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卿被杨老爷子叫了进去。
进去之前她犹豫了许久是不是要带何慕言走,可林乐之先她一步,“何小姐要一起吃点东西吗?”
“好。”
杨晚卿无奈只能自己先离开。
花园中,凉风习习,空气里花香夹杂着酒气。
林乐之靠在椅背上,审视着何慕言。
这一刻,似乎她所有的疑惑都串联了起来,一幕幕连接成了一幅画。
季泊简不肯说那晚的事情,苏棠也不愿意追究,两人私底下见面……
归根结底,原因竟是在这里。
因为何慕言要下手的人,根本就不是苏棠,而是自己。
是苏棠为自己挡下了一切,甚至还编出想要靠着季泊简上位这种荒唐的理由。她哪里是想要靠着季泊简上位,明明就是苏棠在用自己保护她啊。
鼻头微微发酸。
她冷漠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低低地说:“何小姐,我想跟你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知道,你是苏棠朋友。”
提及苏棠,她只差咬牙切齿了,尽管已极力隐忍,却依旧被林乐之捕捉到。
“你只说对了一半。”林乐之扬起一抹笑容,“何小姐恐怕搞错了一件事情。”
在何慕言的疑惑的眼神中,林乐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红唇轻启,“我才是季泊简的老婆,法律认可的哦。”
何慕言从疑惑转为震惊,连带着音量也大了许多。
“什么?”
“我说,我是季泊简老婆。”
林乐之靠在椅背上,一字一句说道。
“苏棠才是季泊简老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何慕言完全不能接受,明明是她找人调查过的,那些照片全都是苏棠,林乐之一根头发丝都没拍着,她怎么可能是季泊简老婆?
林乐之托着下巴看她的样子,心情大好,笑容甜美,连带着声音也娇媚了几分。
“何慕言,我这个人不喜欢搞雌竞那一套,特别没意思,现在小说都不这么写了,但你要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只说一句,只要我还会喘气儿,季泊简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最后那句,明显的是想要激怒她,那些怨气,全都发泄到她身上来就好,至少这样棠棠能安全。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哦不对,就算我不会喘气儿了,季泊简也不会看你。”
“你……”何慕言气得一巴掌拍在玻璃桌面上,桌上的酒杯晃动了几下落在地上,碎成玻璃渣子。
季泊简找了林乐之许久,终于在花园中看到她,见她对面坐着何慕言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
“乐之。”
林乐之抬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眸,浅浅一笑,“老公。”
何慕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还没能消化掉林乐之的话,现在她又这么叫季泊简。
一双人在她面前,确认了彼此的关系。
她只觉怒火中烧。
“有没有怎么样?”季泊简将她带起来拥在怀中。
林乐之摇头,“我跟何小姐聊得挺好的。”
季泊简压根不想搭理她,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林乐之就要走,“走了。”
“哎,等等。”林乐之叫住他。
转头看着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坐在椅子上的何慕言,轻声说,“何小姐,爱是光明的,爱不会让人拿起屠刀。”
何慕言穿着黑色的露肩礼服,深秋的禹城气温有些低。
林乐之将自己身上的那条披肩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不是给你的,是我想对何老聊表谢意。”
季泊简说过与何卫安的事情,很遗憾她没有能亲自去道谢并送他一程,这样也算是圆了她心中的遗憾,至于以后,她对苏棠下手的这笔账,她要畅畅快快的算回来。
没有了披肩冷意袭来,林乐之往季泊简怀里钻,“走吧,我们回家。”
季泊简将西服脱下来搭在她的身上,想问的话有很多,但这不是个合适的场合。
宴会接近尾声,陆陆续续有人离开,陆司白跟杨晚卿站在门口送客,季泊简跟陆司白在一旁说话,杨晚卿依旧笑得甜美无害,挽着林乐之的手。
“乐之,我们哪天约着一起逛街吧。”
林乐之笑着看她,把杨晚卿看得有些心虚。
“万一我也被送上别人的床怎么办?”
林乐之依旧笑着,语气冰冷,一字一句像是利刀。
杨晚卿的手慢慢松开林乐之,努力挤出笑容维持着体面,“你,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林乐之抬手帮她整理搭在肩上的狐狸毛披肩,“杨晚卿,苏棠是我最好的朋友,敢再动她你试试。”
“乐……乐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那就回去慢慢想。”林乐之收回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我刚刚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何慕言简单粗暴的将苏棠送别人床上,说没有她杨晚卿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杨晚卿脚一软差点站不住,林乐之好心的抬手扶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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