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亲自宣布了江南巡视的任务交由端王负责。
这样一个肥差竟落到他身上,百官们错愕不已。
瑞王藏也不藏地瞪了眼皇帝,以此宣泄自己的不满。
至于靖王,本来就失去机会了,如今虽仍有不满但好歹松了口气。
只要没落在瑞王头上,什么都好说。
不过,也不能让端王就这么轻易拿到政绩。
众人各怀心事下了朝,私下支持端王的官员暗自窃喜。
江南富庶之地,贪官更是一抓一大把,虽然有风险,但政绩也相对容易,大胆一点,还能捞着不少好处。
“恭喜皇兄了!”
众王爷不太走心向端王道贺,端王一副谦逊模样一一回应,实则心里暗爽。
……
离出发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夏为仪除了要收拾东西还要安排好府里的事务。
总不能等她回来了家里乱成一锅粥。
她才安排好公主府和铺子上的事,国公府那边突然急匆匆来人。
“公主,唐姨娘推了大少夫人,还污蔑是表少夫人推的,事情败露后唐姨娘被关进了柴房。
但大夫来了后,发现大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大公子便指责少夫人故意污蔑唐姨娘,要她放人,现在,将军府还来人了,正吵得不可开交,公主快过去一趟吧!”
夏为仪被一连串的消息砸得有些晕。
她都让人把男女主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了,怎么还能惹出这么多麻烦?
果然有男女主的地方就有事故发生吗?
她也没耽误,换了身衣服连忙赶去国公府。
赵青青嫌弃宋云谏二人得过花柳病,因此没和二人一个院子,而是住在别的地方,除了偶尔去找找两人的麻烦,别的时候都在自己院里待着。
丫鬟领着夏为仪到了赵青青院里,远远就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直到有人通传,里面的声音才戛然而止。
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血腥味。
夏为仪顿了顿,面不改色进屋,本来还算宽敞的屋子因为站了十来个人显得逼仄狭小。
平日能一打十的赵青青此刻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恨恨地瞪着被绑着跪在地上的唐清月。
唐清月被将军府的人拿刀抵着,宋云谏也被人拉着不让靠近。
此外,屋里还有宋宴礼夫妇,另外便是赵将军及几个下人了。
一见到她,赵将军便上前控诉:
“平阳公主,宋云谏纵容妾室害我女儿,如今还要护着凶手,国公府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夏为仪淡淡扫了他一眼:“将军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不然现在就给本公主滚出去!”
赵将军一愣,随即低下头去,态度变得恭敬。
“公主息怒,下官只是着急,这才语气重了些。”
“罢了,将军也是爱女心切。”夏为仪走到床边,看了眼赵青青,道,“本公主既然来了,便不会偏袒任何人,将军和夫人大可放心。”
事情的经过夏为仪在路上已经听说了,现在的问题是,赵青青肚子里是死胎,宋云谏便咬死了是对方故意陷害,坚决不承认是被人推的。
夏为仪看向唐清月,对方瑟缩了一下,似乎很怕她。
她勾了勾唇,道:
“事情的经过本公主已经知晓,唐姨娘陷害将军府嫡女,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只是本公主近日在礼佛,杀不得生,如此就把她交给将军府处置,如何?”
这个结果,将军府自然满意,可他们还没开口,宋云谏便道:
“母亲,赵青青肚子里分明就是死胎,她定然是早就知晓,才做局陷害清月。”
“贱人一派胡言!”赵青青只恨自己现在下不了床,不然非把他的脑袋当球踢,“分明是这贱人推我,还要推到唐清宁头上,当时在场的下人看得真真切切。”
唐清月狡辩:“作证的都是你的人,当然向着你说话。”
“你……”赵青青气得气血翻涌,孙夫人怕她小产后血崩,心疼地安抚住她,瞪向唐清月:
“这儿哪儿轮得到你一个妾室说话,掌嘴!”
丫鬟立刻扇起巴掌,孙氏没让停她就不停。
宋云谏焦急不已,奈何被将军府的人押着,无能为力,只能看向夏为仪,企图勾起她一丁点儿母爱。
“母亲,绝不是清月……”
可对方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说人不是她推的,那她又何必要诬陷清宁?再者,本公主让你们在清幽院好好休养,过了风头再出去,她却偷偷跑出院子,偏偏就遇到了赵青青。云哥儿,你可是状元之才,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吗?”
宋云谏被讽刺得哑口无言,“状元”二字更是深深刺痛了他,不由将自己感染花柳,错失科考都怪在了赵青青身上。
“云谏哥哥救我!”
眼见着自己要被带走,唐清月连忙呼救,宋云谏回过神,见心上人受辱,热血上涌,一时连靖王的话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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