的议论眸光闪了闪。
谢云玠的话不无道理,盗骊马难以驯服,可一旦驯服对主人比任何马都要忠诚。
方才言哥儿的速度快,可还远达不到激发它血性的程度。
所以,他更偏向于有人从中作梗。
但眼下没有证据,又人多眼杂,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戳戳向他姐使眼色。
夏为仪和他对视后心中一沉,立即装作惊吓过度的模样要晕过去。
“姐,你别吓我啊!”
夏怀煊心领神会,立刻去扶她,她装作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扶额。
“我有些累了,实在没心情,我们回去吧!”
言哥儿没看到她和夏怀煊的对视,以为她是真的吓到了,担忧地看她。
“娘……”
“我只是有些吓着了,没事。”
言哥儿只得点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上了马车。
回到营地后,让下人安抚两个孩子的情绪,她随夏怀煊去了他的营帐。
“三弟,你发现了何处不对劲?”
少年将谢云玠的提醒怀疑一字不落告知于她。
“那马我已经让人捉住了,晚些时候就会送来,到时候我让马医查看一番,看是不是被下了药。”
夏为仪心中却有了猜想,眼神变得寒凉。
“姐,你猜到什么人要害外甥了?”
她冷笑,却未直言。
“没什么好猜的,谁得利,自然就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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